宁启从前不讲道理,现在也不讲道理,他强行压着和不离与他一起睡。和不离战战兢兢缩在他怀里,半点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小腹鼓涨,被射进里头的精也在缓缓往外流,身上又黏着汗,实在不舒服。
可他被折腾许久,到底也是累了,扁着嘴偏过头,勉力让自己不要和宁启挨得那么近,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梦里依稀能想到一些之前的事情,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怎么看也不真切。
他只迷迷糊糊地记得宁启拉着他的手,对着他说话,可那是什么话呢?
和不离端着食盒走,也不知道为什么,管事的莫名其妙给了他一个食盒,让他拿着去西边院子给人。
为什么要他去送呢?
和不离虽然想不明白,但他以为自己受了千府的好处,自然而然要为千府做活,送个食盒又怎么了。
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地抱着食盒往外走,食盒挺大,分三层,重得有点抱不住,和不离瘦瘦弱弱,走几步喘几步。
最后他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得放在廊下,自己则胡乱找个台阶一屁股坐下了。
他忽然觉得脑袋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打过来一样,吓得赶紧站起来,四处乱看,只见一旁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人影一闪而过,又不见踪迹了。
和不离心想莫不是来催促我的,赶紧提起气来,抱着食盒就往里走。
这屋子四下垂了黑色的帘子,把光尽数挡到了外头,和不离有点被吓到,他颤颤巍巍地把食盒放在地上,轻轻地敲起了门。
有人咳嗽几声,不耐烦地说:“东西放桌上,人过来。”
和不离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像听过,又没听过,但他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一人躺在榻上,只露出一张脸来,屋内无光,和不离看不清他是谁,只听这人又说:“没点眼色,从盆里拿帕子过来,给我擦脸。”
和不离被骂得一阵哆嗦,左顾右盼一番,在一旁看见了架子上放好的水盆,赶紧走过去。水盆沿上搭着一条帕子,和不离把它浸了水,拧干,这才走到那人身旁,他举着帕子,正要往那人脸上擦,那人忽然一把抓着他的手,猛然把他拉过来。和不离猝不及防,差点趴到人家身上,他吓了一跳,抬眼只见那人明亮双目。
和不离不知所措,下意识要起身,那人却讥笑:“人哑了,脑子也不好?才过了几天,这就忘了?”
和不离瞪大眼睛,呜呜地叫个不停,那人却捏着他的脸,冷冷地说:“闭嘴,听得烦。”
他见和不离彻底息声,这才舒服了,他捏了捏和不离的脸颊肉,又有点不开心了:“瘦巴巴,看着真是埋汰。”
说完他扯过帕子便放了手,和不离赶紧跪在地上,两眼泪汪汪,眼看着就要哭了,那人咳嗽几声,又躺回被窝里,只是说了一句:“那东西你自己解决吧,吃了也好扔了也罢,别让我瞧见。”
和不离愣了半天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站起身,想知道那人是不是在戏弄自己,那人自己把帕子贴额头上,有气无力地说:“还不走?想伺候我睡?”
和不离吓着了,立即反身抱着食盒,马不停蹄地走了。
和不离抽抽搭搭地醒来,发觉自己又梦见从前的事了,那个食盒东西好多,他吃了三天才吃完,有的菜已经酸臭了,他怕挨骂,不管不顾地吃下肚,差点吃坏身子,结果又挨了宁启的骂。他一时之间十分委屈,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宁启早就起来了,坐在一旁看书,听见从床上传来哭声,赶紧把书扔到一边,紧张地去看他:“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
他问完又喃喃自语:“我涂了上好的药膏,应当是不疼的。”
和不离还睡不大醒,听见宁启温柔地和自己说话,还以为自己依旧在做梦,便放心大胆地朝梦里的宁启扑,埋在他怀里落泪。
宁启大喜过望,他下意识抱住和不离,不住摸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和不离哭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抬眼朝上看,宁启扯开一抹勉勉强强算友善的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和不离两眼一翻,又开始装死。
宁启立即拉下脸来:“蹬鼻子上脸了,宠你两下就要翻天。”
和不离只得睁开眼,只是不去看宁启,宁启自小孤傲,脾气也不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十分地无法无天,他还不知道要如何去喜欢人,只是一味地凶巴巴:“你下一次再耍这种把戏,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本意只是威胁,并不打算真的下手,可和不离听了却哆嗦起来,眼睛不住往他身下瞟,宁启立即反应过了,当即膛目结舌,只以为和不离双身开了苞之后十分淫荡,却不知这小哑巴是被操怕了,怕极了。
他二人想不到一块去,宁启道:“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继续试。”
和不离这回是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傻愣愣地盯着他看,宁启看他这副傻样,十分眼热,只想摁着他再亲几口。
却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