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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掉脸上原本有的沮丧，你在心里松口气，很庆幸她没有坚持下去。对当时的你来说，这“游戏”有些过头了，那时女同学之间正流行交女女朋友，你只是好奇想玩玩看，就跟旁边认识不到一个礼拜的同学告白，就这样，两人从一年级维持到毕业，即使二年级时流行早已退潮、即使三年中小团体里的家庭关系不停换来换去，你们在班上同学眼中仍是最稳定的一对。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个，但是很清楚自己过份了。

    当时自我膨胀太严重，你认为只是游戏，却没发现蔡绮安的小心翼翼，她甚至听信你的话不停去打听哪所大学的护理系最好，以此为目标，然后考上了；而你却是随意选一间不上不下的普通大学去读，还祝福她将来能顺利，毫不在乎对方的心里感受。

    毕竟分手了，你当时这样想。

    你瞪着房间天花板发呆，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醒来，脑海里全是蔡绮安的事，你猜她应该最后是转系或转学了，才没有去当护士。你整晚努力挖掘脑中更深的记忆，关于蔡绮安、关于自己说过什么，但是都太模糊，基本上一无所获。

    当天亮时，你才惊觉自己第一次彻夜未眠。差点跟蔡绮安发生关系那天，你依旧能在她旁边呼呼大睡，结果此时人明明不在这里，却如同鬼魅勾走整个心绪，让你不得不整晚一直想，想到现在脑袋打结，什么都没找到。

    蔡绮安与当年的差异大到你快认不出来，她明明是气质柔弱让人想疼的鸟儿，你却发现现在的地位调换过来，那只小鸟儿变成了英勇无比的霸气老鹰，正打算把你这只软落无比的笨鸟叼走。

    你一边神游一边传讯息跟公司请假时，门铃响了。

    你怀疑谁会在凌晨五点多按门铃，整颗心忐忑不安的跳，你拿出手机先按好１１０以防万一，这才飘到门前从猫眼看出去，意外自己想了整夜的人在外头，你惊讶同时她也拿出手机拨电话，你看着自己原先１１０预备打电话的画面跳出一颗小灰头，上头是陌生号码。

    会不会是遇上急事？

    你不怀疑蔡绮安还记得自己家在哪的记忆力，立刻将手机画面按掉后开门，她看见你时勾唇一笑，你不禁在心里懊恼自己是不是开门太快了？但还是先让人进到屋内，这才问话。

    “你怎么这么早起呀？”

    “你不是七点才醒吗？怎么五点就醒了？”

    当她这么说时你傻住，没料到蔡绮安还记得你的生理时钟是从国小培养好的习惯，但是告诉十个人总有九只半个会说错，那半个是偶尔对偶尔错。

    “哈——”“失眠了？”

    你原先想傻笑弄糊过去，谁知道蔡绮安却看出来，她的眼睛像看穿一切，意义不明地笑出来，你惊觉自己不该让对方进来的才对，此时她不再是当年的青涩女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明明这是你的地方，主客的立场却交换。

    “你来干嘛？”

    你很想镇定，可是蔡绮安的眼神过于火热；你很想让对方出去，却觉得自己才是闯入笼中的猎物。

    几乎是一近、一退。

    蔡绮安保持微笑，等你终于不再有地方能退，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话，“来找我的小船。”

    “小安，我当年就说结束了。”

    你很恐慌，说不出为什么。蔡绮安靠太近了，你闻到她身上有酒味，脑内警铃立刻大响，正想趁对方看似恍神时往旁边脱逃，她却伸手搂住你的腰，直接一个吻上来，或者说嘴唇相碰一下，在你想推开时自己拉开距离，又亲一次，又拉开。

    “小安！”

    你不知道对方还能不能沟通，干脆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唇，她皱眉了。

    “你喝醉就不要作怪了，我的床让你睡，别一直亲我。”

    “但是我比较想睡你。”

    “你——”

    你立刻炸红脸，觉得当年连接吻都会缩的女孩一去不复返。

    “小君。”

    蔡绮安的眼神过于诚实，清楚说著自己想做什么。你努力往后缩、感觉搂住腰的力气越来越大，你着急了，当年的自己正是故意搂住蔡绮安的腰、不停亲吻她的唇，两人才险些擦枪走火，而你显然不想再这样。

    “蔡绮安，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努力挤出镇定的声音说著，感觉冷汗正逐渐浸湿睡衣。蔡绮安没有收手，她只是看着你微笑、噗嗤一声，像是在对付一个死赖皮的孩子，又是吻上来，随后把你用力推到墙角边，你已无去路，呼吸间全是她的气息，蔡绮安的脸再次贴近，声音像是染上酒醺，暧昧……轻浮，甚至含有醉意。

    “小君，分手时不要走太快。我当年是答应分手没错，但是不要忘了我说‘嗯’而已，你就急着离开了，没听到我后面说……但是等下一次见面，你就要跟我无条件复合，复合后要不要分手……得由我决定才算。”

    在你傻住想起当年转身时她的嘴唇好像又动了动的画面，蔡绮安也再次用吻封住你的嘴。

    第5章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