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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的气势。你笑出来，知道她多少对自己酒后失态还有记忆，伸出双手紧紧勾住蔡绮安的脖子，她有些畏缩，你能清楚感觉到体温下跳动的心跳脉搏。

    “对不起。”

    不是她开口，而是你。

    你在她耳边说对不起，蔡绮安愣愣地看来，“为什么？”

    她不懂你哪里有错，失态的人明明是自己，你却是摇摇头，在她面前盘腿坐，“如果不是我让你难受，你也不会憋这么久吧？小安，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当时年少轻狂……”你话到嘴边差点说不下去，蔡绮安依旧凝视着你，那双眼睛你看不出是迷茫还是思考，强迫自己把话说下去，“当年是我先辜负你。”

    她微微蹙眉。

    你深呼口气，将当年提出交往的原因与自己能想起的各种感觉说出来，你原以为她的表情会丰富精彩，但是没有，蔡绮安面无表情双眼紧盯着你，当你说越多越有种死定的感觉，总觉得她在思考该如何处治罪刑——这样也好，你想着，总比她默默承受好。

    不管蔡绮安用什么方式，你觉得自己能承受下来，即使方式万分鲁莽，如果能让她释怀放下，都比此时还要轻松。你越说感觉喉咙越渴，从未想过这秘密在多年后会如此烫手，烫得差点为此自焚，你小心翼翼观察蔡绮安的脸色，将事情全盘托出后闭上嘴巴，如似等待判决的受刑人。

    一个响亮巴掌。

    脸颊上传来火辣的刺痛，脑袋瞬间嗡嗡作响。你不知道自己费多大力气，才转过头看蔡绮安，她没有哭但是眼神凶狠，这巴掌打下来都觉得应该戴手指虎才符合形象，她瞬间冷笑了。

    “如果你告诉我事实是想让自己舒服点，那我宁愿你不说。”

    你紧闭双唇说不出半点反驳，甚至低下头等待她继续责备，随着时间流逝却剩一片安静，你疑惑抬头，蔡绮安明明还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像是再重拾回刚刚喷发掉的冷静，不愿这时耗费唇舌。

    “所以你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吗？”

    结果，蔡绮安却是在等你抬头，她冷静的音调让你心头一冷、急忙否认，“我当然喜欢过你！”你想了想，这种说词太没说服性，因此换掉，“当时我的确是出于不好的心态才提交往，可是跟你在一起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对我来说上学很无聊，可是因为有你，我才神奇的连续三年都没有迟到，每次到学校都很期望看到你，而你也都出现了。”除了一次发高烧请假之外。

    “这是喜欢吗？”她的眼中闪过不信任，你有些慌、手足无措，“当然！当、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有同性恋这族群，以为是流行嘛！大家都这样，但是我那时一定有喜欢过你，不然怎么维持三年！”

    “但是也只有三年。”蔡绮安冷哼，“毕业就掰掰了，把我当课本一样，用过就丢。”

    “我没有……”你很想反驳，但是说不出原因，当年的确是蔡绮安用真心的情况下自己胡乱瞎搞，谁都会愤怒，她只扇你一巴掌已经很给面子，你苦着脸内心难过，决定闭上嘴巴，蔡绮安从头到尾都是被自己利用的那个。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复合！”

    你听到这句还以为她又醉了，可是蔡绮安的眼神清醒的很，你吞吞口水后当然也只能给出解释，再次解开哑巴封印，“正是因为当年我犯错……所以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伤害到你，将纯友谊认成是爱情……”

    “会有闺密情深到床上喇机又抚摸彼此的身体吗？”

    你紧紧闭上嘴，摇头，怎可能。

    “游君琇，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蔡绮安看到你又不说话甚至想低头时怒喊你的名字，那声音压抑着极大愤怒，你觉得自己如果没回答好，她这次搞不好就不是一巴掌，甚至可能会拳脚相向——那一定很痛。你想着，知道蔡绮安练过，因为蔡妈妈怕自己女儿生得太漂亮会招惹变态，就让蔡绮安从小去学各种防身术。

    即使你根本不知道蔡绮安近年还有没有在练，但是你相信她光是靠蛮力就可以驯服自己，这点毫无疑问。

    “游君琇……”她的声音从原先愤怒转为悲腔，你好几次试着说话，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明明很肯定自己一定有喜欢过她，你却在质疑下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想，怕随便一个开口又伤到眼前人。

    你咬牙切齿，明明说出来是为了让蔡绮安放下执著，却怎么连心都伤害了。

    你傻，还是一样鲁莽。

    她没有哭，但是你觉得蔡绮安早就哭得唏哩哗啦，只是你看不见，而她也不知道。蔡绮安就是如此纯粹的存在，你怀疑她体内是不是有个装负面情绪的小箱子，才导致她在你面前时从来没有生气也没有哭过，顶多声音略微高昂或者带有哭腔。

    蔡绮安需要把箱子扔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你意识到这点，紧紧拥抱住她。蔡绮安没有推开，而是很自然地将头摆放在你肩膀，她身上的酒味已经淡薄到像是果香，你怀疑是不是桃子酒，想像她独自一人喝着一杯又一杯的桃子酒，颇有侠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