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日在顾琼处泄完了火,思虑了许久,这才屈尊去了一趟天牢。事实上,他并没有将岑雪歌交给尹琢光处置。原因无他,尹琢光那话太过牙酸,除了他自己,旁人自然能听出他的心思。皇帝更是深知他觊觎顾琼久矣。说起来,当年他原本同顾琼青梅竹马,少年幼时可是把尹大哥挂在嘴边的,如今早已绝口不提了。
不过他倒是信了尹琢光并未对顾琼做些什么。少年那副样子分明被那道士蛊得头脑发昏,被奸出了孩子都不知道。顾琼的性子他早已摸透,恨上一个人,是决计不肯雌伏身下的。尹琢光越是陈醋横流,越说明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皇帝想起自己近侍那副模样就觉得可笑。他后宫虽说没有三千,也有数百,男女俱有,将心思挂在一个畸身男子身上,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只是对岑雪歌,他这半生以来,却生出了一丝深埋的惧意。
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前任观主便深得父皇宠信。那时,岑雪歌不过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却不知为何,总透着一股鬼魅之气。父皇病逝的那晚,太子侍奉于病床之前,听得自己那垂垂老矣的父亲一声告诫:“永远不要让白雪观观主近你的身,我儿切记、切记。妖道可以驱使,亦要远离。”
皇帝哂笑一声,往刑房走去。
那牢头是他的心腹,揣测他的旨意之下,正在将一块手掌大的烙铁烧红。
岑雪歌左手被黑铁钉在石壁之上,洞穿手掌,正鲜血淋漓的。身上俱是血红鞭痕,道道割肉一般,深可见骨。左腿膝盖骨被剜了一半出来,倒是没敲碎,上头筋线依旧连结,已是血糊作一团,只看一眼,便觉生疼。
他并不流泪,亦未求饶,反而笑吟吟地看着牢头,轻快地说道:“你这眉心生黑,只怕不日便有大难啊。”
牢头这几日被岑雪歌算了几卦,俱是横尸荒野的命脉,下手倒是更狠了。他看也不看岑雪歌,将烙铁戳他的左脚趾头,皮肉发出焦黑的烟气。岑雪歌轻“嘶”一声,总算是不再说话了。
皇帝定定的看了这一会,自嘲似的笑了笑,心道:这岑雪歌此刻就在他掌心,若他当真本事滔天,怎会被凌虐成这副模样。长生之术的说法或许不过是道士们互相危言耸听,来骗取他的重用。尹琢光的密报中根本未曾提及那些诡秘阵法。更何况,自己麾下已有那名淫邪的肃阳道长,九五至尊,难道还要怕一个已经快死了的道士不成。
那牢头在皇帝的默认之下,将十八般刑具在岑雪歌身上用尽了,最终他睁着眼睛断了气。头颅被割了下来,装在匣子里。皇帝打算将这礼物赠予顾琼,作为他背叛自己的礼物,当然,亦是惩罚。
狱卒将无头尸首用草席随意卷起,看也不看就丢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上。谁也没去注意,那具尸首原本白皙的小腿渐渐风化了似的,上面黄斑点点,竟似老者一般。
顾琼被灌了数十日的滋补汤药,早已能下床走路。可皇帝将他困在行宫,被日日灌的汤药都暗含化功散,且谁也不准来看。他焦躁不安,一会儿觉得岑雪歌已经被皇帝处死,一会儿又想他那般多本事指不定已经逃出生天。
这天夜里,尹琢光提了个包袱走了进来。他在看到这枚头颅的时候便心中大快,也不去在意皇帝做了杀人诛心的勾当,反而教他去做这个差事。
他将那包袱放在桌子上,从袖中掏出一截发带出来。顾琼呆愣了一会,急急抢来。那正是岑雪歌发冠上的装饰,当初在西麓佛堂,割了一半给他作发带用。他的发带大约早被皇帝扔了,这一半是岑雪歌自己拿来用的。他连忙问道:“他人呢?你怎么会有这个?”
尹琢光指了指那方方正正的布包,笑道:“他不就在这儿么?”
顾琼面上血色尽失,只盯着那只包袱,不再说话了。尹琢光却不肯放过他。他将少年拖了出来,扯着头发摔在檀木桌子上,急切的撕扯他的亵裤。将丝绸的衣物撕了个粉碎,露出软塌的肉臀。
少年要去抓那布包,尹琢光恶劣地将上头的系带抽开,随手挥了挥。包袱滚落,一层层的布条散乱出来,血色渐深,到最后,滚出一枚人头来。墨色长发凌乱散开,铺洒在墙角边。顾琼心头大恸,双手凌空抓了抓,便无力的垂下了。
尹琢光随意扯开下裤,探出的阳具蓄势勃发。他掰开顾琼的肉臀,往未曾润滑的后穴插去。性器甫一插入,顾琼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被人奸淫,剧烈的挣扎起来。
青年近侍不快的拍了拍臀肉,笑道:“怎么?这处他岑观主奸得,我奸不得?”
肠壁因着顾琼的挣扎微微蠕动,将肉棒吃了进去。尹琢光十分得色,手指深下去玩弄那枚女屄。他从御医处得知了顾琼有孕又被皇帝生生cao没了的消息,此刻语气恶劣的说道:“陛下将你那孽种奸没了,可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少年目眦欲裂,恨毒了尹琢光,话语间都淬着恶意,道:“你那日听了我们一夜的墙角,想必十分难受罢。真可惜。”
尹琢光大怒,搂着他的腰身,将那处柔软的肉穴撞向粗钝的桌角,愤愤道:“你都是流了身子的烂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