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粗口,越想越气,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安稳生活,一天之内就打回了原形,哦不,甚至还不如以前。
她在这里气得要命,然而靠坐在墙边的某人,听了她的话后却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阴冽慢慢点了点头,温柔道:“好,都听你的。”
???!!!
许清清懵了。
怎么说呢,一件事的进展如果太过顺利,尤其这事儿并不容易,这样的话,也让人不得不怀疑。
回想一下她今天的报仇过程,简直是异常的顺风顺水,要不是立场不对,她甚至想过去对这个缩在墙边的小可怜夸一句‘乖,配合得真好’。
左思右想,还是不那么放心,许清清皱着眉毛问道:“你不会是骗我呢吧?”
阴冽微笑着摇头。
……完了,更不敢相信了,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大,现在这幅温文尔雅的模样也太少见了。
许清清不是个傻的,她思考一番,想出个主意,“那你现在就去办我说的那些事,全部办好了我就相信你。”
阴冽点点头,很自然地伸出被绑着的双手,说道:“行的,来,先帮我解开。”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许清清黑了脸。
她冷哼一声,抱起了手臂,睨着某人,“上一次我就给你解开了,我记得你当时给了我深刻的教训,说如果换做是你,永远不会解开,没错吧?”
阴冽笑了下,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你还记得我说的话。”
许清清语气嘲讽,“那当然,您的话简直称得上‘至理名言’,我等小|人物一定是牢记在心,永不忘记。”
好赖话阴冽还是听得出来的,他笑容变淡,垂下了眼睫。
许清清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现在已经入夜,她不准备留宿在这里,计划一会儿带着清宝找个酒店,如果酒店不让狗狗进入,她就联系翟生,求助一个临时的住所。
这样想着,她最后再次询问一遍,“你同不同意办妥我的要求?同意的话,我就去找医生给你治伤,我也不强求你现在就做,可以先立字为据,然后我拍下来字据传给我的朋友,如果你反悔,我就让他发布出去。请不要再耍花招,我惹不过你,但我光脚不怕穿鞋,怎么也不会让你全身而退。”
这一段话,重点是什么很明显,只不过,阴冽却只关注其中的一个细节,他冷着声音问道:“你的朋友,是哪个朋友,翟家的那个废物?”
许清清皱起眉头,“不用你管。”
也不知道阴冽怎么了,就这么短短的一两分钟,脸色就沉了下来,整个人的感觉转瞬间变得阴沉骇戾,他漠然道:“不用立字据,你说的事情,我现在就一件一件给你办,唯一的要求,是你跟那个小废物断了关系,以后不再有任何联络。”
话音刚落,许清清已经炸了毛,“你还讲上条件了?!你有资格讲条件吗!你就说干不干吧!”
“干。”阴冽突兀地笑起来,满眼都是恶意,“干你。你再喜欢那个小废物也没用,他没胆子,这辈子也干不到你,只有我,只有我能……呃!”
许清清抽了他一巴掌。
“你的嘴和心一样,真脏。”
空气仿佛骤然静止。
挨了打又挨了骂的阴冽,侧着头,终是吐了口血,再抬起头时,眸中眼周皆泛着猩|红,神情已经不太像正常人了。
他死死盯着许清清,炙热情绪更重,吐字缓慢,却清清楚楚,“再脏也亲过你,亲过你全|身,你刚才还主动用嘴喂我酒,可见你多么口是心非,多么喜欢我这个脏嘴……”
“啪!”
又抽了一巴掌。
许清清面无表情,并没有暴|怒,也没有羞|耻,冷冷淡淡的,眼中只有鄙夷。她只是在教训流|氓罢了,她不生气。
无非是用力过猛,打得手麻了而已。
阴冽垂着脑袋,没再抬头,许清清看不到他此时的状态,只能看见他脑袋下方的地毯上,承接着一滴、一滴,掉落的血。
再恨,再气,许清清还是见不得这么血|迹斑驳的场面,她心里反感得厉害,决定不再跟这个神经病再讨论“和解”的话题,打算直接走人。
不给她澄清拉倒,她也不要名誉了,反正就是个rpg,她声名扫地又何妨,清者自清,她只求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个混蛋之人。
回身扫了一眼床上,许清清左右看看,没找到有用的,又看了一圈整个房间,发现了沙发上扔着的阴冽的衬衫。
她过去把衬衫拿上,又返回来,将衬衫揉吧揉吧团起来,蹲在某人面前,一手将他的下巴抬起,另一手抓着团好的衣料准备往其嘴里塞(防止一会儿她离开后这人把佣人叫来)。
这一下,正对上视线。
许清清的动作顿住了。
男人的脸上很凄惨,嘴角破了,唇边都是血,脸颊上有扇巴掌留下的指痕,眼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