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乐恶狠狠瞪着对面,“他故意不问你要名片,就是当你吃软饭的,你感觉不到?”
对面人抿了口水,不紧不慢道:“我还是见习医生,没有名片,我的感觉不是你的感觉,我感觉到的是:他很有礼貌,你的想法极端了。”
她简直要被他的“淡泊”气死了。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她看了一眼,冷笑起来。
两分钟后,她扔下食物手套,“我出去一会儿。”
停车场,前上司双手插兜故作潇洒地倚在他的车头,一见王含乐大步流星地走来,就道:“找你出来是想把话摊开说,这地方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一见面就把气氛搞僵......操!你干什么!”毕竟在同一个公司呆过,前上司见她抬脚,就退后一步,握住她挥过来的手,却衬了她的意,她一直背在后面的右手亮出来,掰住前上司的小指头反扯,他条件反射松开她。
王含乐趁及抬起右边膝盖,做了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狠狠击中他下体。
“啊——”停车场响起滔天怒吼。
身后响起女人的声音:“对,对,就是这里,请你们尽快——我已经报警了!请你住手!”
王含乐见是前上司今天带来的女伴赶了过来,正站在安全距离之外,防备地冲她喊。
王含低声对捂裆蹲下的男人说:“如果你想告我,我奉陪到底,正好我以前收集的资料也能派上用场。”说完大步跑走。
穿着羊毛衫套牛仔服的男人已经独饮独酌好一会儿了。
他看上去像到这个城市旅行的背包客,不具备本地人接地气特质,最明显就是:不怕冷。
几次服务员借添茶倒水,要为他关窗,他都拒绝了,没让动餐桌上的杯碗一分一毫。
直到女人小喘着气跑进来,落座对面,他那张冷脸有了波动。
“去这么久?”
她面色红润,眼睛发亮,憋着一肚子尖叫还得装若无其事,她怎能不“回光返照”?
“嗯。”
“你以前对他做了什么?他很忌惮你。”
她抬头,眼神迷惑。
“或者说,他害怕你。”
“这你都能嗅出来?”
“你一见他,是愤怒,他见到你,是紧张。我要是早告诉你,他害怕你,你还会对一个有愧疚心的人动手吗?”
听他的“事后点评”,她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是你通知的那女人?”
他没回答,注意到她眼眶渐渐泛红。
“他比我高那么多,你明知道我按捺不住要动手,你也不担心我吃亏?不来帮我不说,还叫别人来报警坏我事,我有多讨厌警察你知道吗?”
“讨厌警察是因为你习惯暴力解决问题。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这话是你五年前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越国,悬崖边,你对我说。”
她回忆了一下,“我说的是炸弹不能解决问题。”
“有区别吗?”他反问。
“呵呵,当年你是用炸弹搞人,现在小小地替我揍个人都不行,你不觉得你双标吗?”
“何况我又没让你当面揍,我们采取套麻袋暗揍方式,揍了就跑,谁也不知道是我们,你现在跟我矫情个什么劲?”
内心越激荡,她声音却很轻,不想吵架,但不说出来,她怕她没法过今晚。
她轻声抱怨了一堆,让他半天没说话,右手曲起轻击桌面,打量着她。
“乐乐,你知道自制炸药是多危险的事吗?”
“嗯?”
“很多人会在这个过程中失去手指。”他展开右手五指,手背朝她手心向自己举起,“当我做了医生后,我很感激当初给我意见的人,我能有机会拿手术刀,是因为我停止了危险行为,而给我意见的人,是你,你却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他看进她眼里,“我很失望。”
“所以今晚你早就决定好了,不会帮我。”
“是。”
她沉吟,将对面人主动“亮”手的的模样刻进脑海,然后站起来,椅子哗啦后顶,发出好大声响。
“我觉得你这样子更像个无情无义的变态。”她背上包,转身之前指着他正面,打消他跟上来的念头,“自己付账。”
暴力2
当他去柜台买单时,却被告知先走一步的“某位女士”已经买单了。
他失笑,她都怒气冲冲跑了,还担心他没带钱。
但到了她住处,打开电箱门,钥匙不见了。
王含乐躺在床上,隔着房间门板还听见了大门的敲门声。
听一个人的敲门声,能听出那个人心性。
要是她的世界里常见到的男性,遇见女的矫情折腾,冷静敲一阵子,大概就要使劲拍门发泄了。
要么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戏耍着敲几下,打电话发短信说好话。
可他都不是,他敲得不算慢,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