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际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在云端尽头,月亮早已悄然升起,宁静的夜晚为安逸的旅舍披上一层黯淡地光彩。
许是明天还会接着高温的缘故,夜晚的温度并未降温,婀娇的额头隐隐冒出汗,胸口微微有些闷热。她披了一件外套,踩着人字拖,在后院里散步乘凉。晚风吹过,轻轻吹拂起她鬓角的碎发,修长地外套衣摆随着风的摆动扬起一个轻微地弧度。
旅舍明亮的灯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后院里,为漆黑地四周带来一丝微弱的光明。她站在一颗树下,扬起下巴,望着藏匿在云层深处的月亮微微走神。
身后传来细碎地踱步声。
她回头,见是许先生。
许先生也睡不着嘛?
是。
他单手插兜,缓步走到她身边,他本就身姿挺拔,站在她边上,投在地上的倒影严严实实地将她的影子全部遮住。
她难得有些沉默,安静地仰着头,目光专注地望着星空点缀的夜幕。她的小脸略显红润,双眸晶莹剔透,柔和的灯光照应下,她整个人都仿若镀了一层极淡的月牙色光晕,下巴高高扬起,勾勒出下颌角紧致又修长地线条,她的下巴有些微微翘,很适合被人轻轻托着。
他们二人之间,从来都是婀娇充当开启话题的发言者。
可今夜,婀娇有些安静,许先生一贯沉默低敛,两个人并肩站着陷入了无言地沉默。这种沉默却并不突兀尴尬,反倒多了一丝心有灵犀地默契,彼此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谁都不愿开口打破这份安逸地寂静。
末几,婀娇收回思绪,回头,却发现许先生已经不在了。她在后院里站了一会儿,却觉得比之前更浮躁,往回走时,腿脚开始发软。
她只得扶住一张桌子上,喘息,稍作歇息。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是小六。
小六看着婀娇双颊红润的模样,心知药效已经生效,不由心口微热,三步并做两步坐到了婀娇身边。
老板娘还不睡觉嘛?
他说着,身体状似无意地贴在婀娇身旁。
属于男人独有地荷尔蒙味道在鼻尖萦绕,婀娇心口更热,摇摇头,身体微微往后,背脊挺直。
这就睡。说着,她站起准备回房。
小六脸色有些不好,他又不傻,明显感受得出婀娇对他的抗拒。早上他逛村子的时候,从村民的态度里隐约猜出婀娇在镇上的人缘很惨淡,谁都不想和她攀上关系。可偏偏她用周郎的理由,拒绝了和他一起上山,女人家的态度心思再明确不过,这是在跟他保持距离,拒绝他的非分之想!
他小六好歹受惯了女人的崇拜追捧,如今被这般暗戳戳地拒绝,到底有些伤了自尊。不过他平复的很快,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早已是他囊中之物,先前他在这里受过多少挫折,等到床上再一一加倍讨回。
他也跟着站起身,走到婀娇边上,状似关心道。
你没事吧?我看你面色不好。
婀娇摇头。
小六却不放心,抬手拉住了婀娇的臂膀,把她微微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大手一伸,摸向她的额头,很烫!你着凉发烧了?
婀娇差点没站稳,险些装进他的胸膛上,这会儿男性荷尔蒙地味道更加浓重,让她有些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吸,脚软的更厉害了,脸颊滚烫滚烫,胸口愈加燥热,她便也觉得自己真是发烧了。
我回去躺会儿就好了。
小六却拉住她,她手腕纤细,身体又绵软无力,轻轻一拉便轻松把她带入怀中。
我扶着你吧。他大掌扣在她的腰侧,像是烙了火地铁片,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炙热地温度。
婀娇额间开始冒出细微地汗珠,她想要站直拉远距离,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手脚绵软地仿若踩在棉花之上。男人的靠近,让她更加闻到强烈地荷尔蒙气味,那味道霸道蛮横却又分外撩人,铺天盖地席卷了她整个五官,她下意识想抗拒这股味道,可是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要深深一吸。
她烧的太严重了!
她微微喘了口气,半靠在小六怀中,已经有密汗冒了下来,有一滴从额角一路蔓延,从锁骨滑落到胸勾里。
小六看的眼都直了,这滴汗就像是在邀请他犯罪的同伙,勾引撩拨着他掀开看看,到底滑到了哪里。
小六稳稳握着阿胶地腰部,唇瓣贴在她的耳侧,温声呢喃:得吃药了。鼻息间喷洒出的热气化在她耳畔处,像是一个带着热气地漩涡,刺激地她不由自主立起鸡皮疙瘩。她似乎更热了,胸口地燥热使她意识朦胧,男人的身躯变得逐渐温热滚烫起来,她感觉全身都像是架在火炉之上,细细慢烤着,手脚软绵地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此刻她彻底如一块化了水的冰块一般,软绵绵地瘫在小六怀里,毫无招架之力。
少女的双眸开始朦胧晶莹,望着眼前的小六,只觉得他像是一座大山般高大威猛,而她则是一只长途疲倦地飞鸟,急需要寻一处安全又可靠地连绵山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