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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孕夫却变本加厉起来。
他用更多的借口,绑架你的时间,要求你再给他加几位保姆保镖,甚至希望你搬去和他同住。
他看起来像是很不安。
但你自然不会同意,你只觉得他是太过紧张敏感。
你承认你是有些喜欢他的,不然也不至于纵容他闹腾到这个地步。
但喜欢也容易被琐事掩盖。
当他一次又一次提出这些,在你看来是无理的要求的时候,你逐渐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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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减少了去找他的频率。
后来干脆躲着他。
他怀孕快满三个月的时候,你竟然有整两周,只去见过他一次。
陆秋丞以为你终于不耐烦了,他心里难得生出一点丑陋的情绪。
于是他去找了小孕夫一趟。
他本来是想和那位小孕夫好好谈谈,劝他放弃幻想的。
但对方显然情绪激动到无法交流。
在被小孕夫歇斯底里地谩骂了半天之后,陆秋丞很平静地劝他放弃。
他当着小孕夫的面,把过量的保姆辞退回三个的正常水平。
小孕夫拨通了你的电话,却被你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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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里你小孕夫又爱又恨,头疼得不行,甚至隐约有回避的想法。
更何况电话响起时你正在忙着审合同,本就头昏脑涨,便懒得再照顾他的情绪,打算晚上去见一见他就算安抚。
另一边陆秋丞眼看着他如自己所料,没能拨通你的电话,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心底升起点窃喜,却又很快板正了脸色,劝慰小孕夫不要再有别的心思。
小孕夫低低啜泣了一小会,自己止住了泪,咬着下唇瘫在沙发上,沉默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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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丞吃完晚饭离开后的三个小时。
他挑了留下的三位保姆也离开了小孕夫的住处。
于是等小孕夫深夜从床上醒来,想呼喊在门外守候的保姆时,整个室内无人回应。
小孕夫慌张地起身,摁开手机,跳出的却是和之前一样阅后即焚的警告信。
他心底的恐惧更甚,条件反射地把手机丢在一边,便踉踉跄跄地跑去推开房门。
楼下的客厅拉着厚重的窗帘,整个室内没半点光线,冷冷清清,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心慌意乱,按亮了走廊的灯,大喊着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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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来小孕夫总在收到威胁和恐吓的信息,对方恐吓他,扬言总会杀掉他的孩子。
他不知道匿名消息背后躲着的人是谁,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所以他除了牢牢地抓住你,也没有第二种自保的方式。
他屏蔽删除所有匿名来信,向你要来了更多的保姆,内心的恐惧却丝毫未减。
因为无论他怎么做,匿名来信永远无规律地持续出现。
而眼下,在无人的室内,这种恐惧终于到达了极点。
他走得很急,临近楼下时甚至已经开始把视线投向大厅,试图找到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他走得太紧,太慌乱。
于是倒数第六节楼梯,小孕夫踩了个空。
他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腹部抽痛,股间一片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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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确定了室内没有人,因为无人回应他的呼救。
可仅凭他自己,根本无法起身。
他挣扎着,可在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抽痛之下,他根本无法起身。
他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都在发疼。
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缓慢,最后甚至像是停滞了一般。
小孕夫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寒冷和疼痛蚕食着他仅存的意识。
他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
可你来了。
他听见你惊慌失措的声音,感受到你抱起他时的体温。
他说不出话,悲哀又无措地看了你一眼,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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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浑身是血的小孕夫,心口像被剜掉一块。
你好像真的真的,非常爱他。
你发着抖,把人送往医院。
漫长的等待之后,你失去了这个孩子。
你想要查清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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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处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小孕夫的精神状况糟糕透顶。
孩子的死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自己的手机,可之前那些匿名威胁再也无迹可寻。
小孕夫躺在病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巾。
他意识到仅凭他这样卑微的身份,想要自己揪出幕后的操纵者绝无可能。
他失去了孩子,也永远失去了受孕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