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水难辨,即使下的的劲是死的,拽到手指尽白,也没能撼动它分毫。
算了,直接上刀。
没了束缚之后,秦鹤臣并没有先睁眼,而是等着视线自然恢复,以防因为不短时间束缚出现短暂失明的情况。
苏瓷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去眼上四溢的水痕,动作同他刚才一样,放的轻柔无比,像是有几簇羽毛掠过。
他拉住她另一只得空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回了刚才她的玩笑话过去:
“不许说胡话,邀什么功?你不需要做那个。我就是想看你,还有小乖,刚才为什么要扑过来,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不听我的话,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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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啊,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独活,再说,那个人那么丧心病狂,不会放我走,让我去搬救兵的,你在救我,我也是在救你啊。虽然也没救成。”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没救成么?
并不是,就在刚才苏瓷摔倒那一刹那,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肌肉突然缩动,但是绝非是因为声音刺激什么的。他既然敢潜进来,跟他对打,甚至不相上下,胆子魄力必定不会那么小,况且外界刺激对于肌肉的影响不会超过五秒,而那个人直到他松开手,一直都是那个高度紧张的状态,那么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
他其实那时的心情跟他差不多,有着担心的成分在里面。
接着往下推,在他背过身的时候,那是他下手的最好契机,如果他那时行动,他分身乏术,大概率会遭受重重一击,但是同样,他也没有。
再加上他那一句似真似假的“我喜欢”..........
想到这儿,秦鹤臣脸一黑,自己女人被人盯上的念头,让他更加大为光火。
虽也不排除他有着想要趁机遁走的心思,只是前一个念头已形成,后面一个也就不怎么有吸引力了。
不正常的沉默不仅是在拉扯添堵着他,苏瓷心里也是如闷雷打鼓一样,不上不下的,这件事情她确实摘不清,他心思缜密要是怀疑,也无可厚非。
能做的也就是试探性地套套话,看他怀疑到何种程度而已:
“小秦,你怎么了?”
不适感过去,他终于可以睁开眼,首先收入眼的就是她担忧着欲说还休的神情,头发因为刚才的跌倒而显得凌乱不堪,像是撕坏的标签一样,堪粘在脸上。
她在担心他,一分假也不做,而且就在刚才,她为了自己,甚至还要挡那一刀下来。
不常有的认知让他心中陡生另一种荒唐念头:
他或许应该感谢刚才那个天杀的,让他看到她如此在乎他的一面。
她说没了他,她也不会独活。
这还是第一次得到如此近似表白的承诺,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到的。
叹一口气,将她搂入怀中:
“你刚才可不是救我,是在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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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澈进来的时候,秦鹤臣拿着药箱正在给苏瓷膝盖上药。虽有棉衣阻挡,但是她膝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几处擦伤,他沾着棉球,先轻声细语地给她打了一剂预防针:
“小乖,忍着点,可能有点疼,要是疼的话,你就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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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场面,楚澈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回回见,都跟看什么稀罕一样,这还是他那跟阎罗一样的三哥吗?
苏瓷脸皮薄,没大好意思看楚澈,只是悄咪咪戳戳秦鹤臣,朝他小声抱怨:
“哎呀,我那有那么娇气,别人看到会笑话你的。”
“那就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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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他们。
楚澈决定不跟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计较,言归正传,跟他说起自己的分析来:
“三哥,我觉得这件事,跟刚归顺于贺图的门徒脱不了干系。”
替罪羊
门徒?那是什么东西?
苏瓷没有问楚澈,而是将懵懂的眼神投给秦鹤臣,眼里的探究意味不言自明。楚澈也看见了,见秦鹤臣并无反对或者不太想让苏瓷牵扯这么多杂事的表现,这才更加通透地给苏瓷解释起来:
“这个门徒啊,其实就是上一代,益安堂被政府清缴之后的残余,他们后来又经历了几次分化和割裂,最后剩下来的人就组织起来,成了一股新势力,就叫门徒。它们游离于政府之外,不像最开始地那样,大肆横行霸道,和黑白两道都有那么点联系,属性不明,非敌非友,政府自己内部都斗得这么厉害,自然无暇顾及,再者说了,有的时候,有些事当官的不好出面,就会借他们的手去做,所以这么多年来,两者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心里也清楚,楚澈只是说了个大概,正经的点一个都还没有点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