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谢远林也帮不了你!”
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男人正好推门而入,手中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三菜一汤,还有香甜的鸡蛋羹。
我拿起手机朝他用力砸了过去,谢远林轻妙的侧身一躲,手机砸在了门上,摔掉地,四分五裂。
“我要你把苏乐弄死!听清楚了吗?”
谢远林看着地上被砸碎的手机,垂头应下。
“好。”
他鲜少有这么听话的时候,就像成了以前的我,为了讨他,在床上用尽各种办法,少一些皮肉之苦。
现在角色反过来了,无论我怎么打他都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没有挑战他的底线离开这个别墅,而要找到真正能控制谢远林的办法,他的妈妈,究竟是怎么对待的他。
苏乐不再给他打电话了,反倒换成了我,跟着弟弟逃跑那时扔下的手机,被谢远林找回来了,一向不曾有消息的手机,苏乐的电话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打来。
等磨够了他的耐心,我才终于舍得接通。
“姐!你真是我姐!算我求求你了行吗?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谢远林追杀我的!我不要钱了,你留我一条命行吗!要不是隔着电话,我真跪下来求你!”
我笑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既然想让我帮你,那我得要相应的报酬才行啊。”
“行行行!你说,只要不是要我的手指跟脚趾,我什么都给你!”
“你跟我说过,谢远林变成这样是因为他妈妈,那我要知道,他妈妈都是怎么对待他的。”
“这个简单,你去网上查,一七杀夫,就有答案了,这个案件在当时很有名。”
我疑惑皱了眉。
一七杀夫?
挂完电话,急忙查询着这四个字,弹跳出来很多新闻链接,是在十几年前的1月7号,一个女人患有精神病,被一个男人看重美貌强娶回家,生出孩子后,精神越发失常,长期殴打儿子,最后杀死了这个男人。
在下面几张新闻的图片,有当时的犯罪凶器,用来殴打儿子和男人的铁棍,我猜的果然没错,有皮带有柳条,砖头,还有断裂的桌腿。
因为杀人的女人当时照片被流放出来,美色让网友垂帘欲滴,所以才有了一七杀夫这个新闻名字。
而日期上,谢远林那时候才不过九岁,怪不得记忆这么深刻。
我笑了起来,将照片上的凶器一一记录下,这将会是我操控谢远林的武器。
精神病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去,如果没有这些东西,那我也很可能随时都会被他杀掉。
“晚饭我做了你喜欢吃的,吃一点吧。”
他放下托盘,眼下黑眼圈很重,憔悴的几乎快要倒下。
我拿起一杯温茶放在嘴边,看了他一眼。
“我突然不想让苏乐死了,别追杀他了。”
“好。”
听话的样子让我属实有些不适应,歪着头挑衅,“你怎么跟一条狗一样?我说什么你都听。”
他杵直在原地,疲倦的眯着眼。
“苗晚……”
“哦对,你不是像狗,你就是一条狗,主人说话怎么能有狗插嘴的份。”
他突然大步走上前,手势很明显,是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我立马从被子下面抽出了一根黑色的皮带,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扬着皮带威胁他。
谢远林脚步猛地停顿住,哆嗦收回手,憔悴的眼睛惊恐睁大,往后退。
他把我当成了他的噩梦。
我朝他怒吼,“滚出去!”
跪下去!
“晚晚,你弟弟想见你。”
他站在卧室门口,拿着手机,手无足措的望着我,犹豫着该不该进来。
我睁开疲倦的眼睛揉了揉,朝着他伸出手,他急忙走上前将手机递给我,是他的人发来了一段视频,里面是苗壹那张惊恐的脸,身上病号服被他拉的衣领纽扣全崩。
点开视频,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从那头传出来。
“救我啊,姐姐他们要杀我!那些医生拿着针管捅我,姐姐你快把我救出去吧!呜呜我不是你最亲爱的弟弟吗?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被他们这样虐待啊!”
手机不停的在晃,他挣扎着想要抢,胳膊分别被两个保镖摁住,还有些吃力。
最后的画面他哭的鼻涕冒泡,狼狈扯着口水嘶吼。
耳边恢复了寂静,一分钟的视频结束。
“要把你弟弟带出来吗?”
我将手机扔给他重新躺回床上,“你怎么爱多管闲事,我说让你帮忙了吗?”
他低下头弱弱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打你,如果可以我想重新好好对待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突如其来的反胃,让我措不及防,食管中哽咽难受,我急忙捂住嘴巴掀开被子下床,一路冲向卫生间里。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