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他肩膀上砸,圆滚的支柱桌腿,砸在他硬邦邦的肩头上,一下两下。他身体没任何动作,低着头任由我打。
不止是觉得他可怜,我自己都想哭!
“滚啊,我不想看到你,谢远林!”
“我不走,你打吧。”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个畜生,你就应该去死!”
他慢慢抬起头,两眼泛着湿润,没有流泪的水光在眼球里面打转。
一棍一棍将他肩膀敲打的往下塌。
“苗晚,你是不是在模仿我妈妈?你是怕我会打你吗?不要这样好吗,我不会了,我跟你保证。”
“从你狗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相信!”
“那你怎样才能对我消气,离婚吗?我放你走了,你会开心吗?”
我愣住了,举起手中的东西这一次没有落下。
“你愿意跟我离婚?”
“你想吗?”
“你说呢?你说我想不想!我不仅想跟你离婚,我还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把你碎尸万段。”
我气的浑身发抖,握住棍子的手明显颤的越来越厉害,他突然起身抓住我手里的桌腿往前猛地一拉。
“谁让你碰我的!”
他不敢动还有身孕的我,一巴掌结结实实甩在了他的脸上,巴掌很重,谢远林整个脑袋都扭了过去。
眸子里氤氲的寒气望着我。
“你打吧,我不会离婚,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我想做父亲,晚晚。”
“那你问过我想做母亲了吗?”
“只要你不跟我离婚,不杀了这孩子,你随便怎么对我。”
“跪下去。”
我趾高气昂指着地面。
高大的身躯噗通跪在我的面前,脑袋不过才到我的腹前。
高高举起手中的桌腿,朝着右小腿上弯腰用力往下敲打!
他疼痛的撑着地面,被我敲打的持续发出几声闷哼,隔着灰色裤子,小腿后面那块肌肉,被我残忍的敲凹陷下去了。
额头上逐渐冒出的虚汗,青筋炸裂凸起在脖颈和手臂上。
身后桌子上放的手机在拼命的震动,我持续在他的小腿上敲打了三十几棍,朝着一个地方,恨不得敲碎了!
等我终于过瘾才收手。
“拿着你的手机给我滚出去!”
他艰难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右小腿无力,猛地往地上跪,膝盖咚的一声重新磕下。
接连试了很多次起身,跪了五次,用力撑着左腿,一瘸一拐去拿手机,步履蹒跚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脑袋还撞在了门框上,如果不是拉住门把手,整个人已经趴倒在了地面。
你果然没死!
谢远林接完那通电话后便出去了,我翻身从床上起来,从衣帽间里套上轻便的连帽衫和长裤。
揉着乱糟糟的短发,跑下了地下车库,这里有很多车,都是他不经常开的,一辆白色的布加迪跑车已经加满了油,车钥匙在车顶上方,我已经很久没开过车,忐忑不安的发动起车子。
点开导航的路线后,驶离了这栋别墅,他绝对想不到,我会趁着这个时候离开。
大概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找到了那家关着苗壹的精神病医院。
在视频里,他穿的病号服上有写医院的名字,这家精神病医院是私立的,不会轻易告诉我苗壹在哪间病房,只能漫无头绪,一个个的去查看玻璃窗里面。
病房里最刺耳的尖叫,就是他了。
“凭什么绑着我!你凭什么拘禁我,给我松开,不然我杀了你!”
身旁站着两个谢远林的保镖,用力摁着他的肩膀对一旁的护士道,“还不快点打?”
“镇定剂已经超过每天打的限次了,这针是营养剂,必须等他情绪稳定我才能打进去。”
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小叫,脖子上绑住一条铁链勒的他直咳嗽,几乎皮肤都要凹陷下去。
我隔着门看,犹豫再三,终于推开了。
“姐!”见到我来,整个灰蒙的双眼都亮了,欣喜若狂的疯挣扎着两边的男人。
一旁的护士要开口。
“我是他家属,我能控制好他情绪,把脖子上东西解开。”
那里已经流血了,对他极其强烈的挣扎,有些于心不忍。
“夫人,老板知道您来这里吗?”
我微笑的很不礼貌,“我做什么事还需要跟你们汇报吗?出去。”
他们楞了一下,对于不听从我的命令,显然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呜呜姐,他们虐待我!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他们每天都给我打针,你看我胳膊,好疼好疼啊!”
密密麻麻的针眼,应该都是镇定剂。
我拿过护士手里的营养针,“你出去吧,这针我来给他打。”
她犹豫再三。
“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