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拿她真是没办法,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是上前认错。自从有了床上官司,他在她面前一点兄长的分位都没有了。好不容易将她哄开心了,之后再来晚光峰,看也不敢看南燕了。
南燕日日看见他们两在一起练剑,还奇怪为何不曾听说星云身边有新欢。
转眼到了折柳会,巫山宗弟子听说养在深闺,从不露面的大小姐也要参赛,都兴奋非常。尤其是男弟子,他们见银环夫人那般美貌,早就好奇大小姐是怎样的姿色了。
这日抽了签,星雨第一轮的对手是个叫吴起的男弟子,修为在巫山宗算是中等偏下,她便没有放在心上。
巫山宗人并不多,有三位长老,弟子不过百人,皆是从俗世挑选出来的精英。
次日一早,星云先去了会场,长老们与众弟子已经到齐了。众人见过大公子,各自落座,等待银环夫人和星雨的到来。
会场看台正中摆放着一把金色蟠龙交椅,本是宗主的位置,星隐不在,便是银环夫人的位置了。
星云坐在左下首的一张檀木交椅上,一身白色云雁细锦宽袖深衣,阳光下闪着织物的粼粼光泽。
在场的女弟子目光一半在他身上,一半在罗长老左手边的一名男弟子身上。
这男弟子生的面若秋月,唇红齿白,穿着天水青的箭袖长袍,十分俊秀,乃是罗长老之子罗子英。
有女弟子小声道:“你们说大公子和罗师兄谁更俊?”
这一开头,大家便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有的说大公子意态静远,美则美矣,缺了几分人气,有的说罗师兄笑语生辉,固然平易近人,又少了几分仙气。双方各执一词,争来争去,真是难较高下。
一道红光降下,银环夫人与星雨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银环夫人仙姿玉色,风华依旧,众人早已习以为常,而她身后红衣鲜艳,明丽动人的星雨宛若一把火照亮了会场的一双双眼睛。
众人起身见礼,星云亦起身向母亲行礼。银环夫人向蟠龙椅上坐了,星雨坐在她右下首,好奇地打量着会场上的人。
银环夫人说了几句开场白,不过是对众弟子的勉励之语。说完之后,一声锣响,礼炮齐鸣,大会便正式开始了。
场上天地玄黄四座高台,抽到签的弟子依次上台比试。星雨和吴起是玄字台的第四场,还有一会儿才轮到她。
星雨问星云:“哥哥,哪个是吴起?”
星云指了指罗长老身后的一个男弟子,道:“就是那个脸上有三颗痣的。”
星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却与罗子英的视线撞到一处。对方朝她粲然一笑,端的是赏心悦目。周围十几名男弟子看起来都模模糊糊,无甚区别,只他一个人浓墨重彩。
星雨一怔,想到书上说的蒹葭倚玉树,大约便是如此罢。
她亦向他笑了笑,找了半晌才找到脸上有三颗痣的吴起,一解好奇之心,便移开了视线。
银环夫人道:“昨晚好响的雷声,愣是把我惊醒了,你们听见了么?”
星雨看了看星云,一本正经道:“那是我睡得太沉了,没听见,哥哥听见了么?”
昨晚打雷时,两人正在床上颠鸾倒凤,当然都听见了。
星雨问他,无非又是戏弄他。
却不想他没有脸红,也不见一丝窘迫,反而微微弯起唇角,道:“我听见了。”
那一声震彻寰宇的炸响,她吓得小穴收缩,竟到了高潮,春水泛滥,淋湿了双股,他可记得清楚。
他又不是初尝人事的少年,怎么可能总被她戏弄。
星雨从他目光中捕捉到一丝不甚明朗的意味,蓦然红了脸,低头不作声了。
比试 一百五十珠加更
银环夫人看着赛台上的比试,对膝下这对儿女的眉目传情毫无察觉。
忽见天字台上剑光迸发,一人被打出擂台,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留在台上的那人得意洋洋,衣着华丽,手里的剑造型古朴,寒光流转,一看便是上品法宝。
星雨对面看台座位上的吕长老霍然站起身,面带怒容道:“王霄,同门比试点到即止,你为何下如此重手!”
星雨方知天字台上这人叫王霄,只见他满不在乎地笑道:“吕长老,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陈师弟这么不经打呢?”说罢,径自下台走到王长老面前叫了声父亲。
星雨恍然,原来是长老的儿子,难怪敢和其他长老叫板。
吕长老气结,王长老宠溺地看了看儿子,假惺惺地对吕长老道:“长清,是犬子下手重了,你别往心里去啊,要什么伤药尽管从我这里拿。”
吕长老冷冷道:“我这里不缺伤药,倒是令郎缺一颗仁心。”
“你!”王长老也恼了,声音不大却让众人听得清楚道:“自己教不好徒弟,反来诋毁我儿。”
眼看吕长老又要发作,罗长老急忙站起身,好言劝和了一番才作罢。
银环夫人叹息道:“吕长老和王长老这么多年都是冤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