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罗子英已让他不快,若是父亲回来可如何是好?
可是没有办法,他只能祈祷父亲打败守门人,留在剑阁,让他与星雨即便困难,也还有一线希望。
次日比试,又看见罗子英,星雨便想起来,问银环夫人对罗家父子有何恩情。
银环夫人告诉她,罗子英的母亲是一只狐妖,而罗长老当年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不能与妖族女子成亲。罗子英的母亲心中恼恨又失望,有了身孕也不曾告诉他。她当时已是渡劫境,却没想到在临盆之际迎来了天劫。”
“我当日刚好经过她渡劫的地方,本想帮她一把,终究迟了一步,只救下了子英。他母亲渡劫失败,命不久矣,告诉我子英的父亲是罗长老,拜托我将孩子交给他抚养。”
“罗长老见到子英,便知道是自己的骨肉,急忙来见子英的母亲。可是子英的母亲十分倔强,临去都不肯见他。”
说到这里,银环夫人叹了声气,道:“罗长老因此自责不已,恐师门容不下子英,便决定离开师门。我见他资质出众,便带着他们父子来了巫山。”
星雨听了这番经过,道:“那罗师兄的母亲若不是怀有身孕,未必渡劫失败。女子生儿育女,受尽苦楚,而男子,他们总是只在乎自己。”
银环夫人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愣了一愣,道:“你才见过几个男子,只是听了罗长老的事,就说起这话。”看一眼旁边的星云,道:“难道云儿在你心里,也不好么?”
星雨抿一抿唇,道:“母亲以为,父亲算是好男子么?”
银环夫人又是一愣,道:“你父亲自然是很好的。”
星雨心中冷笑,又觉得无知的母亲可怜可悲起来。
银环夫人见她话问得奇怪,神情更透着几分古怪,便有些不高兴,蹙眉道:“你这孩子,今日怎么阴阳怪气的?”
星雨不作声,目光郁郁地看着别处。
星云怜惜地望她一眼,道:“想是又看了那些痴男怨女的话本子,母亲别放在心上。”
这时轮到星雨比试,她诗号也没念便上了台。对方是个叫孙宏的男弟子,红着脸向她行了一礼,道:“大小姐,请赐教。”
星雨一言不发,胭脂雪剑光暴涨刺向孙宏。孙宏闪身一让,亦出剑与她对招。他修为本在星雨之上,但对着貌若天仙的大小姐,不免处处留情。然星雨步步紧逼,她手中的胭脂雪又是仙剑,威力非常,百十回合后,竟使孙宏落了下风。
孙宏本也不想赢她,虚晃一招便打算认输了,不想星雨出手狠厉,一剑将他胸口贯穿。
她黑沉的双眸在刺破肉体的一刹那闪过快意,孙宏惊愕地看着她,胸口绽开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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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
星雨拔出剑,一串血珠自剑尖滴落。
她没有失手伤人的害怕,懊悔,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孙宏倒了下去。
银环夫人站起身,惊怒道:“星雨!”
星云急忙上台,先给孙宏止住了血,一边渡灵力与他,一边看向星雨。
他的目光中没有责怪,只有理解,理解那几乎将她压垮的痛苦。
星雨丢下胭脂泪,掩面哭了起来。大家以为她是一时吓呆住了,这会儿回过神来便哭了,倒也不以为奇。
星云将孙宏交给赶来的两名弟子带去医治,顺势将星雨揽入怀中,安慰道:“好了,没事的。”
星雨埋首在他胸前,一发哭得不可遏制。
银环夫人见了这情形,一肚子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好向孙宏的师父罗长老致歉。
罗长老摆手道:“大小姐鲜少与人对手,一时失了分寸也不奇怪,夫人不必在意。宏儿的伤虽然深了些,好生调养也不碍事的。”
银环夫人道:“总归还是小雨的不是,回头我让她向孙宏道歉。”
罗长老道:“夫人太见外了。”
星云道:“母亲,我先带小雨回去了。”
银环夫人见星雨似乎吓得不轻,便点了点头。
回到寝殿,星雨将侍女屏退,拉着星云的手坐在榻上,道:“哥哥,我不想再去比试了。”
星云道:“不去便不去了。”
星雨道:“哥哥,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星云侧过头,轩窗上糊了银红色的窗纱,像一层霞云罩着外面的梨花。
“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银环夫人也来看望星雨,到底还是说了两句。
星雨告诉她不想再去比试,她却不喜道:“出了事便要放弃,哪里像是宗主的女儿?”
这话真叫星雨刺心,她脸色倏忽冷了三分,星云忙道:“母亲,后面比试的弟子实力都在小雨之上,不去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