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这一生就要如此结束了吗?星隐忽觉不甘心,他还没有击败守门人,还不曾一睹剑阁奥秘,他为这夙愿付出太多,岂能罢休?
银环夫人见他良久没有举动,心中萌生一丝慰藉,他到底还是顾惜她的。
下一刻,剑光闪过眼前,没入她胸腔里那颗刚有了微薄温度的心。
银环夫人愕然地看着星隐,他亦是愕然的,他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出手了。
鲜红的花在银环夫人胸口绽放,她忽然大笑起来,笑得长发舞动,浑身颤抖。
“星隐,好,好得很,我总算是看清你了。”她深吸了口气,怨毒的目光将他锁定,一字一顿道:“天道轮回,他日你的下场必然凄凉胜于我,只可惜我看不到了。”
话音刚落,她化作青烟消散。
“环儿!”星隐情不自禁地伸手做出挽留的姿势,已然什么都留不住了。
空间破碎,一阵天旋地转,他又回到云海茫茫的天外天。
风吹散了身上的业火余热,衣袂拂动,腰间的香囊系带脱落,坠下云海。
星隐急忙接住,捏在手里,看着上面的细密针脚,耳畔回响起妻子的声音:“他日你的下场必然凄凉胜于我。”
这诅咒,不知将来可会应验?
他将香囊收入袖中,目视无穷远处的云天,头一回有了孤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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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念
星雨梦中惊醒,见银环夫人不在,急忙下床,叫道:“母亲,母亲!”
明铛走过来,道:“大小姐,夫人出去了。”
星雨见她是哭过的样子,愈发心慌,道:“她去哪儿了?”
明铛低头,小声道:“夫人……去找他了。”
星雨呆了一呆,跌坐在地,寒意如潮水漫上全身。
明铛扶起她,到床边坐下,见她脸色发白,知道她在想什么,哽声安慰道:“这是夫人自己的选择,谁也左右不得。大小姐还请放宽心,保重自己。”
星雨盯着头顶的粉色夜明珠看了半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你们走罢。”
“大小姐说什么?”明铛一脸错愕。
星雨平静道:“母亲杀不了他,他总会找到这里来,你们何必留下受牵连。”
明铛和朱玉还有些不信,执意留在这里照顾她。星雨也不管她们,终日只在卧室里呆呆坐着,一言不发。
过了两三个月,这份平静被星隐的到来打破。
星雨在睡梦中听见他的召唤,一下便清醒了,下床穿好衣服,将长发盘成一个螺髻,插上那根红珊瑚发簪,悄悄出了洞府。
月色明朗,星隐立在松树下,见她出来得这么快,很是有些意外。
她泄露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导致他与她的母亲反目,应该害怕,不敢见他才对。
更意外的是,星雨径直扑进他怀里,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带了泣音道:“父亲,您可算回来了。母亲……母亲发现我臂上的守宫砂是假的,再三逼问是谁破了我的身子。我没有办法,只能告诉她是您。”
她抬起娇小如荷瓣的脸庞来看他,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泪水,道:“母亲不信我的话,骂我不知廉耻,污蔑父亲,还打了我。”说到这里,纤纤玉手捂住脸颊,好像还痛似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饶是星隐,见了她这番模样也有几分怜惜,完全想不到她在说谎。
星雨用袖子擦了擦脸,继续道:“我怕母亲再打我,便告诉了她天香骨的事,怕她不信,又让她去问青鸾姑姑。”
“谁知母亲见过青鸾姑姑后便大哭了一场,带着我和明铛朱玉离开巫山,来到了这里。”
星雨料想他是从巫山来的,必然见过青鸾,得知了一些情况。
不出她所料,青鸾告诉星隐,自己的修为是被夫人一怒之下废去的,与她这话正好吻合。
星隐愈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心中已无责怪之意。
星雨又道:“日前明铛说母亲去找您了,父亲,您见到她了么?”
她一副小女儿的姿态,似乎不懂她的母亲受了多大的刺激。
她在星隐眼里,本来也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儿。
拿捏角色,恰到好处的神态,真话假话各掺一半,她是出色的戏子。
星隐回避她的目光,语气艰涩道:“你母亲……她不愿意再见到我,去仙界了。”
星雨对他看得比谁都通透,她知道这不是真话,母亲多半已经不在了。
心中苦痛又恨极,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她眨了眨眼睛,埋首在他胸前,轻声道:“都是我不好,害母亲生气,与父亲生出这样的嫌隙。”
“怎么能怪你。”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