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两人正吻得激烈,门口处却陡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像是夹杂着冰渣,令人脊背发寒。
戚子俞眉头一皱,抬头从谢凛身上起来,两人双唇分离,几缕透明的银丝从两人嘴角处断裂开来。
谢凛红着脸,气息微喘,望着戚子俞的眼神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愤怒。
戚子俞看着谢凛被他吻到红肿的唇,喉结滚动,低下头,又狠狠的在他唇上舔了一口,带着满满的恋恋不舍。
有根硬邦邦的东西直戳谢凛的大腿,灼热滚烫的东西,隔着衣服都像是要灼融他的肌肤。
谢凛也是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想,他现在手上要是有把枪,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这男人的命根子给一枪蹦断它。
戚子俞忍着欲念,带着满脸被人打扰的不满:“你打搅到我的好事了。”
来人冰冷的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
“别忘了,你以为我是为什么选择跟你合作的?”
戚子俞冷笑一声。
谢凛看清来人,心头惊震。
“果然是你。”
“看来你并不意外。”
容征走了过来,望着谢凛漆黑的眼,勾唇一笑。
他穿着一身亮色的白大褂,衬得他身形修长。容征容颜俊美,目光冷峻深邃,脸上带着的金丝眼镜更使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禁欲之气。
“那支麻醉药剂,你是故意给我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家伙联合戚子俞故意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
“不这么做,又怎么能让你降低警惕。”
容征伸手,突然将自己穿着的那件白大褂一脱,随意扔在了床上。
戚子俞看着他的动作,眉头一挑。
谢凛心中警铃大作,眼皮突突直跳。
“你们是想……杀了我?”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憋着说出来的。
眼下这幅情景,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准备杀人的现场。
容征将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领带略带粗暴的扯了下来,闻言谢凛的话后不觉轻笑。他俯下身,修长的两指捏住他细白尖瘦的下颌。
“装傻的小猫不可爱,你觉得两头狼,在面对自己觊觎窥视已久的猎物,它们会怎么做呢?”
戚子俞替他回答:“当然是……一口不剩把他吃掉了。”
此“吃”非彼吃,三人都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有所指。
戚子俞舔了舔唇,有些迫不及待。
谢凛呼吸急促,脸色铁青,他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等下要被这两个变态的男人做什么了。
他咬牙切齿:“你们最好别让我走出这个房间!”
容征轻笑一声,他手里拿着刚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黑色领带,听着谢凛说出的话感到有些可笑。
“你认为你现在到了我们手上,还有机会出的了这个门吗?”
戚子俞凑近他耳边说:“警察先生,落在我们手里,那就一辈子也别想逃了。”
话落,谢凛的耳珠就被他给轻咬了一口。
谢凛耳朵一痛,他憋红了一张脸,心知自己已经逃不了,只得恶狠狠的咒骂他们两个是该死的变态。
他动了动手腕,因为先前的挣扎,他的手腕已经被丝带磨破了皮,丝丝钝痛传开,谢凛忍不住闷哼一声。
容征眸光微沉下去,走到床头,为谢凛解开了手上的韧带。
谢凛束缚一朝被解,就想抽动手臂,容征抓住他手腕的大掌旋即加重了几分力道。
“不要动。”男人语气危险的警告他。
因为之前的大幅度挣扎,谢凛的手腕处被韧带粗暴的磨掉了一层皮,伤口红肿,更是流出丝丝殷红的鲜血。他的肌肤细嫩白皙,更加显的这条伤痕无比刺眼。
容征眼底划过一丝怜惜,他俯身,亲吻在谢凛手腕的伤口处。
“乖一点不是就不用受伤了吗。”
说着,他伸出舌尖,轻柔的在他伤口处舔舐着,将上面溢出的鲜血悉数卷进自己的唇里。
谢凛头皮一阵发麻,他冷笑一声,细白的下颌微微抬起,长睫轻颤,眉眼间潋滟着一抹诱人的艳色。
“你们想上我。”
不是反问,而是肯定的一句话。
这两人眼底对着他流露出的欲念,瞎子也能感觉出来了。
他直白到没有任何铺垫的说出来,明明很平静的一句话,却在戚子俞和容征耳中听着有种格外色情的诱惑。
容征抬眸,目光灼热:“那么,如你所愿。”
谢凛脸色铁青。
如他所愿?如他什么所愿?他的愿望就是希望他们两个去死!
谢凛另一只手的韧带也被戚子俞解了下来,容征用自己那根黑色的领带,将谢凛的双腕束在了一起。
这根领带的触感和之前那几根韧带完全不同。布料是高级定制,又加上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