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个地方……”稍微适应了湿软的肉穴,乐义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始尝试寻找所谓的敏感点。但每挪动一点,身下人的反应都很激烈,令他有些难以分辨。终于,某次顶端不经意地碾压,他还没来得及感受那处软肉的迎合,便觉得乐映猛地抽搐了几下,喘息也变了调。乐义定了定心神,发现似乎得到了答案,抽出来一点,又重新朝那里重重地插进去。
这个瞬间,乐映的大脑好像被名为刺激的烟花炸了个痛快,浑身痉挛起来,本就流着汁液的性器抖动几下,将积蓄着的浓浊尽情喷射——他高潮了。
性爱时的低喘听起来过分性感,更何况,这声音来自刚刚将自己操射的男人,乐映几乎晕厥,耳朵好一会才摆脱嗡嗡作响的幻觉。但没等他彻底缓过来,对方的性器忽然从紧窄的甬道里狠狠冲进来,把尚在高潮的乐映拖入另一个深渊。
“不行了……”
乐义完全忽略了这样的求饶,在他看来,眼前的男人是水妖,是奋不顾身要把他拉进深海的诱惑本源。过去他曾无数次恐惧被淹没的噩梦,然而,若这片是欲望之海,他便甘愿放弃呼吸。他只是挺动、抽离,循环往复,在单调的肉体碰撞里获取更强烈的刺激,同时,也使身下人的呻吟逐渐转为哭腔。
当神经绷到最紧,即将断裂,乐义低下头,咬住那张湿润的嘴唇,然后尽情宣泄出来。
被濡湿的感觉占据,乐映一个劲地发颤,手脚无力,脸上却毫无反感。甚至,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像那些液体携带着对方的某一部分,永远融合在了他的身体中。可乐义沉默着,脑袋靠在他颈边,除了低沉的喘息,没有更多反应了。
“阿义?怎么了……”
过了一会,乐义抬起头,乐映才发现对方的眼睛微微发红,顿时慌张:“是,是不舒服吗?别哭,我,我哪里做得不对吗?”虽然作为被进入的一方,他说出这种话着实有些尴尬和奇怪,但照顾对方的心情已经成为习惯。
乐义摇摇头,就着仍插入的姿势,把对方抱得更紧,声音稍稍沙哑:“不是,是我太感动了。我想过很多次,很多次,但这次是真的。”如同浑身是伤的信徒等到了神明救赎,他压抑不住心情。
闻言,乐映险些也被勾起难过的情绪,连忙收敛,努力伸手揽住乐义的肩膀:“嗯,我是真的,我们刚刚做了非常愉快的事情。”他咳嗽几声,感觉有点害羞,可还是坚定地将感受告诉对方,“你特别厉害。”
被另一半称赞无疑令人高兴,乐义破涕而笑,低声道:“那再来一次?”
乐映脸颊发红。
或许是初次的激动促使他们相拥,直到彼此筋疲力尽,根本记不清做了几回,乐映的脑中依稀有浴室白气蒸腾的画面,可能是贴着墙边冰凉的瓷砖做了?他想不起来。窗外万籁俱静,已经是凌晨,两人才倒在床上睡着了。乐义难得露出了全然轻松的神情,即便在梦中,依然带有笑意——他看见自己走在灯火通明的路上,尽头处是乐映,正眉眼弯弯等待着他——他们一起走向更光亮的地方,将黑暗远远抛在身后。
这一觉似乎太长了,乐义睡醒的时候还有些发懵,过了一阵,突然回过神了,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周六中午,外面有细小的雨声。乐映还迷迷糊糊蜷在他的怀里,给他一种真实感,昨晚的记忆也逐渐回笼。
“哥哥,老师……”他在对方耳边说。
乐映醒了,手指难耐地搭在这人身上,话语断断续续:“别,后面很酸,别碰了。”
但乐义摸索得更深:“还好,没怎么肿起来。你再休息一下,我去药店买点消炎的药膏。”
磨磨蹭蹭,等药膏全然融化,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他们简单煮了点粥充饥,又靠在一块看电视。频道里播放的是老电影,女人穿着暗红色的裙子,像一只蝴蝶,撞入与爱人私奔的马车。后来爱情遇到了更多磨难,好些时候,乐映以为他们要放弃了,最后却坚持下来,得到一个好结局。电影最后一幕定格在麦田的小路上,马车的窗口,女人抱着孩子教他说话,而男人挥鞭,发出催促的声音,前方便是他们的家了。
“挺好看的。”乐义评价道。
瞧他煞有介事的模样,乐映反而笑了,说:“下次和你去外面看,看最近上映的片子。这个周末……你的作业呢?”
乐义一下子回想起从前熟悉的场景,印象太过深刻:“老师要辅导我吗?”
“行啊。”乐映动了动身子,露出脖子上的一点红痕,嘴上也懒洋洋回答,没有半点身为师长的严肃。
于是他们在书房度过了傍晚前的时间,自乐义重回校园,乐映就为他备好了一切有用的东西,包括书桌、书架和其他学习用品。当然,他最喜欢看对方穿校服,青春洋溢,简直像小说里的人物。
乐义也清楚这一点,在床上的时候偶尔会引诱他,表示可以换上,但乐映过不了心里那关,馋着,就是不松口。不过再来几次类似的情景,也许他就撑不住了,满脸通红,任由这个套着白上衣、蓝裤子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