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冷不丁惊醒,王蒿拉开被子一看,底下那话挺得老高,难怪他梦里憋得不行。他下意识想伸手摸,但这回梦里的人有脸,还偏偏长了张钟满满的脸,让他左右为难。说实话,村里这个年纪的人想着头老母猪都能硬,王蒿算是异类了,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看过什么片子,过去都是身体纯粹的生理反应,没想着谁,所以这次着实惊着他了。
虽然对梦见钟满满这事没什么负面情绪,但王蒿总觉得怪,别说搞男人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饥渴到向兄弟发情吧?他倒是不歧视惦记人屁股的,毕竟村里也有过,后来知道爸妈不同意,跪了一夜磕了头,再没回来过,和外面认识的对象双宿双栖。那人家里反倒有气,总说应该狠一狠心,把儿子捆起来和女人睡一觉,生了孩子就好了。
当时王蒿听了几句,还忍不住插嘴骂道:“你家儿子是儿子,别家闺女就不是闺女?做什么亲啊,造孽!”
他真的不歧视,安安分分不乱搞的,总比他家老头好,在他妈病重的时候就和后妈滚上床了。可怜他妈脑子不好,还想着终于有人照顾家里,放心合眼了,留下王蒿一个,也没立场埋怨他爸。想到这,王蒿反而觉得理直气壮了,他不就是做了个梦?又不是真的想对钟满满做什么,完全是年轻人控制不住的自然反应,没什么理亏的。
只是一顿胡思乱想下来,他也没心思鼓捣,草草揉了一会,射完就收拾睡了。
钟满满本来就迟钝,可能被雷雨天吓着了,没精神,自然看不出王蒿有什么不对劲。他煮了粥,又装两碟腌制的小菜,招呼对方一起吃。王蒿做了大半晚心理建设,称得上是心无邪念,大大方方坐下,把钟满满不爱吃的菜疙瘩头挑走,塞进自己嘴里。
留意到他动作,钟满满耳朵一红,连忙咳嗽几声掩饰,结果弄巧成拙,引起王蒿关注了:“冷到了?”
“没有。”他急忙解释,“嗓子眼干,喝口粥水就好。”
吃过早饭,王蒿闲得慌,背着手瞧钟满满做作业,视线一转,扫到床边的笔记本上。他忽然问道:“对了,你妈妈……”
顺着他的目光,钟满满猜到他大概要问什么,也不介意,示意他把本子拿过来:“我之前看完了,好像是我妈的日记,她写了很多关于她自己,还有我小时候的事情。”说到这,他的语气有点低落,“以前我经常生病,喘不过气,她没办法,只好让我爸带着我们坐车回来。”
“你现在挺好的,她肯定放心了。”王蒿想不出安慰人的话,只得挠挠头,尽量说得温软些。
钟满满似乎看了他一眼,很意味不明的一眼,然后将眼睛转回来,继续盯着面前摊开的本子:“她还提到一个秘密。我,我猜到了,很早就猜到了,我是被他们捡回来的,就在山里的溶洞。当时我光溜溜一个,没有任何东西裹着,他们很生气,但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找我的亲生爸妈,没找着。”
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个,王蒿猛地直起身,露出吃惊的表情。钟满满反而笑了,说:“没关系,在我心里他们就是亲爸妈。或者像村里人说的,我是山精野怪的小孩,没有来头,这会过得好也就算了。”
王蒿手有些痒,犹豫一会,还是过去摸对方的脑袋。
“所以我觉得,我在这里就没病得那么严重,可能真有点说不清楚的原因。”钟满满享受着片刻的安抚,微微眯起眼,“但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我想和你去大城市住,赚很多钱,让别人说不出闲话。”他不是不把那些“死肥猪”、“丑鬼”的嘲讽放在心里,而是知道反驳毫无意义。
王蒿闻言咧了咧嘴:“行啊,我们买挨着的房子,一辈子做邻居,做好兄弟。”
转眼间到了周一,下午有体育课,王蒿和钟满满的班恰好一起上,一个占了操场左边,一个占了操场右边。之前王蒿被抓去参加运动会,虽说没跑过几个体育特长生,但胜在帅气,依然抢夺了不少女孩的视线。这不,钟满满发现班里不少人都扭着头往那边瞅,快下课了也没放弃,看得他又烦闷又自豪。
“靠,滕欢又在勾搭人……”
听到有人窃窃私语,钟满满望去,果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来,是陈永强班上的滕欢,人长得很漂亮。不过在女生群里,她风评很差,似乎因为喜欢吊着人,一边说专心学习,一边又收各种礼物,却不答应男生的交往要求。钟满满不清楚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转移目标,瞧上了王蒿,目光愈发不善起来。
王蒿正往钟满满这边走,突然被拦了下来,顿时就想发火,可对方仗着是女生,娇滴滴地把矿泉水递过来:“你好,我是四班的滕欢,之前你在运动会上表现得好厉害。我,我想请你教我跑步,可以吗?”她知道这个理由很扯淡,但没关系,男生不会计较的,他们心里明白这是女生示好的表现,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没空。”王蒿却不走寻常路,直接绕过她,朝等在原地的钟满满挥挥手。
滕欢尴尬地跟过来,还不肯死心,说:“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王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