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黑发被夹着雨水的夜风吹得不断摇动,艳丽的浓妆在夜里像是施法的可怖女巫,这就是霍道夫现在的样子。霍道夫轻轻抚过刘丧的眉骨,颧骨,脸颊,下巴,就像对江子算和三叶那样,只不过省略了盖上模具的那一步,刘丧的面容已经深烙进了他的心里,两年多的时间不曾忘却,霍道夫本就有刘丧的人皮面具,但他知道他无法让任何人去装扮刘丧。
面容可以改换,但脉象却无法伪装。刘丧的身体比当年他离开时更差,霍道夫以为再见时他只会忠实的执行他和吴邪订下的计划,完全没想到再见之时,竟然会想做这种事情。
霍道夫看了眼放在江子算和三叶脸上的模具,柔软的材质还未凝固成形,他可以趁这段时间做点什么,他并不打算委屈自己。霍道夫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地将刘丧放到了床上,红裙褪下,露出了男人精瘦却肌肉饱满的身体。
“这是你欠我的。”霍道夫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十分钟模具成形,他必须要离开。
起伏之间,他能感觉到刘丧的紧张和痛苦,刘丧抓紧了他,梦里不知道对应着什么,露出了痛苦惊惧的神色,霍道夫眼里的冷意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他轻揉着刘丧的臀,进出的欲望不再刻意的挺入,就像是久别重逢温柔的拥抱。花穴渐渐也适应了他的进出,但时间快到了。
霍道夫退出了才舒张的花蕾,欲望射在了外面,用纸巾包裹丢出了窗外。然后他取出了那张属于三叶的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他将三叶的房卡、武器都取走,将她和江子算都绑成粽子推入衣柜,并用胶布粘合了两个人的嘴,又将那张属于江子算的模具藏在了床下,然后抱起刘丧离开了四楼。
夜晚的时光就那么过了,刘丧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又回到了潘子死去不久的那段时光,江子算强暴了堪堪十四岁的他,无助无力,只能借助吴家的力量。可在那恍惚间他又看见了吴二白和吴三省对齐晋的做的好事,醒来后屁股的肿痛似乎映照着昨晚并不是在做梦。
疼,非常疼。
有人敲门请他下去吃早餐,刘丧下意识地想下床,却一下疼得摔在了地上,“唔”了一身,以为可以忍受的疼痛像是从破裂的水坝里涌出,初时只从水泥缝隙里流露些许,继而就是铺天盖地的疼。
怎么会那么疼?刘丧抓扯下了床上的被子,似乎想通过用力拉扯什么来转移疼痛,可是不够……还是好疼……
疼得掉泪。
门外的声音敲了几下,变成了礼貌的招呼,“老板,他还没起来。”
“嗯。”这次的敲门声比之前缓,但更重,焦老板道:“小丧,别睡了,我们要赶时间。”
“疼……”刘丧眼角飙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趴着想去开门,最后却是大汗淋漓地瘫在原地,情绪也崩溃了一般地哭嚎出声。
门外安静了几秒,门便被打开了,焦老板一看见衣衫凌乱坐倒在墙角哭泣的刘丧,立刻转过身,对下属道:“出去。”
那几个伙计也不敢多看,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焦老板将门轻轻合上,走到刘丧身边,蹲下身想查看他的情况,却被刘丧死死地抓住了手臂,湿热的眼泪大滴大滴地从刘丧眼睛流出,打湿了他的衣袖。
“疼,好疼,呜呜呜……”没有形象,没有顾忌,周身只余下疼痛,而脑子里的情绪更是完全崩溃了,无力,绝望,悲凉,刘丧几乎没有这样嘶声底里的哭过。这次比得知潘子死讯的那次,还要让他难过,崩溃。
焦老板拉着刘丧的手,揉着他的头,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我让解雨臣来安抚你。”
“呜呜,为什么……好疼,好疼啊。”刘丧拽着焦老板的袖子,大量的汗水不断从他额头流出,崩溃的情绪让他在听见解雨臣名字的时候的稍稍安宁了些许。
他需要解雨臣!
之前他在汪家有孕,也未曾这般思念过孩子的父亲贰京,可这次就是如此的渴望着解雨臣。只是思念不够,刘丧想要扑进解雨臣的怀里哭,只有那里是安全的,无痛的圣域。
一声叹息中,焦老板站起了身,他安抚不了刘丧,或者说现在除了解雨臣没有人能让刘丧变得平和。刘丧现在的情况必然事出有因,但现在却不是排查原因的时候。
焦老板走出房间的时候,三叶正杵在门外,冷眼看着他,道:“江子算不见了。”
焦老板看了她一眼,道:“知道了,你别进去。”然后就让人将解雨臣带来。
三叶娇哼了一声,挑衅般地扫了眼焦老板胯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补妆。焦老板没理她,很快就看见解雨臣被人押了过来。
焦老板拄着手杖,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解雨臣的喉咙上被贴了一块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有些许渗出的凝涸血迹,他的身上不止这一处伤口,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成为阶下囚后他无法再像往日那样精致,但受伤,折磨并没有这段他的傲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看他的时候仍旧带着冷冽和鄙夷,他们之间的争斗,在解雨臣眼里是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