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涩的肠道紧紧地箍着阳根,两人都不大好受。“失策,早知道陛下今天这么配合,就应该做好准备再来。”但宁王绝不会错过这次宝贵的机会,陛下的第一次,他自然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
他放松身体,轻轻摇动臀部,接着身体下坠的重力,慢悠悠地把整根阳具都吃了下去。这种私密部位紧密相连的满足感,很好地取悦了他。
他当然可以换一个体位,肆无忌惮地侵占身下的少年,但这样一来恐怕少年的身心受不住,说不准哪一天就死给他看,或者不管不顾地拉着他一起死。
所以,这样就挺好。如此亲密的合二为一,就仿佛在秦昭的身上烙下了独属于他的烙印,这具身体会替他淡漠的主人永远记住。
宁王温柔地去亲吻秦昭的唇瓣,好像他们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人似的。秦昭无处可躲,被迫承受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紧闭的牙关被撬开,颤抖的手被紧紧扣住,连呼吸夜交缠在一处,难分彼此。
秦昭的理智还在思考公主和亲的事情,身体已经彻底沉醉在销魂的快感里,急促的喘息中混杂了一两声模糊的低吟,清冷的眼睛里浮现出茫然迷乱的雾气,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仿佛被蒙蒙的细雨悄然淋湿的蝴蝶,不慎跌进情欲的沼泽,再也飞不起来。
这神色出现在秦昭端丽的脸上,实在美极了,别说是宁王,就连暗处窥伺的风师都乱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外人眼里温文儒雅的宁王压着他十四岁的亲侄子,刚刚继位没几个月的少年天子,光天化日之下,在三座神像面前,赤裸裸地交合。
他的目光完全无法从秦昭的脸上移开,脐下三寸热气蒸腾,硬邦邦地顶住了青色的道袍。
风师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也完了。天底下有那么多漂亮姑娘,他偏偏偷听天子的墙角听硬了。这还了得?
他这边目不转睛,又胡思乱想,那边的宁王已经带着秦昭一起攀到了高潮,埋在他颈间笑道:“舒服吗,陛下?”他含情脉脉地亲吻少年失神的眼睛,心满意足地把他嵌入怀中。直到少年的喘息渐渐平复,神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和亲的事已成定局,陛下不必太过伤心。听说那单于年轻力壮,还会说汉话,兴许是一桩良配。”宁王很快收拾好自己,若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话题。秦昭漠然地穿着衣裳,并不答话。
宁王只当他接受了现实,笑了笑便离去了。
及腰的乌发凌乱地散落在背后,冰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色。秦昭木然地靠坐在供桌前,双臂环膝,呆呆地坐了很久。
“风师,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风师看得有些揪心,又不敢现身,忽然听得这样一句话,悚然而惊,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从幽暗的角落转出来,惊疑不定:“陛下怎知我在这里?”
“猜的。”秦昭意兴阑珊,淡淡地抬眼。
风师不知怎么很是尴尬,不好意思地搓手:“那个……咳,陛下想让我帮什么忙?只要是我做得到的……”
“帮我给兰陵公主送封信。”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柔滑的丝绢,上面空空如也。
风师有点懵,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是丝帕吧?信呢?”
“这就是信。”秦昭倦怠地眨了眨眼,叮嘱道,“你帮我送到她手上就好,尽量避开宁王耳目。”
“好。我马上就去。放心吧,我的轻功还是不错的。”
风师像一只信鸽似的飞了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他兴冲冲地飞到了兰陵公主府上,及笄之年的公主殿下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可他却没有心思多看一眼,把看不到字的信一交,得到公主感谢的一礼后,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急匆匆地往回赶。
回到清风观一看,秦昭居然还坐在原地动也没动,闭着眼似乎睡着了。这地方哪是个睡觉的地儿,也忒不知道爱惜自己了。风师在心里嘟嘟囔囔,小心翼翼地凑近,才发现秦昭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连忙低声唤道:“陛下。”
秦昭晕晕乎乎地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陛下,你好像着凉了,我把你抱回寝宫去吧。”
秦昭摇了摇头,风师不免有些失落,就听他道:“宁王知道了会不高兴……”
风师愕然:“陛下在乎宁王?!”
秦昭继续摇头:“他会对付你。——我原先有两个很信重的侍卫,后来被他调到边关去了;东宫用惯了的侍女,被他以太后的借口要走了;连我养的狸奴,也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说这话时,神色还是淡淡,看不出有多伤心,风师却心里一紧,像是压了一块又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没关系的陛下,我只是一介江湖草莽,大不了遁入江湖,宁王也管不着我。”
秦昭动了动嘴唇,他想那样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就像从前那些亲近的人一样。但他什么没说,就像那些人被迫离开他一样。
闲云野鹤是不该是藩篱束缚的,不像他,生来就在牢笼里,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