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送了玉婵归家,便直奔隐阁而去。
万寿节将近,届时万国朝圣,各外族部落使臣到达盛京,因而城内戒严防范得紧。
因而阿九才落地,便也一时没察觉出异常,待反应过来,四周暗处已被人围了一圈。
他皱了皱眉,环顾一圈,周遭的人各个蓄势待发,显然是早等着他。
阿九,正前方的正堂中走出一男子,随我来。
阿九龇着牙,鼻子皱起,见他动一步,防备姿势更甚,隐一见他毫无放下戒心的打算,叹了口气。他也知他脾气倔,不能说服,抬手做了个手势。
阿九见状,飞身向上,不想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就等着他上套。
他被罩在往中,挣扎着要出来,周遭功夫不如他的人不敢靠近,隐一只能自己出马,阿九是个不要命的,明知自己不敌他,却还低吼不断,一副誓要将他咬死的模样。
隐一看着头疼,手中飞出一颗小石子朝他砸去,阿九机敏躲避,不想他还有后招,第二颗石子击中他的穴道,他立刻动弹不得,只能用那对狼眼瞪他。
见他如此,隐一干脆从他怀中摸出他往常带着的玉佩,阿九瞳孔收缩,威胁似的盯着他。
可直到被人缚了双手送入禁室,他的穴道才得以解开。他立刻挣脱了绳子,朝外冲去,可隐阁哪一处不是特制的铜墙铁壁,哪能要他如愿,尤其是禁室,更是吃苦头的地方。
阿九试了几回,身上受了不少伤,可门栏丝毫未损,他只能暂时作罢。
隐一将他丢在禁室就不再管他,大抵是要向上面请示处置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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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进门就见阿九默不吭声盘腿坐着,他隔着门栏看着少年,莫名品出了些可怜的味道。
他撇了撇嘴,走近他,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他面前:都关那么久了,吃点东西。
阿九闻言只掀了下眼皮,抿着唇不理会他。
你要闹脾气也别冲着我,十一不乐意了,我都没见你人。
十一因着和他关系近,被隐一派人看着,想与他透露消息也是不成的。
他将盘子往前推了推,拿起一个馒头自顾自吃了起来:吃点儿吧,估计上面还要找你呢。
阿九这才动了动身子,探出手取了一个馒头。
十一这才提起正事:想不想知道首领为什么要关你?
阿九瞥了他一眼,又垂眸专注地吃手中的馒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知道最近戒严吧?十一也不管他理不理睬,径自说道,昨夜阿五抓了个人,西域来的
往常各小国派人来打探消息也不是没有,可自从今夏起,西域频频来人,荣亲王本就对西域来的格外在意,便捉了一个出挑的奸细盘查,才发现了些线索,原来西域人一直在找故去的圣子丢失的灵玉,而灵玉的样式竟与阿九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十一虽见过他的玉佩,这些也是不清楚的,只是隐一作为首领,对从小看着的阿九有心关注,才记得罢了。
十一盯着阿九,见他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
你那块玉,我猜是牵扯到了西域人的线索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十一想安慰他几句,也说不出什么来。
阿九一顿,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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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的马车带着沈坤沈均二人一路行到朱雀街,知道车夫停了马车,两人才整了整衣衫下车。
沈均因着行商的缘故,和不少官宦打过交道,只是往常言商,买卖货物做些生意,年节的时候送些礼,即便因着沈坤沾上些官道事,也没有现下这么严重。
他瞥了自家兄长一眼,见人不懂如山,想到自家女儿招惹上的人,也不得不绷紧了神经。
沈坤上前和门童交涉,不一会儿王府的管家便出来迎人。二人随他进了王府,目不斜视,待在偏厅入座,奉了茶,管家才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请我家王爷。
说完便转身离开。
未见到人,沈坤不敢放松,可转头就见沈均喝起了茶,哪有一开始担心的模样。
沈均觉察到视线,放下茶盏,叹道:大哥,事到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沈坤瞪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能解释清楚?
解释不清。
二人无话可说,只能沉默着等荣亲王来。
许是急着兴师问罪,荣亲王来得很快。
沈均就见一魁梧老人背着光进了厅堂,在上首坐定。
许是早年征战的缘故,又兼之身高位重,即便是如今,他气势依旧不减,只两鬓的白发和面上的皱纹透露出他的年纪。
沈坤先做出负荆请罪的姿态来:王爷,关于西域奸细一事
荣亲王摆了摆手,阻止他往下说:西域奸细一事我了解了,这回找你们,是要问别的。
他看向沈均,眯了眯眼道:我想知道隐阁的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