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忆起午间荣亲王的问话,终于反应过来少年说了什么。
他提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喝了口茶后又觉出不对:既然如此,你怎地现在在我府上?
是呀,玉婵有样学样,歪着脑袋瞧他,你怎么在我府上?
皎皎沈均被她打断问话,有些不满,正要再说什么,就见玉婵站了起身,连带着将一旁坐着的少年也拽了起来。
爹爹,阿九才认亲,你这样咄咄逼人多不好,她拉着人就往外走,挥了挥手与柳芷清二人告别,我和阿九聊聊就行了。
如意见娘子走了,也只能一并拜别。不想她才出门,玉婵就不要她跟着:如意,我与阿九一道去园子里,你先回去吧。
玉婵见人尽数离开,只余自己和阿九两人,原本神情轻松的脸瞬间便垮了,连拽着阿九的手也放了下来,只顾自己一个劲地往前走。
阿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即便没见到她正脸,也猜到她是不高兴了,连忙几步跨到她身旁,作势要牵起她的手。
不想她早有准备,手臂躲了躲不要他碰。阿九顿时有些慌了,要捉她的手半抬着,见她毫无反应,只委委屈屈道:皎皎
玉婵不理他,继续自顾自地走,可阿九更倔,见她不理,口中便不停地叨念她小名。
她被烦得头晕,终于转过身,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什么事?
阿九这才惊觉上当,立马抿唇不语,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可手却忍不住偷偷往她那处靠,小手指勾上她的。
她被他勾得痒痒,终于憋不住弯了弯唇,又立马极力忍着,誓要做出一副严肃模样。
我将才可没开玩笑,你都没什么要解释的吗?玉婵鼓着脸看向他。
阿九懵了一下,才开口解释:他说要我见王府的人,我跑出来了
行吧,看来他连自己的状况都没弄明白,玉婵晃了晃手:那你就来找我了?
少年觑着她,顿了顿后点头:嗯。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这回他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话:不知道。
玉婵抿了抿唇,宽慰似的笑了一下,又抚了一把少年的脸:那现在就不用想,反正错的又不是阿九。
少年不由得侧着脑袋,面颊蹭了蹭她的掌心,抬眼看她的神色颇认真:嗯。
她这回倒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见她高兴了,他便也忍不住弯唇,漏出尖尖的犬齿。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小径曲曲折折,肚子里晚间的饭食也消了一半,玉婵不想再动,靠着假山石歇息。
见她如此,阿九便也不动了,在她身旁一并靠着。
正是新月时,靛蓝的幕布上缀满了星子。玉婵仰头望着,那些星子就落进了她眼中。
阿九侧着身,看着她眼底璀璨的星光,那夺目的景色要将他吸进去似的,他便不由自主地朝她越靠越近。
玉婵才发觉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少年的气息便吹拂到她面上,越来越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在一处。
她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反而惹得他越发得寸进尺,整个人将她覆住。
随之而来的是少年得寸进尺的亲吻,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柔软中带着秋夜的凉,像块凉玉。
园中只有彼此二人,静悄悄的再无其他人声,微风吹过,带动草叶发出噗簌簌的响声,像有韵律似的,轻轻抚过人的心上。
玉婵没有挣扎,任他贴着,少年竟也难得安分,吻她的力道十分轻,唇瓣毫不逾矩只在她唇上流连。
可玉婵却觉得他似乎渴求更多,她轻轻呼出气息,微启唇,伸出舌舔了舔他的唇瓣。
她更近一步,双手攀上他的脊背,将他环在怀抱之中。
阿九却不动,好似在等她进一步行事,她心道他狡诈,却忍不对他起了怜惜之心,待水渍沾满他的唇瓣,她又往他口中探去,舌尖一抵,便撬开了他的齿关。
而他似伺机而动的猎人,就等着她主动进犯,一口攫住她的舌就不放,舌头一并缠上她的舌。
少年的克制的身形也有了动作,双手蠢蠢欲动,抚上她被衣衫裹住的腰肢,他一向喜欢抚她皮肉,只可惜现下不能将她脱个干净。
右手掌心贴着她身子的形状一路向上,行过她柔软温热的腹,瘦削凸出的骨,最后拢上她坟起的乳,他只碰着,那处的心动便隔着血肉和衣衫颤到他的手中,像将将出生的兽,勉力呼吸着,身子一起一伏。
明明是熟悉了的手,可少年每一次的动作都要她忍不住心颤,少年的好奇和渴望总是透过他的行事让她知觉,要玉婵不知不觉又陷入他设好的陷阱牢笼之中。
胸脯被人碰着,她便不由得挺身,要他将那乳儿完全包拢,细细抚弄。
哈啊还在外头呢嗯所幸她还存着一丝清明。
阿九动了动耳朵,眼睫轻颤,唇舌顺着她的颊面朝她颈项吻去,毫无阻碍地行至她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