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舟的眼神已经散了,白宁玉不间断的抚触只能让他的身体产生些微本能的反应。
但是当白宁玉的手指拨弄到萧问舟那掩藏在性器之下寸许出的柔软穴口时,萧问舟还是起了挣扎的势头,被白宁玉轻易按下。
那里已经有些湿滑,白宁玉轻而易举就将手指浅浅刺入其中,当他的指尖按在柔软的内壁之上后,萧问舟发出了不同于先前的哀叫,带着不符其行止 的淫媚。
身为含桃客,纵然隐藏十几载,终究抵不过身体的本性。
萧问舟无惧于战场上的刀剑生死,然而身为含桃客是他十几年未解的心魔,在白宁玉强势的侵犯之下,他用许多时光为自己建起的心防终是层层土崩瓦解。
他仿佛又回到年少时,随着生母在妓院中如履薄冰的时光。
脆弱,无助,没有力量守护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
“不要碰……求……”萧问舟低喃出声,但最后的字句已经被他吞咽入腹,即便就要遭人凌辱,萧问舟也并不想向这犯他故国的敌国王侯屈服。
然而意料之外地,那侵入身体的异样刺激就这般消失,萧问舟感到那带着些许温度的指尖就那样干脆利落地离开了自己。
白宁玉感受着那销魂所在缠绵于自己指尖上的软肉,垂下手臂,不着痕迹地轻轻捻动指尖,似是有些回味。
但他耻于以这样的方式夺取萧问舟的身体。
当日萧问舟在战场之上挥斥方遒,身后的兵卒是有别于大多数南兵的悍勇,白宁玉身为北地百战不殆的齐光侯,又怎可能不留意南国这样一位实力卓然却名声未显的将领。
自白宁玉率军攻打燕云宝地,他与萧问舟明里暗里交手十余次,白宁玉清楚地知晓,若论骁勇善战、以一当十,萧问舟不若自己,然而在运筹帷幄一事上,萧问舟却仅仅是输给了自己那身患腿疾然则多智近妖的兄长。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莫不如是。
而那最后一战,萧问舟之败,非战之罪。
不过是南国高楼将倾的前奏罢了,想到自南国那些冷硬的尸首上剥下的衣甲甚至不如北地最落魄的部落,白宁玉在心中默念了这样一句。
所以白宁玉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谋求萧问舟的屈服。
他不屑为之。
当神志回笼到萧问舟身上时,他周身蓄积的情欲已然消散,在这燃着炭火的房间里,萧问舟仍是打了寒颤。
他犹疑地望向白宁玉,不知此人为何突然变了心意。
有那么一刻,萧问舟清楚感受到,白宁玉是并不想要压抑的。
萧问舟眼中所见的白宁玉,于战场上冷硬肃杀,于床笫间游刃有余,断然不存在心软的可能,所以萧问舟只是闭了眼沉默地思考,计算着自己这畸形的身躯还能保有几日清白。
方才情欲之中的失态逐渐消散,被打碎的心防逐渐冷然,萧问舟在心中自嘲一笑。
已然无国无家,又何惜此身。
在萧问舟的心中,白宁玉几次三番于情事上作弄自己,无外乎是从敌国的俘虏身上获得征服的快意,这样的场面他曾在南国的军伍中见过许多次,而今不过是自己沦落到这般地步罢了。
纵然白宁玉没有强迫,萧问舟却后悔示弱于人。
焉知那人是否又以自己无助示弱的模样为乐?
若有下次,必不会如他所愿。
然而萧问舟的料想并没有成为现实,在随后的一个月中,白宁玉只来此寥寥两次,来去匆匆似乎只为确定他是否活着。
直到进入严冬,白宁玉才在一个滴水成冰的寒夜挟着满身冷意而来。
因为待得屋子炭火素来充足,萧问舟穿着单衣竟被激得打了一个寒颤。白宁玉的手指像是握了冰,触碰在萧问舟的脸上轻轻滑过。
萧问舟冷硬着脸庞应对,却因为白宁玉一句话变得神情茫然。
白宁玉淡声道:“我带你出去看看。”
被俘三个月后,萧问舟第一次走出这间温暖的囚笼。
为了消化燕州和云州这两块丰饶的战利品,白宁玉已经在云州停驻许久,将云州上下摸得透彻,对各处巷道的熟悉甚至胜过萧问舟这个南国人。
萧问舟被白宁玉牢牢攥着手腕,无措地在这原本属于南国的城中穿行。
不知究竟去往何处。
云州城土地丰饶,自南国开国以来便是边境重城,纵然近些年受了战火波及,但是城中的街巷仍是干净体面的。然而白宁玉抓着萧问舟的手臂,两个人越走越是偏远。
最终停留在一处明显败破的陋巷,这里的房屋砖石残破,显然是几经修缮后才能勉强容人居住,处处透着寒酸和落魄。
白宁玉将萧问舟引到其中一件屋后,指着漏光的木板窗让萧问舟去看。
屋中是一名须发皆白的佝偻老者,布满老茧的双手正握着几根晒干的藤条,灵活地编织成大大小小的藤篮与藤篓,在屋中一盆劣质的炭火旁,一个身上披着晒干羊皮袄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