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的那套动作他清楚得很,不讨厌也没觉得喜欢。
如今......
去的话代表着什么他心里了然,那要去吗?
他目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怔忡。
久久才抬眸重新看向她,深邃如海的眼底仿佛擦过一颗流星,又瞬间湮灭,无波无澜,只是更黑了些。
在苏蝶衣期盼的眼神中,林易风缓缓点头,待到那抹深蓝色的职业装出去后,男人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
眼眸悠远而深沉,流转间,好似萦绕了千丝万絮的柔软,又仿佛铁石般冷清。
他不该再沉浸在梦里了,那是假的,是假的,不能再让她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自从那场梦醒来后,他便去看了心理医生,不止一次。
甚至,去询问过科学研究的人。
只想得到他心里的答案,有没有可能,哪怕只有一丝,那场梦是真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未来等着自己。
她娇小柔弱,她温柔如水,她的眼睛漂亮得好似天边的星星。
她那样爱哭,又那样倔强,受欺负的时候没有人去护着她怎么办?
可得到的回答都是摇头,心理医生甚至担忧的看着他,说上一大堆心理名词,
什么妄想性障碍,严重可导致精神分裂,甚至建议他接受治疗,不要太执着于不存在的人和事。
接连几次,男人内心的希望被浇灭,五脏六腑都凉透了,脑海里全都是他人的审判,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个人........
于是,林易风回来后便再不敢让自己入梦,连着入睡都刻意避开那段时间。
他不敢保证,在梦里再看见她一回,醒后却空荡荡的,这样的落差之下,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易风转头看向窗外,仿佛能透过漫天的云层看到那双动人的星眸,他轻声喃喃,“再见了......”
前世9,谁都不能阻止他见她
西昌骑马场位于京都郊外,是唐氏集团专门打造的私人骑马场,来此放松的豪贵不在少数。
周六这天,阳光明媚,马场里却格外清净。几匹马儿在天苍野茫下肆意奔跑,嘴里哼出粗重的欢快声。
草原的中央,搭着一个宽阔的凉亭,琉璃桌上放着精致的咖啡甜点,几位穿着随意,气质不俗的妇人正坐凳子上言谈甚欢。
林母将目光放在旁边的苏蝶衣身上,怎么看怎么满意。
撇开家世不谈,这女孩能默默无闻的跟在易风身边七年,不急不躁的等待着,这份耐心怕是大多数同龄女孩都比不上的。
何况大到逢年过节,小到周末,她都时常来看自己,礼仪谈吐真的没得挑。
易风碰上这样子的人也算是难得了,林母瞅了眼远处在马上奔腾的男人,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也算是郎才女配。
她有些感叹的说:“蝶衣啊,这些年辛苦你了,易风就是开窍晚,等他真正懂的那刻,才发现身边谁是真的对他好。”
这不就发现了嘛。
七年来,这可是头一回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玩,以前可都是不闻不问的,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林母都乐坏了,这傻小子终于有了反应。
“伯母,您别这样说,这些年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苏蝶衣不紧不慢的说,对林母投以感激的目光后,看向马上到男人:
“只要是他,我等多久都愿意,更可况伯母这样好,我可是将您当成我的母亲,不管有没有易风,您在我心里都是很亲的。”
她知道自己早已拿下男人的父母,只要以退为进的说几句便会赢得落落大方的名声。
果不其然,林母和男人的几位姑姑听见后都满意的点头,林母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前段时间奶奶还在念叨你呢?有空和我们一起去看她。”
“对了,今年年底你要是有空就和我一起去西疆打猎,那么的猎场是真的大,要是不会的话让易风教你。”
苏蝶衣心中一喜,林母这些话无疑将她当成了准儿媳妇对待,她收敛住眉眼的欢快,笑着点头。
林易风骑着马朝凉亭走去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场景。
林母似谆谆教导儿媳一般,嘴里在吐露着什么。而苏蝶衣则一幅乐于倾听的模样,两人言笑晏晏,眼底眉梢皆是欢唱。
男人有些恍惚,原来这一切就这样定了吗?
他真的要和苏蝶衣过一生吗?就像他原本想的那样,随便找个女人做他的贤内助,这样他可以专心处理公司的事情。
他以前不排斥,如今每个细胞都在厌倦。
一想到之后的每分每秒,每个夜晚都是一张不起波澜的面孔陪着他。
林易风便无可抑制的想到那个人,那个出现在梦里的女孩。
如果是她在这里必定不会这么融洽。
女孩应该很拘谨,问什么就乖乖应答,也不懂得说场面话,问得多了肯定语塞,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