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流动的墨色云彩中印着一弦淡淡的弯月。
少年行走在无边的夜色里,手里拿着一盏糊着花样纸的灯笼,周围树影摇晃,冷风飘忽。
再往前走一点点,好像就能走出去了……
少年如此想着。然后,在下一秒,它的灯笼被一阵猛烈的怪风吹翻,一道黑影落到他的面前——是一只独眼单足的怪鸟,发出桀桀的叫声。
他叹了一口气。
又要失败了。
但少年心肠很好,并不迁怒别人,别鸟也不。于是他温声细语地对着眼前的怪物劝说道:“不要动我呀,会出事的。”
但怪物扑腾翅膀,依旧向他飞来,以一种极快极具有冲击力的速度。
然后,果不其然地,那只枭鸟还没有飞到他的面前,就被一双手攫住了脖子。抓住它的那只手修长洁净,在如墨的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白色荧光,食指上还有一朵鲜红的指甲盖大小的印记,像是用朱砂画的梅花。
少年的目光慢腾腾地从那只漂亮的手移到来人脸上,同样也是雪白、俊美、散发光彩的男人的脸。少年抬手打了个哈欠,心想,这只鸟这么被抓着,脖子好像卤好的鸭脖。
……突然想吃鸭脖。
于是他开口道:“白朔,我饿了。”
“好想吃鸭脖。”
来人就是他口中的白朔,是只修了不知道几千年的大妖,血统据说是高贵的很。
但他在少年面前显得谦卑而恭顺:“好的,少爷。”说罢,一把就把那鸟儿捏得妖魂尽散,连肉身也化作了漆黑光点,消融在同样漆黑的深夜之中。
白朔看着面上显露出几分遗憾的少年,轻轻地叹了口气:“外面的妖精很脏的,不能吃啊少爷。”
……
外面的妖精都是脏的。
虞子期从小就被这样教导。
与此相对地,家里的妖精都很干净,不仅干净、懂事,还很能干。
比如作为其中佼佼者的白朔,就是最好的例子。上得厅堂,暖得了床,也下得厨房。
对着白朔亲手做出的美食大朵快颐之后,虞子期填饱了肚子,这时他才要接受任性外出的责备。
明明下了厨房但是身上没有染上一丝油烟气息的白朔伺候着少年进食,又洗净了手脸,便将人抱到内室的长榻之上。
刚满十八岁的少年看起来苍白又瘦弱,说只有十四五岁也有人相信,体重更是轻的吓人。白朔觉得自己捧了一片薄脆的冰在手里。
少年至阳之体,发作时全身炙热,但而与之相对的虚弱的身体,却又使得他经常手脚冰寒。
此刻虽然还没有到秋天,也没有到半夜,但是夏末的风吹着也已经有了几分凉意。
虞子期手脚冰凉,青年把他一直抱到房间里的软榻上,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备,“今天可是初三啊,少爷。”
“不要说了,阿朔,”虞子期乖乖坐好,抬起头央求青年。少年显得非常乖巧、非常柔顺听话,一点也看不出偷偷离家出走的样子,他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道:“一个人只能出一次家门太无趣了,偶尔我也想一个人出去一下啊。”
白朔叹了口气,饶是如此……“我会担心的。”
他蹲下来,把少年赤裸的脚揣进怀里暖着,目光却停在对方不知何时鼓胀起来的裆部,顿了顿,才把那只美丽修长的手覆上去,缓缓的按着揉动,“再说您还有这个没解决。”
虞子期扁扁嘴,“难道我是因为那只难看的小鸟的妖力动情的吗?明明是见到你救下我的样子,闻到你的气味,下面才硬起来的。”
脚掌踩在青年胸口的一点红樱上,用力蹂躏,“你该负责才对,白朔。”
幽暗又柔和的鲛油灯下,少年的双眼里似乎浮动着金色的火。
他慢慢地重复,“对我负责。”
青年虔诚地凝视着他俊美的的脸庞,“遵命,少爷。”
说罢,低头吻了吻少年的脚踝。才又倾身向前,白皙的手指挑开轻薄的布料,将少年发育良好的性器掏了出来。
那肉棒生的极大,与精致的人不同,分外威武雄壮,青筋纠结,叫人看到就大腿酸软。青年便跪在少爷的胯间,一低头,就含住了对方的龟头。
虞子期的面颊上泛起一丝红晕,小腿弯曲、光裸的脚踩在青年的肩膀上,秀气的脚趾随着青年的动作难耐地蜷起。
白朔扶着少年的性器,仔仔细细地舔舐着,柔软的舌头舔开顶端褶皱,然后专心致志地用整张嘴包住吮吸。他湿润而温暖的口腔内壁紧紧包裹着勃起的肉棒,让人感觉像是被浸透了温水的上好丝绸所拂拭揉搓。
虞子期仰着头喘息,喉结不断地上下耸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榻上铺着的锦缎,另一只手则忍受不住地抓住白朔的头发,把自己的性器送的更深。
青年很温顺地接纳了他,深而紧致的喉咙挤压上来,嫩肉柔滑无比,有技巧地吮吸,逼得虞子期狠狠几个抽送,将浓白的液体全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