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菲再次醒来时,已不在易园了。
萧易单手插裤兜,站在窗前,抽闷烟。
楚菲抬起身子,迷糊的看着周遭,农村平房?跑这干嘛?度假?她揉着眼问他,这是哪?
他转头看她,神情怪怪的,“我们出来躲一阵。”
楚方的邮件里捅了他太多漏子,而且都府最近正严打。
出来躲一阵这事、挺正常,乃至有哪个大老板一段时间没露脸,媒体会猜测是不是被逮着、进去了?好些年前,某不互通引渡政策的港岛某七星级酒店,经常聚集着一帮躲避动荡的大老板。只要不被逮进去,他们就有摆平、翻身的机会。
萧易时不时也会出去躲一段时间,十几年前更常了,什么原因都有,道上的事儿、核心手下反骨、政策收紧等等。
但是带女人出来躲就不太正常了。
“为什么带我出来躲?”一扫迷糊,楚菲警惕的看他。
他蹙眉、眉宇间有掩不住的落漠,“嗯?”颇不喜欢楚菲这个警惕的眼神儿,像只处谁也不信的小猫?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是她从小颠沛攒下的习惯,依然挺感伤。
“你可从没带我妈出去躲。”她倔着脸抿嘴,以为他为她的留下欣喜、开心,原来是自己多心了。她终究和林雨是不同的。
深觑了她一眼,他转头看向窗外,满腹的话随烟雾喷出,说了那么多句“只爱”,死活不信,她亲爸那个疯子说什么她倒信了?!
“我爸回来了。他会找我的。”
“从没抛弃你、养你的我才是你爸!人家一秒爽、我可给你吃了十几年米!”他倏的转身,幽冽瞪她!这付样子若让手下看到基本都瑟瑟发抖开了,但她不是他们。
“我让我爸还你米钱!”她娇冽的回瞪他,明眸晃着瑰丽色。
你他妈就这么气我?他扔掉烟,走过来捏起她的小下巴,“我钱比他多的是!他有个屁钱!”
“那么有钱佬,吃你那点米就一直叨叨?”她打掉他的手,“你睡了我几年还好意思提米?”
有钱佬?多老?他气疯了,压向她大手探进她衣摆里,“睡你也是你爸、怎就不能提养育之恩了?小白眼狼。”
她拼命挣扎,膝盖差点顶到他的蛋蛋,“别碰我!别拿我充数!”
“充你妈的数!我操!”他低吼!
她冷冷瞪他,用极有杀伤力的眼神回骂他:对,就是充我妈的数!
他从她身上翻下来,那天就不该和她聊林雨。貌似刚和好的两人又吵上了?就不能乖点么?好的时候两人可以做爱如天崩地裂,吵的时候说最伤的话。
“我还就不明白了,养你十几年感情恩义不如他?没养你一天你一句句爸爸喊得甜,还是他鸡吧比我长活比我好。”他起身甩下一句话出门。
“我也还就不明白了,林雨出轨,你怎么就恨到老死不相往来?怎不操到她哭、失禁,把她留下?爱之深、恨之切?”她冷冷回呛他。
临关门的他差点想转回来拎她起来晃晃脑袋里有没有水?
她起身梭巡,发现房门萧易锁了,唯一的一面玻璃窗虽然开着,可窗外似乎是郊野山坡?几条拇指粗的窗棱横亘着,她连伸出个小脑袋探看都没法。
颓丧的坐在床上,摆弄她的粉色小背包。
“嘘、嘘!”
随着几声鬼鬼祟祟的“嘘”,窗棱外探出一个大脑袋,黑眶眼镜后一双温润多情的明眸看着她。
“爸爸!”她惊讶得跳了起来,朝窗边冲了过去,脸上堆满了欢乐极的笑,把他乐坏了。
“你、你怎么来了?”
他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看吧,那恶毒男人只会拖你上路躲事,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救你的是你亲爸!”
他边说边从大背包里拿出把小电锯,开始锯断那些窗棱条。
这小电锯真好玩,“能让我锯锯不?”
“据他吧,把他的头盖骨据开,掏出脑花来,爸爸给你做烤脑花吃,放多多的孜然、辣椒去腥,哎哟,可香了……”
她恶心的皱紧眉打断他,“爸!我以后还想吃烤脑花!别祸害这道名菜!”
窗棱条转眼已被他锯断了三条,目测她还是爬不出来,他继续锯最后一条。
“话说他犯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把关心藏起来,露出小小的兴灾乐祸。
“嘿,他操控股价、俗话说割韭菜,敲诈压低地价、偷工减料又哄抬房价,每一分钱都浸透着劳动人民币的血!现在要被严查只能跑路,跑路还带你作人质,带你跑路的男人绝逼蠢且坏,世上只有亲爸不会害你。”
他边叨比叨边终于把所有窗棱去掉,把背着小粉背包的她接抱了出来。
“我同意你说的他爱的是你妈,卑鄙无耻的拿你充数,你妈绿了他?哈哈,绿得好!貌似你也绿了他?可这回他不肯分手?”他边收起电据边抬头看她,“因为、他只图操你,根本不爱你,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得了女人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