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八月,又是一波培训机构的高峰期,因为各方原因,原定好的班课临时决定增开一个班,连徐闻野这种兼职都有些吃不消。两人住在一个小区的事情也不再是秘密,校区老师们都对他俩开一辆车来上班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你今天”没说完,戚铭先自己打了个哈欠,疲惫地揉了揉眼眶,“还去我那么?”
哈欠是会传染的,徐闻野也跟着捂着嘴,摇了摇头:“不行,家长回访我还没做完,课件里面的多媒体也没来得及导入,还是过两天吧。”
这个过两天已经在他们嘴里传来传去两个多星期了。
戚铭精神也不大好,恹恹应道:“嗯,等这个高峰期过去就好了。”
“你们这行高峰期也太多了。”徐闻野苦笑,“寒暑假不说了,学期前后还要招生,整年算下来,有几个月是安生的。”
戚铭叹气:“以前也没觉得如何,看来还是老了。”
徐闻野不喜他这话,一边给他轻轻按摩头皮,一边反驳他:“三十二不算老,三十三就老了?”
戚铭被他按得放松下来,今晚两人又不能住在一处,干脆就在车库里偷些独处的时间好了。他轻轻吐字:“三十二也老”
“那是谁说自己不老还从我这骗走了一朵小红花的?”
戚铭瞪他:“是你要送的。”
再争下去就成了幼儿园吵架,徐闻野不跟他在这上面多纠缠,挑起嘴角,戳破:“戚校,你以前可是没有夜生活的。”
实话实说在这个残酷的社会,往往是没有好结果的——恼羞成怒的戚校长一直到开到家门口也没搭理徐闻野。
徐闻野手按在车门上,好声确认:“真不去我那看看汤包儿?”
过了这么久,徐老师的邀请借口都没换过。可惜戚校长已经长大一岁,眼见着火坑他还会往里跳吗?
他会。
戚铭踏进门时懊恼地想,今晚恐怕又要熬夜了。都怪徐闻野的邀请升级,居然丧心病狂地将一段汤包儿的视频放给他看。
徐闻野进门便问:“吃什么,我叫外卖。”
戚铭梗着脖子硬撑:“不用,我看看就走。”
他蹲在猫窝前,一眼就认出了雪球似的小汤包。徐闻野积极地将小家伙捞出来,献宝似的放进戚铭怀里:“急什么,小家伙已经能让人抱了,既然来了就多逗一会。”
手上的白团子似乎长大了些,还是热乎乎软趴趴的一团。对着戚铭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看得满意了就开始扒着领口往人肩上爬。细软的绒毛蹭得戚铭脖子间有些痒,不由笑了起来,在徐闻野面前端着的气也装不下去了,一手拉回还想蹬鼻子上脸的小汤包,不提防吸了猫毛进去,轻声咳嗽起来。
边咳边比划着:“面都行”
徐闻野给他端了杯水,效率极高地完成了点餐任务。剩下时间两人三猫团团围成一圈,商量着包子铺日后的发展。
按戚铭的想法,等暑期结束,他再把汤包接回家,到时候开学虽然自己还是忙,但还不至于天天加班,实在不行也能将工作带回家做,不耽误照顾小东西。
“也不是不行。”徐闻野抱起煎包,去逗戚铭怀里的小崽子,粉色的鼻尖相对,不多时四只小爪子就挠在了一起。
戚铭觉得他话里有话,问:“你有别的打算?”
门铃先响了。
徐闻野说:“等等。”取了外卖回来,招呼人吃饭,绝口不提刚才没说完的话。戚铭心下疑惑,猜测是不是这段时间的工作让徐闻野担心自己时间精力不足。
他心里装着事,又不知如何解释假期确实时间特殊,吃完饭站在门口要走了,才状似不经意地一再强调:“暑假完了我就来接。”
小汤包也从窝里探出脑袋,软绵绵地“咪呜”一声。
徐闻野将垃圾装袋打包,戚铭顺手便接了过来,临走时替对方带走垃圾,已经成了习惯。
“那、我先走了?”
胳膊被拉住,不出所料徐闻野又压过来,在门板上将人亲红了脸。戚铭舔了下嘴唇,不满道:“说了多少回不要咬”
他下唇靠右边嘴角处有个地方,好了咬,咬了好,徐闻野在亲吻时似乎格外喜欢舔那个伤口,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他回身开门,听见徐闻野轻声叹气,一回头,又是一张若无其事的脸。
戚铭一路想着这事,排除了各种不靠谱的原因后,得出了一个令他脸红耳赤的结论:不会是这段时间忙得没时间做那个事,徐闻野欲求不满了吧?
要是真的话,那暑假结束,恐怕也不是那么美好了。戚铭摸着自己腰,认真严肃地考虑要不要去附近健身房办张卡。
思考结束在他拎着一袋汤汤水水站在自家门前,他错过了所有的垃圾桶。
期待也好,发愁也罢,三十几度的持续高温过去,偶尔已会出现一两天的降温,这意味着暑期确实要进入尾声了。
正如戚铭所说,尽管还面对着开学的压力,但有了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