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眼的,可现下你就这样进了宫,连他一面都没见着。”
“陛下想见谁自有他的想法……”李若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扇过来的巴掌打的愣在原处。
她陡然抬头狠狠看去,就听惠妃说:“本宫听说你秀选那日和婉嫔关系甚好,看着就是一样的狐媚子,来人啊,这贱人顶撞本宫,掰着她的脸给我狠狠打,打花了算数。”
李若安挨着打,耳边是几个妃嫔嘲笑,她咬着牙,嘴角边渐渐渗出血痕,在巴掌声中她听到一个贵人同那惠妃说道:“娘娘这婉嫔既然那么有本事,定然是学了什么房中术勾引住了陛下,说不定她那扶摇轩就有这些淫词艳本。”
惠妃侧过头目光与之对视,那贵人小声说:“这要是搜刮出了什么,娘娘只管当场了结了她。”
一共挨了二十次巴掌,打着李若安的宫女手都疼了,李若安一届侯门之女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她那贴身宫女扶着她气的眼泪直流,李若安的脸高高耸起,说话都是不利索,宫女见她出来后不是去自己的住处,便低着声音问:“小主要去何处?”
“扶摇轩,我得去告诉婉嫔那惠妃要害她。”
她跌跌撞撞走着,到了扶摇轩还未进去,没想到惠妃派出去的宫人已然到了,浩浩荡荡围在那边,皇帝还未回来,就见着太监宫女翻着里头的东西。
李若安扶着门往里走去,纤纤坐在秋千上晃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她,连忙站起来走到李若安身前,他瞧着李若安的脸愣了愣,伸出手想去碰,李若安往后缩,对他笑了笑,“是不是很难看?”
“疼吗?”
李若安摇头,“这比从马背上摔下来不疼多了。”
她说完这句便拉住纤纤的胳膊,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惠妃过来是要从你这里搜刮出什么话本来,你快去看看别让她得逞了。”
纤纤听了便说:“话本?那东西前些日子早就被郁北黎丢了,他说看不得的。”
李若安呆怔,就在这时只听到皇帝身边李公公喊着,红木大门被推开,刚刚从前朝下来连朝服都还未来得及换掉的皇帝走了进来。
第17章
惠妃着人去扶摇轩里闹时,却听传话的小太监说皇帝在前朝发了好大一通火,责罚了她的父亲直接削去了官职丢入大牢。
那一头的朱钗晃动,惠妃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是真的?父亲犯了何事陛下要这般?”
小太监跪在地上发抖,打着哆嗦道:“尚书他贪了陛下下放到西北赈旱的钱粮,足足办成都没了。”
惠妃陡然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眼前一黑,软着身体倒了下去。
另一头扶摇轩里已噤若寒蝉,皇帝瞧了眼坐在秋千上的纤纤,目光又扫过他身边的女子,李若安立刻请安,皇帝摆了摆手,他往里走瞧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问:“是惠妃叫你们来的?”
没人敢吱声,皇帝轻轻笑了,对着身边的内官道:“把这些个都拖到惠妃宫里头就当着她的面打,她父亲贪了那么多钱,她也是好的竟还敢在这后宫里头为所欲为起来了。”
皇帝又是发了好一通脾气,纤纤从秋千上起来走到郁北黎身边,攥住他的手,跪在地上的人偷偷瞧见这一幕,都是心里一颤,却见刚才还勃然大怒的皇帝收起怒容,虽还是面颊绷紧但比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郁北黎是不想让纤纤看到这些腌臜事儿,心烦意乱的让人把这一堆东西都给拖走,他则拉着纤纤往屋里头走去,袖子却被扯着,他扭过头就看纤纤朝秋千那边走去,扶着一个人带到他身前。
皇帝瞧着跟前的人,目光挪到纤纤扶着李若安的手上,他眉头沉了沉,一把拽过纤纤把人带到自己身边,李若安瞧着一愣,望着皇帝的目光满是困惑。
“这是我新交的朋友。”
纤纤自然而然的挽住了郁北黎的胳膊,他这般说着,郁北黎重新看向李若安,他道:“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若安不想多事,她轻声道:“是臣妾没留神碰到了。”
她这话刚说完,边上纤纤道:“明明是惠妃打得你,你怕什么?”他紧紧抱着郁北黎,笑着道:“他很厉害的,这地方他是最大的,他能帮你做主”
李若安听着纤纤一口一个“他”,只觉得心惊胆战,却见皇帝眼底带笑,望着纤纤的目光温柔缱绻,她有些恍然轻轻抚上面颊,低下头道:“臣妾在惠妃娘娘宫里听她们谈及姐姐,言辞极其不善,惠妃看着我在秀选那日和姐姐多说了几句话便令宫人掌掴我,且她们还拿了那些不堪的话本要陷害姐姐,求陛下做主。”
郁北黎从前心里没人,这后宫如何都和他无关,随他们闹去。
可现在是他把纤纤带进了宫里,纤纤为他放弃了一切,他原本能在海中肆意畅游,可现下却也只能困在这深宫里了。
若要让他去和那些宫妃争夺些什么,郁北黎是不愿的,这是他的人他的纤纤,就该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最幸福的生活和最灿烂的笑。
永安十一年秋,皇帝命钦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