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块干净的地儿躺下,遥望着晴空碧波,伸出手也递给小孩儿一半儿橘子。
男孩儿这才居高临下看着我,见眼生勤地扯下一块破帆布搁在我头顶的铁杆子上挡住太阳,小心翼翼地搭话:“弟弟别盯着太阳看,小心灼伤了眼睛。”
处在变声期的声音还有点稚嫩,但整个身体骨架大体格也壮实所以音色又稍低沉些。
“喊哥哥!”我又笑着问道,“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我出生的那天父母就过世了,是叔叔抚养了我,给我取的名。”
我指着周围水里的那几个汉子,“所以这是你叔叔的船?那些人里哪个是你叔叔?”
蜑失看也没看,只摇着头回道:“都不是,我叔叔是武官,在神殿里面工作。我只是住在船上而已。”
“住在船上?”
男孩看了看方圆百里的渔船,“这边所有的船我都住过,哪里有招工的我就睡哪儿,大叔们人都很好,把船留给我睡,第二天醒来就给我安排活儿干。”
“家里没别人了吗?”虽然个子瞅着比我还高,但毕竟是个孩子,听他云淡风轻地讲着这些,像是早已习惯了生活的苦难,难免生出些恻隐之心,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有我婶婶,她大我不多,前两年才嫁给我叔。一个女人家,丈夫也常年不回家,我当然不能总是麻烦她,就想着出来找找活儿干,自己养活自己。”
男孩正老实交代着,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慢慢笼罩过来,他缓缓转过身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格外高大的男人。
桀异抱着手站在甲板上看着我,身上的海水顺着毛腿滴滴答答滚落下来,被水泡湿的白色短衬裤紧贴着大腿根,胯下兜着一个极具压迫力的大圆柱,前端像个大桃子似的重重压在布料里,前端呼之欲出,还挂着一根水线,就好像是马眼里滴着尿一样。
蜑失看着他惊讶地张大嘴,半晌才转头过来问我:“这是,你爹吗?身材真伟岸啊。”
我和桀异二人皆是无语。我想着以后免不了总是被人误会,干脆直接应下道:“对啊,我爹。”
桀异直接把我拎到一边儿,挠了挠自己的小腹,语气不悦地问道:“他谁啊?”
“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孩儿,你不会还要吃他的醋吧。”我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三两句。
桀异嗤了一声,把我的手搭到他毛发丛生的腹部说道:“帮爸爸挠挠,怪痒的。”
我看过去,只见裆下半透明的布料内黑乎乎的一大团,是遇水裹在一块的阴毛,七七八八地伸出了裤沿,杂草一般连接着大片腹毛野蛮生长。
扒下他的裤子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粗黑卷曲的毛发里缠着许多细长的水草,怪不得痒,我只得用手扒开它们小撮小撮的清理,有时会不小心扯掉一两根毛发,他嘶一声拾起自己的阴毛捋直了在我手腕上缠了两圈儿,人高鸡巴毛倒也挺长的。
“你无不无聊。”我照着鼻尖下坚硬的大睾丸就是一拳。
“好男一身毛嘛。”桀异不痛不痒嘿嘿笑着,阳光下腿上的毛发也被晒干变得蓬松起来,我起身坐上他的大腿,脚拇指都淹没在男人茂盛的腿毛里,只觉得有些痒,与老公零距离的触感却让我感到十分舒服。
一天下来我们换了四五艘船干活儿,直到日暮黄昏的时候,我们才在归舟的甲板上又见到了蜑失,也算是缘分。
大船在海浪声中撞着岩石靠岸,甲板晃荡了两下,忙了一天,船上的汉子们都忙着收拾家伙赶着回家吃饭去。
“回家咯,吃饭咯!”
“回去操老婆咯!”
……
突然开的黄腔惹得一众淳朴汉子哈哈大笑,他们提着桶拖着网,光着屁股蛋子,吹着号子,一边下船一边踉踉跄跄的穿衣服,相较其他族裔男人更大些的鸡巴在风中晃来晃去,有的正想着媳妇儿都已经翘起来了,被一旁的兄弟逮着根儿取笑。
我倒也不急,安安心心等桀异穿戴好了才慢悠悠地准备起身,正待走时却看到身后的小男孩儿正垂着头,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打结的渔网,他时不时会抬头望一望海岸上陆陆续续归家者的背影,眼里带着羡慕的神色目送他们渐行渐远。
我跟桀异相视一望,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肯定有些于心不忍,就试探性地问了句:“带他回去?”
桀异:“嗯,嗯?”
他颇有些烦躁地把手上的铁铲儿一扔,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突然大声吆喝道:“今晚吃烤鱼!”
桀异拉着我提了一捅鲜鱼走到礁石上,打了个响指,在石缝里就燃起了一丛天火,我们架起几根杆子搭成架子搁在火旁,他又朝对面喊道:“小子,过来一起吃鱼。”
可能是好久没有在黄昏后与人呆在一起过了,蜑失明显有些激动,立即就开心地跑了过来。
桀异把一桶活鱼扔到他面前,“来来来,不白吃的,帮忙剖鱼。”
男孩兴奋地接过桶,看着没有柴的火焰满眼的好奇与惊异,憨憨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