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在勾人这一项上,真真是修炼到炉火纯青了。
池汐分明也不算是未经情事的小姑娘,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心脏缩紧,从脸到脖子都跟着发烫,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占了便宜去,可是柳眠笑的纯良无辜,倒叫她把那些话尽数咽了回去。
方才舔上来的舌尖又烫又软,混着柳眠身上的气息,池汐深吸一口气,只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
呼……她这种圣明的君主,可不能轻轻松松被勾走了魂。
“哟呵,真是巧啊。”方凌洲不知道从哪忽然就冒了出来,明晃晃的粉色衣服把他衬得像朵花似的,晃得池汐眼睛疼——这几日,见方凌洲的次数属实是有点多了些。
“这不是昨儿个刚升上来的玄妃吗?都没说来我贵妃这里请个安,倒转悠到皇上跟前来了。偏偏早不来晚不来,挑在能生的时候来。妙啊!”方凌洲的话里句句带着刺,一来就是要打架的语气,天知道谁又惹了他。
可他说的这个,池汐自然也有想过。不过也是刻意不去提罢了,如今被方凌洲摊开来说,她心里既轻松了点,又紧张了点,默默逗猫装鹌鹑。
“玄妃这点小心思,还真是够……”方凌洲视线一停,忽然定格在了小姑娘手边那毛茸茸的雪团子身上,他立刻皱起了眉,“哪来的猫??”
池汐挠了挠小猫的下巴,无辜极了,“捡的。”
“捡的??”“捡的??”
这下两个人同时反问,柳眠依旧淡然自若,方凌洲的表情却是够生动,两人齐齐的盯着猫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挪到小姑娘的脸上,异口同声,“确定是捡的?”
池汐抱着猫蹭地站起身,“捡的!”她理直气壮的强调,“就是捡的,你们继续打,我……朕先撤了。”
笑话,这俩人打架,她能捞着好?能不被操死在床上就不错了,何必要当夹在中间的那个倒霉蛋啊。
但是很显然,这俩人谁都不想要她离开,池汐几乎是小步快跑的到了门口,那房门还没退开,就听到身后一声乱响,伴随着谁倒吸一口凉气的闷哼声。池汐没忍住回了头,就见到柳眠歪歪扭扭的躺在椅子上,额头上忽然布满了汗,唇色都发了白,一首捂着腰,一手撑着桌,好像是在硬撑一样。
等等,她才走了不到十步吧?
也不过才几秒吧?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池汐舔了舔嘴唇,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嘴上有毒,柳眠因为舔了一下她的嘴唇而毒发了。
她人都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凑到了柳眠身边,怀里还抱着小猫正喵喵的叫,与此同时一股血腥味忽然就传了过来。
“你?!”池汐愣了,而她眼睁睁的看着,柳眠原本用手捂着的那里,慢慢的,慢慢的就渗出了红色来。
“……没事。”柳眠唇都发了白,苍的没有半点血色,就好像到了他们一开始在回京路上的那样,硬撑的时候,腿都发着抖。
池汐吓坏了,赶忙喊着传太医,而那此时此刻脆弱到极点的人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笑的艰难而勉强,“不碍事……只是伤口裂开了而已。是我不小心撞到的,和贵妃娘娘无关……”
于是,池汐就神色复杂的,不知所措的,有些无语但又带着怀疑的……看向了早就傻在那了的方凌洲。
“……我操——你踏马能不能要点脸啊——”方凌洲的怒吼声几乎要掀翻了天花板,而柳眠似乎是不耐的皱了皱眉,唇角抿成了一条线,痛的连神色都有些恍惚。
池汐默默伸出脚来踢了踢方凌洲的小腿——因为她两只手都抱着猫,但她发誓她的力道轻的很,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可方凌洲却急了。
“?!你向着他???”方凌洲气的脸都有些扭曲,鼻子差点歪到了眼角,“你竟然向着他??!!”
方凌洲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声音气的都带了颤,可谓是怒发冲冠,然而池汐怀里的小猫或许是因为被这声音吓到了,喵喵叫着想要从她怀里逃出去,池汐一时间手忙脚乱,只能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不——”
“刑。你真刑。”方凌洲开始点头,眼里的愤怒几乎要变成实质了,“你就向着他吧。等你被骗的。”说罢,粉衣男子甩袖而去,和匆匆踏入的太医碰了个正着,池汐僵硬的夹在中间,解释的话愣是一句也没说出来。
正想追上去哄哄,身后的人那气若游丝的一声陛下,又成功让她停下了脚步。
“陛下……”柳眠虚弱的喊了她一声,“快去找他吧,我这……不碍事……嘶——”
太医正拆着纱布的手都抖了抖。
血是真的血,流也是真的在流。她见过柳眠身上的那道伤口,知道那处伤的有多重,她在那里用歪歪扭扭的针线缝了26针,就算再不想相信他,那些事,也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
所以即使明知道他现在演的成分偏多,明知道此时不去哄哄方凌洲自然会出大问题,但她的脚步还像是钉在那了一样,半步都挪不开。
这伤是为她而受,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