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小猫弱弱的喊了一声,从池汐的怀里浅浅的探了个头出来,像是在担心一样,朝着柳眠的方向挥着爪子。
池汐一言难尽的看着还有些依赖柳眠的小家伙,又看了眼男人血色都消失了的嘴唇,头疼的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她怎么走。
她倒是想去哄哄那只骄傲的花孔雀,心里也自然晓得柳眠这茶里茶气的毛病,可是这样的事情摆在脸上,她才能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做不到那么公允。
尤其是,面对柳眠。
“我晚点再去吧。”池汐叹了一声,“——很痛吗?”
于是柳眠的脸上,就缓缓地、缓缓地挑起一抹笑来,嘴角微微上翘着,看得出来心情很是愉悦。那双蓝眼睛澄澈干净,“有陛下在这,痛也成不痛了。”
池汐认命的把小猫放到桌子上,转手给柳眠倒了杯茶,“你说你也是,和他置气也就罢了,方凌洲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何必自己朝那桌角撞,也不怕疼的。这么糟蹋自己个身子的方法,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般絮叨有点像个老妈子,她有点小气愤的把那茶水塞到柳眠手中,“本来还想着帮你弄些祛疤的药,你倒好,就一点不怕会留下个疤痕?”
“不过是一道痕迹罢了,哪有什么大不了。”这会的柳眠到也不对方才自己的行径隐瞒了,坦荡的像是那烂事不是他做的一样,“想留住陛下,可不就得用点特殊手段?”
“……”
成,反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池汐不想理他,转头吩咐觉夏给方凌洲赏了不少东西,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还顺便带了话,让他不要生气云云。
她嘱托的话还没说完,也许是嫌她耽搁太久,柳眠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放的开了,拉住她的胳膊向下一扯,池汐就踉踉跄跄的摔坐在了男人怀中。
传话的宫女脸一红,跑的倒是快,池汐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主动的柳眠,还得小心翼翼的避着他腰上的伤。
“陛下就一点都不想我吗?”柳眠拉着她的手,说的无辜极了,“还是说如今我无用,就成了陛下手里被弃掉的棋子了?”
“……你能不能正常讲话?”
“哪不正常了?”柳眠的神色依旧纯良无害,可那双手却开始隐隐的不老实起来,他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屁股蛋,欲望也跟着蠢蠢欲动,“上次贪欢还是在马背上。那会腰还疼的厉害……”
话暗示到这个地步,池汐有些挣扎的往窗外去瞄了一眼。先不说太医的嘱托尚在耳边,这窗外青天白日的大太阳,这么久这么急着做这种事?
她原本一听说柳眠约她的时候,就预料到多半是要留宿,可是……怎么也得吃个晚饭再办事吧?
池汐想推拒,可是屁股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顶上了鼓囊囊的一团,那双漂亮的眼睛飘了几分情欲,虚虚浮浮的在眼波中飘忽着,池汐脑子都被蛊的慢了半拍,连忙撑着椅子的扶手想要坐起来。
“想接吻吗?”
柳眠没有拦她,只是随意的摩挲着她的手腕,似乎有点失落,但仍然是平和的,静静的瞧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池汐莫名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和他对视,“朕还有折子……”
“我和陛下也算过命的交情了……”柳眠慢慢的低眼,池汐悄悄瞥过去,恰好能见到鸦羽一样的睫毛,还有藏在睫毛后方隐秘的蓝,柳眠的拇指有意无意的划着小姑娘的手心,“亲一下也不行吗?”
于是池汐,就再也没办法拒绝了。过命的交情不是假,甚至她说不清自己对柳眠的态度,既别扭又欢喜,既恼他事到如今仍要瞒着她许多,又忍不住的一次次被吸引到,甚至在回京的那一路上,她对于柳眠的依赖是其他人远远不及的。
好像一闭眼,就是他一袭红衣逆光而立,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模样。
柳眠轻轻的扯了扯她的手腕,池汐咬着下嘴唇,像是个软骨头一样跌了回去,柳眠自然而然的环过她的腰,暗示性极强的舔了舔嘴唇。
他就像那个蛊王,池汐甚至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把嘴唇凑了过去,视野所及全都是那带着粉的唇瓣,湿润柔软又温热,像是果冻一样的口感,甚至因为他刚喝过茶,似乎还能闻见浅浅的茶香。
池汐似乎已经很久没这么专心的接过吻了,就算平日里亲来亲去,也大多都是被压在床上的时候,而柳眠轻轻柔柔的,回应都少的可怜,完全是一副接纳的模样,就更显得这个吻柔和到了极致。
当池汐忍不住自己把舌尖送进去的时候,她就意识到,恐怕自己,再难拒绝这个人了。
你瞧,一开始不想的是她,如今主动的也是她,柳眠只需要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就格外顺手的扒了他的衣裳,指尖在薄薄一层肌理上来回徘徊,然后不用等柳眠再次引导,她就顺势把手伸到某个地方,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原本一直沉稳冷静的人终于有点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