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来不及说话,徽明已经将头颅低了下去。唇红齿白的少年将俊秀的脸埋在她腿间,柔软的嘴唇与舌头要比他方才手指的动作更大胆放肆,她还未曾夹住他的头,徽明已将舌探了进去,一只秀美优雅的手抓着她的大腿。
红艳艳的舌尖,滑入了水波潋滟的穴内。说是替她舔干净,却被他越舔越湿,他念着上一回被她喷了满脸的滋味,这回仍想要,刻意用鼻尖去蹭她的红珠。
如今他看得见了,反而不好意思睁眼,只是将舌头从里面又滑到外头,卷住她的肉核,反复来回。
后来二人越缠越紧,席玉摸着他的发间,毫无顾忌地喷在他脸上,透明温热的潮液喷洒,徽明这回老老实实地在外阴唇舔舐,胡乱拿过深衣替她擦去。
床榻上一片狼藉,二人身上也是热汗混着淫水,抱着没说话,半晌才意识到不对劲。
徽明抿了抿唇:我去叫他们送衣裳来。
他摸索着翻找出一件素色中衣,裹在满是指痕的身上,衣襟合严。席玉撑着额,看他动作,只见他小心用中衣遮住那些斑驳红痕后,抬起头,将青丝拨到身后,白净的脸已被擦过了,勉强看上去与寻常无二。
阿玉等我片刻。他留下这句话,往外走去。
徽明跨过地上散乱的衣襟、走过一汪银泉,衣摆轻晃,月色在他面上几经变幻。
他推开门,一手撑在门框上,抬眼看向外头的询尧。
融月早已回房歇下,询尧一个人站在院里的树下当值,听到开门声才连忙凑上去。只见世子神色缓和,两眼半合,并不看人,睫羽微掩着,开口的语气如往常一样疏朗清冷。
去给席姑娘拿身衣裳来。
衣、衣裳?询尧很快就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忍不住往房里又看了一眼,小的明白了。
见他拔腿就要往外走,徽明叫住他:等会儿,去叫后院备水。
询尧懵懂地看着世子,脸有些红,可徽明见他如此,神色微冷,看得询尧连忙点头,不敢再久留。
道观不比王府小院,备水要慢些,徽明与席玉过去时,席玉甚至有些倦了。
她难得随性地靠在徽明肩头,让他拿着兰香味的皂胰给自己擦拭,偶尔还要被他吻住唇。徽明帮她擦到肩头,看她神情愉悦,缓缓道:阿玉,我原先不知你身份,想请你帮我夺得溪纹红叶。如今,我有些不舍了。
不舍?席玉看他,什么意思,你不舍得他们被我打?
徽明笑了:阿玉这样有把握。
说起溪纹红叶,席玉却笑不出来,连带回话也保守了些:也不尽然,不过,武功在我之上的人,想必是不会来抢夺此物。
为何如此说?
席玉掬起一把水,陷入回忆:师父带我会过几人,一年前?或是更早,那时我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只不过这样的人,也仅是一只手数得过来罢了。
徽明道:你师父后来,可曾指点于你?
那是自然,只是那几位也不是随意出山的。
他好奇:可我听说,你师父已是武林第一,为何不亲自与你过招呢?
没什么,席玉淡道,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见徽明不解,席玉反问他:你应当听说过,我师父天生痴邪,用剑时不大正常。
她不打算详尽地给他说清楚痴邪之事,有意回避:师父与我很少动手,我们初次见面,他就差点杀了我。
李兆究竟是何模样?见过他的人只会说他是疯子,徽明想起那个陪伴她两年的师父,眸色变幻,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为何要杀你?
嗯,是我先动手的,席玉见他误会,吻了吻他的唇,眼神看向远处,当年,我的武功远不如眼前,又不想回到教中接受惩治,一路逃亡西南去。
西南的夏季雨夜,山间夜路,蛊虫作响,阴森诡异,茶歇的掌柜闻到杀意,早早关门。
客栈外,横躺着数十具尸体。
席玉戴着惟帽,踩过那些死尸,上前去拍门,想要借宿一晚,不料茶歇的门没开,死尸中倒是坐起一个人。
那人在她身后起身,捡起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后头说了句借过,席玉惊慌之下,拔出了剑,向他出手。
剑一出鞘就难以回头,我年轻气盛,他又不肯服我。师父与我从茶歇打到竹林中,我抬手的那一招差些就能杀了他,后来被他打了回去。想起当初被师父掐着脖子几乎没命,席玉笑了声,她告诉徽明,若他没有克制住,兴许我已葬在当初那片竹林。
徽明隐约明白,又不能断定,他担忧她,问:故此,江湖传言中,李兆患有疯病,是真的?
算是吧。
徽明惊恐地察觉,席玉向来淡然的目色中竟有几分悲悯,这悲悯不是为了他,她甚至没有看向自己。那道视线穿过徽明的肩头,她坐在他怀里,眼中在想的是她的师父,那个叫做李兆的男人。
而她的悲悯,也是为了李兆。
为何?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