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条一郎真好用。
仓的检察官看着自称“空井户”,穿着一身军装的男子单手提起酒井户,直接把他甩上了树。
三只柴狼。
皮毛光滑,牙齿带着血肉——刚才佳爱琉的尸体上就全是咬痕,迷题简单的解开了。
树上的侦探往下看了一眼,一手抱着树的主干一手向下,树下的空井户非常默契的抬手拉住,踩着树干两步就快上去了——三只狼中的头狼一口咬住了他的衣摆,酒井户只觉得胳膊更沉,要被撕下一样的痛——空井户迅速上了树,带得咬着他衣摆的狼扒着树干直立着身子,几乎被吊起来。
空井户看着执着的狼——刨着粗糙的树皮,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叹了口气。
然后腹部用力,腿卡住树干,空出双手,左手拉起衣摆,全身发力。
一阵树叶的响声,间杂着细小树枝被压坏的声音。
空井户,在狼无法承受用牙齿把全身吊起的疼痛而松口时,用空着的手揪着狼后脖颈的皮毛,提着它绕着树干来了一个过肩摔。
头狼背脊狠狠地撞在树干上,再没爬起来。
把自己长长的衣摆扯回来,空井户按了按有些松动的军帽,看着剩下两只狼。
剩下的两只狼和人对视,紧盯着人的动作,后退了。
“……你刚才直接把衣服脱掉就行。”
酒井户看着空井户,有些无语。
……刚才那只和他体积差不多大的狼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过去的。
“狼和狗一样,不害怕是不会走的。”
空井户提着衣摆,看了看上面的血和口水,面无表情地松手了。
眼不见心不烦。
“那也没必要——算了。”酒井户捂脸,叹气,“在这里浪费体力的话……”
傍晚,一望无际的森林,到处是危险的食肉动物。
“佳爱琉应该是被狼吃掉了……迷题破解了,然后呢?”
“你负责想,我负责保护你。”
“给我好好动脑思考啊?!”
……空井户的眼神转向另一边,突兀地,瞳孔放大。
“小心——”
他的胳膊的确有点沉重了——旁边树上那只豹子扑过来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把酒井户推开。
叼住猎物喉咙的野兽落在地上,血迅速地喷出来——它拖着猎物,往另外一棵树的方向爬着。
吃不完的猎物可以挂在树上,豹子喜欢这样。
……
“……酒井户,死亡,在井中的活动时间一个小时四十二分钟。”
“……继续。”
……
树上的空井户看着猎豹拖着酒井户,留下一小段血痕。
“……”
他沉默地蹲在树上,活动活动胳膊,然后,像是瞄准了猎物的野兽一样,扑了下去。
地上的豹子也许是听见了声音,松口回头,露出尖锐牙齿,对着伸到面前的胳膊毫无犹豫地咬下,紧接着,身上一沉,腰腹,喉咙,多处传来束缚感——“咔。”
用一条胳膊当做诱饵,扭断了豹子的喉咙。
空井户看着野兽的眼睛,黄色的虹膜其中映出的却不是森林,也没有他自己。
……是一个陌生人。
……
“开始分析工作!”
“是受害者的脸!”
“继续放大!寻找反射面——”
……甚至能从受害者的眼中看到屠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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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
东条一郎瘫在驾驶舱,“用这种方法破案吗,好厉害,超乎想象了。”
“……是你把侦探解谜变成恐怖动作片的。”
鸣瓢秋人挠了挠脖子,顺手揉了一把刚才先着地的后脑勺,“……啧,你真的是人类吗?”
“我是的啊,耍帅之后就抬不起胳膊了,是传统意义上的普通人。”
鸣瓢秋人看了他一眼。
东条一郎的人格变得稳定了。
连续一周,都是“空井户”,井里的样子没有变成别人,现实中的记忆也没有再发生断层。
仿佛突然痊愈——
鸣瓢秋人知道,没有。
最新的镜井——因为忙着正事,大概是三天前——镜中世界,人数变少了。
摄山恐的女高中生消失不见,背着吉他的行为艺术家只剩下吉他,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个也没了。
进入井,只能看见拼命打字的眼镜男和醉酒的高跟鞋女士,小女孩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连那个“鸣瓢秋人”也消失不见。
……佳爱琉的尸体也从湖里变动到了湖边。
因为酒井户只是看一眼就走,神父的人格没有赶他的任务,也没有见到。
外显的这个“空井户”……是一个可靠的人,性格从一开始的凶恶,变得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侦查官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