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贵绝对不会是约翰.沃克。
即使是理性的判断,因为鸣瓢和百贵都不是能站上证人席的身份——
“啊,有个问题——有两个名侦探,就是说,会有两个佳爱琉?”富久田提问,东乡的声音很平静,“如果和之前的状况相似的话,只会有一个佳爱琉。”
鸣瓢扫了一眼陷在罔象女里无知无觉的年轻女孩,本堂町小春,那个靠自杀自救的人,和东条有一面之缘,据说很冷静可靠。
东乡说百贵的井里面也许会有罔象女,说不定能找到她。
……目前,还是给百贵脱罪比较重要……
“酒井户,穴井户,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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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沙漠。
炽热的太阳也可以杀人。
除了沙子只能看见几株干瘦的仙人掌——否决了穴井户挖仙人掌的提议,酒井户闭上眼睛,“大多数仙人掌物种含有酸和强效生物碱,这些化学物质通常对会对肾脏造成负担,可能会引起呕吐,腹泻或暂时性麻痹。”
“就是说,不能食用喽?”英俊的穴井户摸着下巴。
“暂时应急摘掉刺把水分淋在衣服上防止脱水就是极限了。如果找到能吃的品种再说。”
漫长的追寻,“偷表贼”陷在沙子里,不远处,一台精密到完全不像是会在这里出现的机器露出一截。
“总之试试那个投入的功能吧……十分钟后,你把我抽出来。”
“如果我们能活过十分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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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已经三年没有看到牢房以外的天花板了。
6:37。
柔软的床铺,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
“早上好,”温柔的妻子对他微笑,“今天起得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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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足够了吧。
浑身痛得要命,鸣瓢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这样就可以让单挑远离椋……还有其他受害者……
——飞鸟井木记。
佳爱琉的真名……?
坐在轮椅上,鸣瓢看着病房里的女孩子。
怎么回事,这种熟悉的感觉……
【鸣瓢,帮我记得……】
日夜接受陌生人的梦,被虐杀的女孩子。
“……你,”说不清楚鸣瓢是什么心情,“记得一个叫做东条一郎的人吗?”
“……不认识。”飞鸟井疲惫地闭上眼,“大概,他没有进过我的梦吧。”
……但是,从那家伙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在说谎吧。
有没有可能是从别的人那里知道,然后当成是自己的故事……?
“那么,摄山恐,这个名字呢?”
飞鸟井皱眉。
“那个人……”飞鸟井看向鸣瓢,“是个很奇怪的人。”
摄山恐去过飞鸟井的梦里几次。
一次暴怒着掐死她,一次哭着道歉祈求原谅,再来一次,仍然是暴力的虐待。
躁郁症的摄山恐认识飞鸟井。
记下这一笔,鸣瓢垂下目光。
……那么,就,一点点的,把他们清除掉吧。
……
“来聊一聊吧,为什么你会如此懦弱……以至于不敢剥下自己的脸?”
即使坐着轮椅——鸣瓢秋人可怕的地方又不在于武力。
他慢慢逼近,也许脸上的表情相当轻松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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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山精神病院。
鸣瓢坐着轮椅进来,有一位戴着眼镜和医护专用口罩的医生看了他一眼,主动过来帮他推轮椅,“是来探病的吗?看你不太方便的样子,怎么一个人来了?”
“啊,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鸣瓢秋人,”鸣瓢拿出证件,有些拘谨的前倾,把证件亮给背后的医生看,“我想来看一下,那个,摄山恐在这里吗?”
“诶,我们这里没有姓摄山的病人。”
“那么……东条一郎,有这个人吗?”
“东条啊。”医生的语气很平静,“我们这里的确有叫这个的病人,稍等,我去查一下他住哪里。”
“……”
直觉一样的,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是很快有护士送来了一大本住院信息,身后的医生温和地和护士道谢,把鸣瓢推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鸣瓢看着电梯门发呆,视线微微上抬,看见医生的身影,陌生的医生对他笑了笑,鸣瓢借着倒影,读着医生胸前别着的名牌。
……朝日……祈明……?
他们在顶楼停下,朝日医生把鸣瓢推进宽敞的单间。
也许是出于安全考虑,没有把精神病人和陌生的受伤警察单独放在同一个屋子里,医生转去不远处不知道在处理些什么,也许是配药?
鸣瓢收回眼神,看向病房里的另外一个活人。
面对墙壁站着,额头抵着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