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家酒馆是赏金猎人的信息集散地,只要是在捷里别尔木生活的人,都不可能不去赢家酒馆。景渊有时候会到酒馆内溜达,听点消息,到了夜幕降临酒馆开始正式业务的时候离开。
经过几天的观察,她得到了一些消息。
首先,普通人类已经变成最下等的存在了。就她这几天的观察,超级人类的改造变得稀松平常,年轻超级人类在年轻人群中的比例占到了50%左右。想当年因为打血清会导致绝大部分男性超级人类失去生育能力这一点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随着塔克拉玛干低廉的冷冻精子技术,男性成为超级人类已经不是阻碍了。而女性超级人类的受孕率也不断提高,基本上女性超级人类已经有八成的概率生下超级人类后代。
她坐在酒馆的角落里看着全息投屏,新闻里还放着德黑兰的街头暴动。
这群狗日的,我们超级人类凭什么要听塔克拉玛干的?一位喝得醉醺醺的络腮胡子大叔坐在明显比他屁股小一圈的凳子上,把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砸,指着电视大骂。
旁边一位瘦小但满脸长着肉粒的青年也愤愤不平:那个狗日的植松雪说好的站在人类一边呢?装什么装,跟叶友明谈判也没有下文了,他们两个都是景渊的狗,说不定暗地里都穿着一条裤子。说着,框框两口也喝掉了自己的酒。
听到自己的名字,景渊也有些疑惑,似乎植松雪和叶友明的名声不好,也要把这个大帽子扣到自己头上?这时,一位身高很高,有些佝偻,戴着酒瓶底眼镜的酒保走了过来,给两人斟上了酒,提醒道:公共场合还是不要提那位了。
络腮胡子男瞪了一眼酒保,喝了两口刚倒满的酒,嘟嘟囔囔:切,凭什么不让说,某司令留下一大摊子烂事儿就走了,战后这个情形还不如战前。
您还是稍微注意一下。眼镜酒保再次提醒。还是肉粒男扯了扯络腮胡子的衣角,络腮胡子才停了下来,拿起酒杯招呼着肉粒男离开了吧台。
现在自己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形象吗?景渊有些难过。事情一定是有些偏离,至少她在的时候建立超级人类的目的首要还是战时变人伤亡且无法稳定补充,普通士兵凭借身体素质连新发明的怪物身体组成的原装武器也无法使用,超级人类只是下策中的下策,对于兵源缺失问题不得已的补充。
在战时景渊就发现了苗头,但她一遍一遍地告诫各方,不论是变人还是超级人类都是从普通人类中诞生的,就算女性超级人类可以生下超级人类,但如果是男孩也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普通人是十分重要的。没想到事情还是沿着她能想象到最严重的方向发展了。
景渊挪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可可,喝了两口,看白天酒保不太忙,便打算询问一番。
请问这边是有什么对于讨论景司令的限制吗?
酒保擦杯子的手顿了顿,回答道:不是硬性规定,但之前风暴双子将军他们俩管辖着整个北冰洋的安全,见不得有人说她的坏话,所以也算一个潜规则。
原来安德烈和卓娅这么护着自己吗?听到别人口中传出他人对自己的维护,景渊心里暖洋洋的。
酒保抬头盯着景渊,厚厚的酒瓶底遮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女士是刚来这里吗?
啊,是的,我听说捷里别尔卡有极光,就来这里看看。
酒保托了托眼镜,有些不明意味道:嗷,因为极光来这儿的游客很罕见了,一般新来的都是渴望发大财的人。
哈哈哈,我就是没什么能力,只爱四处旅游看风景。谢谢你啊。景渊拢了拢兜帽和头巾,有些尴尬。她能感受到酒保对她犀利的审视,这让她坐立难安。难道这个地方还排外?喝完了酒,她就离开了吧台。路过门口的时候,她还听见酒馆里充斥着对普通人类的歧视和对植松雪与叶友明的谩骂。
按照惯例,景渊依旧前往酒馆听听消息。不巧的是,今天她没法在天黑之前回去。
一大堆警察把酒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这种事情很罕见。酒馆与当地政府都是相互勾结,政府对酒馆内发生的一些灰色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兴师动众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景渊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联想起自己。
难道是植松雪和叶友明?他们会这么直接派人来把自己抓走吗?但伪神一直是战后世界一个不可亵渎的存在,他们一出动就代表着她活着这件事昭告天下。
想到这,她裹紧身上的衣服,检查了一下兜里的磁球是否完好,尽量把自己蜷缩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前后左右都是警察,逃起来反而更容易被抓住。况且万一不是来抓自己的呢,景渊侥幸地想。
各位稍安毋躁,我是新来的警督阿列谢克,很高兴认识大家。
一个高大的黑发男人撩开酒馆门口悬挂的棉门帘探出头来,一双狡黠的深蓝色眼睛扫视了一下酒馆内的情况,再跨进屋内。他身高一米八左右,高挑苗条,一头黑色的自然卷正服帖的待在他脑袋上,发际线有点高,显出宽大饱满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