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花城带回消息,这皇城里当真是诡异的很,他放出的银蝶,无一生还,竟是被人全部消灭,而且无声无息。
“哥哥,皇城里有个神秘莫测的力量,很有可能和君吾有关。”
“除了君吾,没有人能如此的吧。”
戚容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大言不惭道:“今晚咱们四个夜探皇城,把那个老不死的揪出来。”
于是,当天夜里,四个男人一身黑衣,不是挺光明正大的去了皇宫,因为引玉使了一把地师铲,带着四人不走寻常路,挖地道进去。
谷子:“…”
谢怜:“…”
倒是戚容和花城一派从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违和。
在这皇宫里,花城和谷子法力尽矢,戚容就更不用说了,奇怪的是,谢怜竟也没了法力。
“三郎,若我没猜错,这整个皇宫都是一个阵法,在这个阵里不管神鬼都没法施展法力。”
戚容翻个大白眼,鄙视一番谢怜,“可爱的太子表哥,这还用你说,明摆着的事儿。”
花城特给面子的赏了戚容一把眼刀子,再胡说八道把你嘴巴给卸了。
戚容躲到谷子身后,就你是绝啊?来啊,互相伤害啊,我有儿子,不怕你。
谷子无奈又想笑,爹爹也太可爱了吧。
“花城哥哥,谢怜哥哥,我们兵分两路吧,我和爹爹一路,你们三个一路,找到破阵的地方后再集合。”
谷子带着戚容在皇宫里小心翼翼的寻找打探,已经走了有一会儿。
尊贵傲娇戚容不干了,“让他们三个去找就好了,你跟着这么上心干啥呢。”
这已经是戚容不知道第几次抱怨,从一开始戚容就压根儿没打算帮多少忙。
谷子只得不知道多次苦口婆心教导,“爹,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体,必须得找到一种法器助你修炼,你上次被伤,元气大损。”
“我知道,说多少遍了,婆婆妈妈的。”
谷子按住戚容,微感怒气在胸中翻涌,居高临下道:“是,你不在乎自己是吧,我在乎,行了吧。”
戚容推开谷子,“行了啊。”
谷子不听他的,“爹,你丹田已坏,没法凝聚天地灵气,需得聚气的法器助你一臂之力。”
“知道了。”
不能修炼就不能修炼好了,干什么一定要修炼。
谷子只他心中所想,当下给他堵回去,“不能修炼,不能收敛鬼气,只散不进,用不了几年,就只剩下骨灰,不能重新修炼。”
“哦。”戚容也知道自己这破烂身体的状况,可他就是懒。
懒得修炼,懒得,就是懒。
在谷子再三催促之下,戚容终于被说动,迈开腿,不情不愿的被拉走。
炼丹房。
谷子一人在房里忙忙碌碌,翻箱倒柜,戚容理所当然,悠哉悠哉坐在丹炉骗旁的小马扎上嗑瓜子。
平时炼丹的童子们手持一把煽火扇,坐丹炉旁不停摇扇,百无聊赖之中无所事事,只得以嗑瓜子消遣,排解寂寞。
今天晚上可是便宜了戚容,丹炉旁边的小桌里,底下有两个木质大抽屉,拉开一看,竟是装了满满两大抽屉,左边甜味,右边原味。
戚容不客气的将那甜味瓜子风卷残云,扫荡个干净。
待戚容无聊到开始捏着几个原味瓜子的时候,谷子这边搜查完毕,偌大一个炼丹房,竟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器。
戚容见状便知道谷子没找到啥,忙不迭安慰他,“没事啊这里没有再去别处找。”
谷子确皱眉道:“爹,你不觉得奇怪吗?堂堂一个皇宫,这么大的炼丹房,竟然无人看管,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
“你一说还真是”,戚容顿了顿,抓起一把原味瓜子递给谷子,“先吃点,解解乏”。
“……”
还真是会苦中作乐啊!
谷子笑言自己一点儿也不累,一点儿都不需要解乏。
当谷子带着戚容在兵器库“哐哐哐”寻找合适法器,戚容闲庭漫步,谷子焦头烂额之时。
谢怜的通灵口令清晰传入谷子耳中,要求与谷子通灵。
“谷子啊,找到阵法中心所在了,就在皇宫广场中心,赶紧带着你爹过来。”
戚容还待抱怨,干什么找你不找我,谷子没功夫听他瞎掰扯,两个黑衣人鬼魅般融入漆漆夜色,直奔广场而去。
花城和谢怜似乎已经等了好长时间,花城见到戚容就扭了脖子回去,表示不屑看你。
戚容冷笑,朝花城的背影比个中指。
广场中心是一个高高的祭坛,九层垒土筑成,祭坛中间一根高高的木柱有九尺长。
在场的五个人都能感受到强烈的能量波动,而这能量的来源就是祭坛的木柱。
正自顶端源源不断的向外输送能量,而这些可感不可见的能量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为偌大皇宫穿上一件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