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听话而且智能的厄命早就缩回原来身长的三分之一,威武雄壮的挂在花城身上。
“若我没有猜错,方才底下被我破的那个缺德阵也是你弄出来的吧?”
国师脸色阴晴不定,被武力压制的他分明暗暗中思索着什么办法,他没有再去管自己儿子和戚容,竖着耳朵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强大到不可一世的鬼王花城。
花城不理会他,嗤笑一声,心情极好的指了指旁边倒地上昏死过去的国王,道:“这便是那位苦大仇深,夺人家妻子,杀自己朋友,还给人家下诅咒的那人。”
他语气笃定,闲庭信步,盯着国师此时阴气沉沉的的眼睛,笑里藏刀道:“都是出自你手吧。”
国师眼睛骤然眯了起来,危险的像头即将飞扑的狮子,似乎想抬手结印,
花城却抬手止住了他,“别忙啊。只会盗人家墓的人死了也成不了什么好鬼!”
国师拳头紧了又松开,仿佛妥协一般,他冷冷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想说什么?”
“哎呀”,花城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自己袖口,“不想说什么,你在铜炉山见到了什么?君吾呢?”
“君吾?”君吾不是好好的待在铜炉山修身养性吗?他怎么了吗?谢怜一肚子想问,虽然他只是堪堪开了个口,花城早料到谢怜要问什么,耐心替他答疑解惑。
“哥哥有所不知,君吾自大战归隐铜炉山后,确实没有再兴风作浪,我派人看了他几十年,他没有什么出格行为,便没再管他,谁知道我前几年派人再去看看的时候,君吾就消失了,连一点影子都没了,世上蒸发一般。”
花城又指了指一旁矗立不动的国师,“可是他,怕不是吃了君吾吧。”
国师脸色大变,旋即一股黑气在他头上聚集,像是要向花城这边扔过来,把他们团灭。
“哼!”花城轻轻一挥袖,一串流光溢彩的银蝶自他袖中鱼贯而出,围绕那国师头顶黑气走了一个大周天,黑气神奇的凭空消失。
国师这巨大的反应岂不是不打自招。
花城道:“别白费力气了,君吾那时候没了信徒的香火,渐渐陨落,他虚弱至极给了你可乘之机,你虽吃了他却没有增加多少法力,倒是从君吾那里袭来不少旁门左道。”
国师一言不发。
花城笑道:“吸人精气修炼,升得快,却是极损阴德,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全都被他戳破,国师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不恼了。
“鬼王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可你还不知道吧。我可是一只鬼。没有我的骨灰,你杀不了我。”
花城好笑的看着他,道:“是不能让你魂飞魄散,但是送你进轮回是可以的,是吧,哥哥?”
谢怜被突然点名,他很是配合的点头,超度亡魂,这本来便是他的分内之事。
这些年来世界和平,有点鸡毛蒜皮的事儿,花城也大包大揽,一人全做了,他又法力尽失,真的没有什么他能出手的事儿。
这次,总能让他施展一下身手。他点头道:“嗯。”
花城竟在这闲扯淡,干净利落的解决战斗,回家吃饭不得了,戚容张嘴催促:“太子表格,你倒是快点啊!”
谢怜自衣袖中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符纸,上面以红笔歪歪扭扭的画了一些别人看不懂的字还是画,
国师见状不妙似是要跑,刚刚消失的死灵蝶凭空出现,肆虐飞舞,将国师团团包围起来,形成一只银光闪闪的大蚕蛹,内里国师运气相抵,丝丝黑气从飞舞银蝶的缝隙里冒出来。
谢怜将五张符悬空一字排开,口中默念咒语,霎时,五符金光大盛,刺眼的黄光将旁边夺目的银光都比了了下去。
谢怜食指中指并拢,其余三指并拢收于掌中,两指自一排符纸上划过,低喝一声,“去”,那五张符纸像是得了令的士兵,游鱼般鱼贯而出,齐齐飞到半空中,围成一个小桶装,倏尔“桶”“嚯”的变长变大,竟有两米高。
谢怜低喝“封”,那两米高的符桶像被按了开关,直直向下面的银蚕蛹扣下去。
外面是符,里面的银蝶也被烧的“啪啪”作响,瞬间无影无踪,国师站在里面,这回连黑气也放不出了。
“啊啊啊”国师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也是只叫了一会儿,那金色符桶倏尔带着国师飞到半空中,亟亟变短变细,终于缩成一个火柴棍那么大,国师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啪”火柴棍变作金光万点,点点散落于无尽夜空里,消失不见。
边上还立着一个昏死过去的国王,“因果轮回,早晚他会遭报应,这我们就不要管了。”
谢怜对戚容道。
“奶奶的,我家宅子里还住着一只生无可恋的死鬼,就是他的好兄弟。”戚容踢了国王一脚,这大晚上的,一惊一乍,没完没了。
“算了,爹啊,趁着他还没醒,咱们赶紧去找找皇宫里有什么固本培元的灵丹妙药。花城哥哥,谢怜哥哥,我先带着爹走了,你们回我家还是回太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