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带他们去见李都匀。
春春婚后依旧承担伺候和安排刘绮瑶的生活起居,及协助她办理一些家事,她做事向来稳重,很少出差池。
而夏夏自万国商城开园之时,她夫君租下一个铺子,因生意出乎意料地好,她已在七月初向刘绮瑶请辞,帮她夫君做事去了。
夏夏离去之后,因感伤,刘绮瑶说道:“春春,如今你亦成亲将近半年,若你要离开一定要早些说与我,这夏夏离开实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姑娘,除非我有了孩儿不能伺候你,或者你赶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小桂和我都仰仗你和三郎君过上好日子,以后亦继续让我们依靠罢。”
“真是不害臊,才成亲多久,就说孩儿不孩儿的。”
“我为何要害臊?如今我已经快要到二十五,姑娘你已有二十四,别人这般年纪,孩儿都会追着爹娘跑了。姑娘,别的事情我亦不敢约你,这件事情,就让我们一起罢,我是诚心诚意地希望如此,如今已没以前那般繁忙了,我们要赶紧的——”
“得啦、得啦,谁许你说这么多?”
主仆二人只相对而笑。
她们如此谈笑才过不久,又有一夜,刘绮瑶再次梦见龙凤入怀,尔后过了几日,她便每每觉得疲倦,成日只昏昏想睡,做事打不起精神来,起身的时候甚至会有晕眩感。
一天清晨李都匀见她面色发红,便只将手抚到她的额头,道:“娘子,这几日我发觉你的身体比早前热了些,只怕是感了风寒,我们请郎中来诊诊脉罢。”
“不打紧的,你让我歇息歇息便好。”刘绮瑶摆摆手,忽感到有些恶心。
李都匀不放心,坚持道:“听话,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习惯。”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是听不明白还是我没讲清楚?!”
这是她们成亲之后刘绮瑶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发脾气,不只李都匀,连同一旁的春春和屋外的小丫鬟们亦被吓了一大跳。
她见大家好似被吓住了才察觉自己情绪失控,又温言道:“今日我不陪你去笑春风了,你且忙去罢,我想好好睡一觉。”
“可娘子,现今才巳时过半,为何会想睡觉?”
“我想睡觉边睡觉,难道还要看时辰么?”刘绮瑶明明已竭力控制,但音量不觉间又提高了。
李都匀见她心绪欠佳,不再招惹她,道:“好好好,娘子你且家中好好歇息。”
又过了好多天,刘绮瑶只觉疲倦嗜睡依旧,且她悲喜无常的状态亦日渐严重,那恶心的感觉继续折磨她,越来越严重,李都匀觉得她的体热依旧没有降下,然她却仍是不答应请郎中。
春春见她持续干呕,她一边服侍,一边道:“姑娘会不会是有喜了?我曾听人说害喜口味会变,姑娘以前你不爱甜腻的,最近却总是想吃蜜枣儿和糖豆子——”
刘绮瑶自己早有所怀疑,但她总难以启齿,只心中腹诽身边的这些呆子,幸而春春总算察觉了,故而她只顺着她的话道:“春春,你快到我家,让我娘将此前帮我嫂嫂诊脉的郎中请来!”
春春这一回刘家,不只请来了郎中,刘夫人,刚刚出月子不久的李都月她们都一同来了,这一来,李夫人自然亦被惊动,原本刘绮瑶只想静悄悄地确认之后再知会李家的人说,然事与愿违。
那郎中为刘绮瑶一诊,道:“是喜脉无疑。恭喜恭喜!”
李夫人命人重赏郎中,一家人无不欢欣,只惜当时李都匀并未在场。
当夜,李都匀靠近刘绮瑶的时候,刘绮瑶只推开她道:“三郎,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先?”
“坏消息!”
“近期我们不能再玩亲亲了,你亦不能够再抱我入睡。”
“那是为何?”
“为了我们的孩儿!”
李都匀怔住一会儿之后,大叫道:“完全没问题,完全没有问题!啊啊啊,我李都匀终于要当爹,谢谢娘子,谢谢瑶儿!”他高兴得跳下床,不住地窜来窜去。
“你别再蹦了,我眼花!”刘绮瑶道。
“听娘子的,听娘子的!”李都匀立刻停下来,只对她惟命是从。
“你这傻子,哭甚么?”刘绮瑶见他眼里闪着泪。
“我哪里有哭?”
“明明哭了。”刘绮瑶说着,拿出帕子帮李都匀擦泪,然他的眼泪总止不住,她见他的眼泪一直涌出来,结果她也流下眼泪,“你看你把我惹哭了。”
“娘子,我该死,我太开心了。”李都匀说着,把刘绮瑶紧紧搂在胸怀,然又怕挤压到他们,又松了些力道,动作十分轻柔……
隔年五月端午日,刘绮瑶诞下龙凤胎。
李家许久没这般热闹过,临安的李都泰得到消息,带着妻儿回乡,彼时他们已分别四年有余,那时他和赵溪恬的孩儿已能背诵三、百、千、弟……
此后,刘绮瑶因忙着养育孩儿,只将平日的事情亦交给了李都匀。
那时,得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