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翎这一生信奉事过无悔四个字。
不论人生何种际遇,她都觉得是命——既是命,无从后悔,也不必后悔。
发生在她生命里的任何事,遇上的任何人,她都坚信,有这些出现的必要性,哪怕是苦痛,从中汲取道理与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就够了。
但她唯一后悔的事,是从没有亲口告诉过管修林,她曾那么,那么渴望与他天长地久。
那些他们积极地设想着以后的日子,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命运就像只虎视眈眈的猛兽,肆意地看着猎物在泥潭里徒劳挣扎,当期待值到达巅峰,准备奋力一跃逃离禁锢的刹那,再给予他们最后的、最致命的一击。
那头猛兽得意地舔舐着利爪,笑着告诉她,你看啊,你费心堆建的美好就是这么脆弱,我不过轻轻一触……
就碎落了一地。
她以为她可以和他走下去,十指紧扣天长地久,有遥yuan又值得期待的未来,有崭新的人生,无数的可能,数年后,有他们的家,他们的孩子,还有他和她四世同堂的一生。
可事实是,在她出院的前夕,她终于接到了恶魔的电话。
那时陆戈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怒气冲冲,从国外结束纸醉金迷飞回国,终于想起找她,却查出了她已经堕胎的消息。
电话那头的男人像头暴怒的狮子,毫不留情地斥责着她的不识抬举,“我他妈允许你留种……你竟敢打掉我陆戈的孩子?!”
遥yuan的怒吼令她如今每每回想还是心头一紧,窒息般地惶恐,噩梦的尽头,陆戈咬牙切齿地下达最后通牒,“孔翎,你这辈子要是还想见到你外婆的话,就给我立刻滚回会馆——”
那声音像电影的艺术处理手法一样,被立体拉长了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孔翎难抑地浑身一颤,一脚从高高的云端天梯上踏空。
失重感令她蓦地睁开眼。
她到现在还是会被噩梦惊醒。
回想起那些她被打落地狱,又脆弱得根本爬不上来的日子。
她无数次想回到过去,拥抱一下那个没用的少女,她有一双哭红的眼,看谁都充满畏惧。
深夜里的大山万籁俱寂,偶有乌鸦的鸣叫声,天光一丝也透不下来,黑暗里她一双眼眸潋滟地缩紧。
也只有一瞬。
好在,她已是今天的她了。
梦境踏碎,她如今已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孔翎了。
身边的解旭宸从睡梦中抓住她的手,呢喃着问她,“怎么了……?”
孔翎缓缓吐出一口气,初醒的眼眸里已经找不出一丝的迷蒙,甚至反倒拍了拍枕边男人的手臂,温柔地笑起来,“没事,睡吧。”
这声音清浅又沉静,霎时安抚了解旭宸的惊悸,他再次沉沉合上眼睡去。
孔翎轻轻翻身,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一双眼倒映在玻璃上,眼睫垂落,缓缓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
“咚咚咚!”
“孔老师!”
“孔老师!哥哥!你们在吗?!”
门边的墙上,解旭宸按着孔翎的腰,肉棒在她的臀间不断地进出着,他的大手死死捂着她的嘴,凑近她耳畔,用气声笑道,“不可以叫出声哦小羽毛……不然孩子们会听见的。”
她咬着唇发不出声音,转头没什么力气地嗔他一眼,换来他更卖力地顶弄操干。
门外壮壮拍门的声音更大了些,孩子得不到回应,明显惶恐了起来,“孔老师……孔老师!你们走了吗?孔老师!”
解旭宸坏心地往她花心最深处顶弄去,孔翎的子宫被他的龟头狠狠撞击,酸软中又带着一丝疼痛。
她闷哼出一声轻轻的娇吟,解旭宸恰好松了手,坏心地命令,“回答壮壮,小羽毛。”
他说得轻巧,偏偏操她操得越来越用力,一下下去顶最敏感点,濡湿的舌尖滑过她裸露的肩头和蝴蝶骨,舔弄得她浑身颤栗,忍不住泄了大股爱液浇在他肉棒上。
“嗯……壮壮……老师在……啊……!”
他听她回话,又开始发狠地往死里操她,孔翎吓得连忙抓起了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好在门外的小孩子单纯,听见她没有不告而别就已经很开心,提高了声音问她,“老师!你们怎么不出来吃早饭呢?我们都在等你们!”
解旭宸凑近她依旧低声笑着,语气里满是得意,“小屁孩懂什么?哥哥和他们老师吃的早饭……才是人间美味呢……”
她被他顶在墙上,昨夜做到红肿的花穴还没有消肿,她配合地踮脚抬起雪臀,花穴口媚红的软肉就可怜又诱惑地承受着他一次次的进入和撤出,红与紫红色交织纠缠在一起,染上丝丝的白沫,顺着她和他交合的性器流下来。
解旭宸揉她的乳尖,那团酥软的乳肉从他指缝横溢出来,一手根本无法握住,“嗯……小羽毛乖,说话呀,壮壮还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