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安送完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又吩咐家仆将残羹冷炙打扫干净后,便去了训诫室。
都是几句话的功夫,不费太多时间,毕竟到了这份上,下马威对彼此已经不那么受用,她推开门,发现叶琛果真老老实实等她,仍是刚才那副狼狈的样子,眼里还盈满了那种奇异的光,但他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和期待,让人觉得他们似乎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一样。
宋思安皱了皱眉,从他脸上也没看出一丝伪装的痕迹,她耸耸肩,对深究叶琛的心理变化没太大的兴趣,倒是对他满身狼藉颇有微词,并不是在楼下维护他时表现出的全不在意,“你怎么回事?”
“这么脏,你不难受?不知道自己去洗一洗?”
“还是说,你打算让我现在送你去垃圾堆?”
……垃圾堆是野狗才会住的地方,叶琛慌乱道,“对…对不起…我…”
他迟疑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更是着急地欠了欠身,想靠过去一点,但稍微一动,大大小小的束具一齐发出哗啦啦地脆响,在封闭的房间里更加嘈杂,像是特意现给宋思安看的。
叶琛也发觉这个动作尤为不妥,忐忑地觑着宋思安的脸色,立刻稳住了重心,僵着身子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
“啪!”
宋思安扔给他一串钥匙,便坐到沙发上不再看他,叶琛自己给自己开了锁,把身上的玩具一应拆下,扭身爬进角落里的浴室。
透明的玻璃房让他的动作无所遁形,起初叶琛还有点扭捏,一举一动都过分追求美感,然而他发现宋思安只是在闭目养神,压根不知道他搞的小动作,他悻悻地,这才将全副心力放在收拾自己上。
凝固的精斑和其它脏东西顺着水流冲下身体,怕她会觉得脏,他特意多洗了几遍,脸上和臀上的伤痕长时间泡在热水里,又肿又涨,红得吓人,伤口里的肌肉也敏感得一跳一跳,牵动着他的神经。
后穴似乎受了点轻伤,稍微一动,都好像身体被劈成两半,叶琛疼得倒抽冷气,无奈仅用小股温水洗净肛周的血迹,穴口的括约肌轻微撕裂,褶皱肿得外翻出来,异物感十分强烈,像夹着一截尾巴。
叶琛现在也正如明知自己犯了错,却还缩着飞机耳,夹着尾巴眼巴巴博关注的犬类。
他想,如果当初没有自矜身份的那一番说教,可能就不会火上浇油,如果表现得稍微逆来顺受一点,可能当下的跪伏就更圆满和顺其自然了。
怎么那时候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呢?明明已经深陷背德渊狱,倒还在乎起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古训,真是又当又立。
叶琛跪得笔直,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隐隐觉得,宋思安对他做的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对,归根结底,这都是因为他没能好好处理,才导致今天这种局面的出现。
……唔,都是因为他吗??
叶琛定了定神,被这样的想法惊了一跳,他是懂一点心理学的,加之最近发生的事和所处的环境都太有暗示性,或许…受到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对宋思安的态度早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只是心理问题本就玄之又玄,还有所谓人性的复杂作祟,乱麻一样地纠缠在脑海里,理不出头绪。
叶琛垂下的视野里,淡蓝的裙摆下突然露出一双玉足,小巧莹润,十个指甲也是粉粉嫩嫩,他蓦地想起宴席上的那对情侣,情不自禁滚了滚喉结,咽了咽口水。
于恋足一事,叶琛在入圈后并未发现端倪,大概也是一时魔怔了吧…他越看越觉得那双足玲珑精致,想捧在掌心细细把玩,也想学着去舔一舔,品品它的味道。
这种感觉只在宋思安身上体会得到,她,果然特别的吗?他的心跳急促了些,视线慢慢上移,想仔细看看他曾经的学生——如今掐着他命脉的人。
可他很快又把头低下了,他觉得自己不配,能在露出利齿和凶相之后还拥有一席之地,已经足够让他感恩了。
叶琛如是想,这大概就是天生的,和心理暗示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本来就向往着做一只狗,终日拘禁于方寸之地也没关系,能被一个人管教着,控制着,犯了错有人罚,受了欺负有人出头,摸摸头都能看成一种奖励,那样的生活于他已经很幸福了。
所以刚才在他濒临玩坏之际,宋思安的举动宛如天神降临,给予心脏重重一击,让他醍醐灌顶,宠物之所以成为宠物,与主人的宠溺和爱重密不可分,那会不会有人因为爱她的狗狗而变成更好的主人呢?
情感能催生出最伟大的力量,答案不言而喻,叶琛却深知,冥冥中他早已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但万一,还会有转机呢?狗不听话,多打几顿不就记住了吗?
“这里好大,还能变回去吗?”宋思安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乳头,那里整个宴会都带着乳夹,又悬挂着两包珍珠,垂坠成红色的长条,铁齿把拉伸出的部分夹出了凹凸不平的颗粒状,像两颗熟透的桑椹挂在胸前。
她抬脚踩了踩其中一颗,硕大的乳粒肿硬着,被狠狠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