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再发现你与他见面,家法伺候。”
陆锦程一脚踹向姚池的小腹,力度控制恰到好处,不伤人半分,姚池顺势倒在椅子上,他一脚踩在姚池的双腿之间,欺身附上,横眉冷竖:“吾辈与邪教不共戴天,你岂能与他为伍!”
太过近了,姚池感觉自己被陆锦程狂怒压迫的气息完全包围,发怒的眸子敞着亮光,逼得他无法直视,而他的脚对着自己的男性部位,鞋尖隔着几层薄布正正顶住囊袋,仿佛是一场公诸于众的挑逗,姚池身体一软,热流从腰下游走而过,脑袋瞬间宕机,只下意识地重复着陆锦程方才的台词,跟着说了句:“不共戴天!”
听到这义愤填膺的四个字,连反应能力十分迅速的陆锦程都没法给他接茬圆场,当场没忍住笑出声来,起身拍了拍姚池的肩膀调侃道:“儿啊,你这墙头草不要太受为父干扰,再来一遍吧。”
老演员迅速出戏,抽身而去,他松了口气,总算没被人发现他硬了,随即反应过来,他明明是要帮着邪教的人来反驳眼前沉肃严峻的老父亲。
回过神后,场内的工作人员都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姚池慌张地说了声抱歉,眼神不自在地飘向他的“老父亲”陆锦程,却在碰触到对方关怀慈爱的目光时,眼神闪烁,立即看向别的地方去。
从陆锦程下场以来,姚池已经发现自己压根无法专心地与他对戏。
满脑子都是对方那个含笑又风骚的示范眼神——哪有这样不自矜的老演员,明明是教人做戏,却叫人着了迷,乱了戏。
脸上本就盖不住的绯红更是从透薄的粉底之下攀爬到耳根,陆锦程为了缓解他的紧张,顺嘴道:“为父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呀。”沉郁的声调透着笑意。
身穿素色长袍,拢得严严实实的老父亲斜睨他一眼,风流婉转,意乱情迷。
这下姚池更加紧张了,他一点都不想在陆锦程面前出糗。
在旁的夏乔森看在眼里,总觉得陆锦程的行为举止处处透露着勾引的姿态,看样子是个男的就行,他不屑地嗤笑一声,旁边的小助理还以为他笑的是姚池,也摇着头附和说他戏差,连陆锦程都带不动。
导演也看出了问题,姚池本身功力不算优秀,之前表现得中规中矩,全靠一副好皮相撑着,倒也叫人挑不出什么错处。自与陆锦程有对手戏以来,每一场戏,他的耳朵都像灌了血一样红,鲜明得从监视器看一览无遗。
若是跟另一位男主对戏有这般效果,倒也能在宣传上大做文章,偏偏……对面那位是年纪几乎比他大两轮的老父亲。
也不知道紧张个什么劲,陆锦程在行内是出了名的随和好相处,就差没在额头上凿个和气生财。
陆锦程本人倒也没发现不妥,只以为这小年轻是天生的耳朵红,哪里猜想到自己是祸端。
几组戏下来竟耗了半天时间,日落西山,姚池被导演逮过去教训一通,眼角偷偷瞄了自己的老父亲一眼,几缕金光红霞从厚实的云层倾泻而下,打在他离去的背影上,似有万丈光芒,更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压抑住心底的狂跳,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导演,想着待会儿要去加一下陆锦程的私人号,以后好好讨教。
像这种投资不大的剧组通常没有专用化妆间,但是高寒土豪又专制,吩咐下去给陆锦程安排好。老演员本人倒是不知道有这回事,只以为是化妆间里头刚好没人。
陆锦程给自己撕下假胡子,透过镜子又见蒋云杰阴魂不散地出现在眼前,他笑话道:“小蒋总最近是挺闲啊。”
如今陆锦程也不怕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便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当着人的面脱下戏服,发烧躺了几天的身体清减了些许,但横竖怎么看,这具身材连对女人都没有吸引力,何况男人。
蒋云杰眼底有几分狠色,上前抓住陆锦程准备穿衣服的手臂。
“小蒋总是个体面人,怎么总干这种不体面的事。”陆锦程心下一沉,婉转提醒。
蒋云杰把他压在椅子上,神色暴戾道:“怎么,上过高寒的床就翻脸不认人?当初你不也是受我恩惠……”
“抬举自己了,你倒是说说,我从你身上讨过什么好处。”陆锦程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以前是寄人篱下,被操也要乖顺蛰伏,如今转约了人踩到头上来,还怎么给他好脸色。
蒋云杰一时语塞,确实,他只是爱玩,馋着陆锦程的身体,老人家也没求过什么好戏热门综艺的,导致他一时忘记,资源统统不曾给过,这个“金主”做得确实不到位,他脑子一热,恼羞成怒:“高寒给了你什么承诺,你回来,我都给。”
陆锦程十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到底年轻,经不起挑衅,这话说出来脑子都不过一下,他也懒得计较,轻拍两下蒋云杰的手说:“先放开。”
放个鬼,都快要被别人操熟了,蒋云杰将人手臂一拧,直直推倒在化妆桌上,焦躁急色拱上去,裤子一扒就要往里边捅。
一系列的变故让陆锦程脑袋懵了,以前他再怎么不懂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