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认为他们的欣欣不被夜家待见,哪怕不是极致的门当户对,他们家也不差,家世比其他人好上太多了,再说欣欣本人,哪个见了不得赞一声漂亮乖巧,听了夸一声可爱善解人意。
除了一点先天不足,哪怕匹配的心脏难找,找了多年也没有合适的,但是以他们家的资本,以夜阑的势力,除了需要再委屈欣欣一些时间,让他们心疼一些时间,其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欣欣的身体还没有出现大问题,他们的欣欣那么好,夜阑凭什么不珍惜?!
还有过去了四年,夜阑既然接手了欣欣的后半生,为什么这么久还没能让欣欣恢复健康……她对欣欣的真心究竟有几分?
后面这点,实在是温母怒上心头迁怒了,和温欣匹配的心脏有多么难得,她作为母亲,曾用尽方法最终失望透顶是十分清楚的。
可是她因夜阑做事不厚道,被气冲昏头脑,决定狠下心做可能让温欣为难的事,对夫郎吩咐:“你打电话给欣欣,让他这周之内必须把夜阑请回来!”
一向温和沉着的温母,再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特别是这个“请”字。
她要当面问问,糟蹋了她温家的儿子四年,要不要负责任?
温欣在得知这件事时,心情充满慌乱。
男人不像女人,温母可能没把夜阑想到和温欣以外的男人厮混这件事上,男人可就想得敏感一些。
温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温欣。
可是温欣却好像听出了自己父亲对夜阑的怀疑,挂了电话,他一时间呆坐在床边。
夜阑勒令韩安钰好好待在她的这处别墅后才离开,她还记得今天是周六,便又片刻不停地开车前往温欣的别墅。
走进房子没看到人,上楼进入卧室,看见温欣在床上蒙头盖着被子,她眉心皱起。
走过去把男孩从被子里刨出,男孩柔柔地扶着她的双臂顺势抬头,已经一脸泪水。
他望着她,默默无声。
“欣儿怎么哭了?”夜阑把他揽入怀抱,眼里有心疼,本来生气他大热天这么盖被子身体会难受,看到他流泪瞬间改为轻声地问。
“阿阑姐姐……呜呜……”温欣趴在她身上,眼底的泪水越流越多,他不该怀疑阿阑姐姐的,可是他又好不安。
男孩眼眶通红,小脸也涨红了,抓着她的衣袖的手掌不断攥紧,张着嘴巴一边哭一边轻喘,夜阑连忙抚着他的脊背,手指梳理他额头脸颊边的发丝,“乖乖的,不哭了,有什么事说给阿阑姐姐好吗?”
她一边哄他,一边用纸巾动作轻柔地擦拭他的眼泪,神情饱满珍惜,语气充满温柔。
温欣泪湿的眼睫眨动,轻轻地摇头,身体窝在她的怀抱,脑袋枕着她的心口,耳边听着她沉稳跳动的心跳,他苦涩地闭起眼帘。
他不敢说,他怕听出一点点不对劲,他也早就感觉阿阑姐姐的时间安排得太稳固了,即使再忙,工作日就真的没有一天能抽出时间看看他吗?周末加班时就不想过推掉回来陪他吗?
那他不贪心,他渴望了很久,希望她每个晚上都住在他这里,提出正式和他同居的话。
可是他等了四年……除了每周一天或两天的缠绵,再无收获。
爸爸的话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伪装。
这块华丽甜蜜的伪装帘子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有一角透了风。
冷风吹得他生疼……
男人的怀疑无非就是这些,温欣一直都承认他也是个平凡男人。
温欣的心痛得无法呼吸,可他一直贴心惯了,他不想打破和夜阑的平静生活。
四年相依相伴的时光,让他全身心长在了夜阑身上,割舍不得,一旦离开,他就会如病中的花……迅速身亡凋零。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地靠着她,身边萦绕着微弱的悲痛。
夜阑低头注视他,眼眸半眯,半晌道:“欣儿是不是怀疑我外面有人?”
温欣征然,浑身僵住。
眼泪再次涌出,他抽噎一下,“欣儿没有……”
此时,温欣内心的慌乱和突然浮动的期待在交织,狠狠地缠绕成一团,心乱如麻不过如此。
盼望还是压住了担忧,他在隐约期待夜阑接下来说些什么,说一句安抚他的话,他想只要她说了,他就相信她。
“欣儿受了这么久的委屈为什么不跟我说?”夜阑双手抓住他纤弱的肩膀扶他坐起来,眼见他默默掉落的眼泪要越流越猛,她轻叹,换了纸巾沾去他眼角和脸颊上的泪水,无奈道:“别哭。”
“宝贝,你怎么这么傻?”夜阑吻一下他呆滞的眼睛,手指扣住他的小手掌,又苦笑说:“是不是觉得阿阑姐姐不值得依赖,所以才不敢跟阿阑姐姐诉说呢?”
“阿阑姐姐……呜呜!你不要这样子!”温欣蓦然震惊,整个人都惶恐起来,他连忙拥抱住她埋头在她肩膀痛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阿阑姐姐不要胡说,都是欣儿的错!”
他没想到阿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