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景煦居一幢别墅的外面停满了车子,急忙下车后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医疗器械鱼贯而入别墅。
这些医生都是东城各家大医院的顶级医生。
晟烁是晟礼的大姐,今年三十,年龄长夜阑两岁,她是夜阑一众好友中唯一一个自己搞热爱的事业的人,而她们其他人都继承家族企业。
她到达景煦居时,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空位把车塞进去,急匆匆地跑进门看见夜阑坐在楼下客厅,面色难看至极。
她身边站着好几个穿着白大衣的医生,医生们不时看向夜阑,不时盯着楼上。
晟烁看出他们战战兢兢的心情,疑惑地朝夜阑走去,“阑?这是?”
夜阑看向她,没回答,只示意她自己找地方坐。
晟烁把箱子放下,理了一下刚才随便套上的外套衣领,目光顺着楼梯看了一会,然后落在表情均是有苦难言的医生们的脸上,猜到了什么。
她听说阑有个相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是发作了很严重?以至于医生都束手无策,被迫留下来承受怒火?
“你不是说各取所需吗,现在怎么不让人家医生离开?”晟烁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其实她不但是夜阑几人中有自己事业的人,也是夜阑几人中专一独宠夫郎的人,她对夜阑的花心持保留态度,毕竟这是好友自己的事情,但是见到夜阑竟然这么紧张一个男人,与她当初的言论相悖,晟烁不得不感到惊讶。
夜阑眼带一丝丝的躁怒,瞥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到时候再找你。”
“啧……”晟烁直视她,啧啧称奇,阑这是恼羞成怒了吧!
“那行,我正好要去给我家男人买生日礼物。”晟烁也不客气,站起身道:“两周之后记得来我家聚聚啊!”
生日……
欣儿二十岁生日在两个月后。
想到这,而温欣还正在生死未卜,夜阑蓦然站起身朝楼上去,路过这帮医生冷声道:“回去,我不追究你们。”
夜阑不是暴君,医治不好人,太医就会人头落地,只是这帮医生直属夜氏,现在他们对顶头上司心爱男人的病情无奈,加上老板全程一副杀神样,才让这些医生不敢离去。
此时他们闻言如蒙大赦匆匆逃离别墅,不再惹本就因为温欣的情况心烦的夜阑烦上加烦。
温欣经过夜阑专门给他找来的专攻心血管疾病的医生的全力抢救,终于渡过了危险,但是苏醒还要时间。
一场高度紧张,精神高度集中的手术让闻沐萧有些筋疲力尽,他走出房间看了看站在门旁的夜阑,唇角轻抿,最后问道:“客房在哪里?我今晚得留下观察他的恢复效果。”
这时医护人员也已经收拾好器械,准备离开。
“楼上。”夜阑要进去看看温欣,只放下两个字。
抛却以前,夜阑现在对他有感激,但也只是感激,“等你休息好和我说欣儿的情况。”
眼见门板即将闭合,闻沐萧恍惚地抬手撑住房门,在她冷淡的目光下,低头说:“我要订婚了。”
“恭喜。”夜阑面色不变,点头祝贺他。
闻沐萧手臂滑落,门板径直关上。
夜里温欣醒了一次,夜阑喂他吃了点东西后他又睡下了,她躺上床陪他进入熟睡才起身去同楼层另一个房间洗澡。
她穿着睡衣下楼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半杯后猛然把杯子摔到桌面,低咒,“该死的!”
夜阑面容紧绷,咬着牙神色逐渐阴冷,她上楼拿着手机迅速跑下楼梯,给晟礼打电话,“给我安排个男人,景煦居南面……“
夜阑不可能在温欣的别墅碰其他男人,也不可能碰在水里放了东西的男人,她打算开车去南面某栋别墅用晟礼安排的男人解决欲望。
然而罪魁祸首却端端正正地坐在她的车内。
看见他,夜阑的脸瞬间沉郁了一度,上前把他扯下来,“滚。”
“夜阑!”男人被她甩开差点摔在地上,站稳后扭头气愤,随后缠过去,踮起脚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让夜阑恨不得掐死他,“找其他男人没用呢……这药啊,沾了我的……”
“你必须碰我才能纾解。”
“也就是说,你要进入……”
男人后面的话被夜阑掐在了喉咙,她扣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车身上,掌心收紧……
纤细的脖子单薄的皮肤下血管鼓动明显,男人清隽美丽的脸很快涨红,眼角滑落眼泪。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男人,撕开清冷高岭之花的外皮,裸露的扭曲心理是夜阑所反感的。
她被他下过药和他发生过关系,这次是第三次,他的手段向来如此让人不耻。
她倒不是讨厌对她下.药的男人,也不是有多忌惮什么血缘。
一个表哥对亲表妹从小怀有不轨的阴暗心思,中学时日记里写满了对她淫.秽的字眼,他怀孕了的胎儿让他下药给她被她间接弄死……
闻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