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奶~”
夏燃把烟灰往地上的烟灰缸里弹,掐着嗓子学习“发西唻~”
“发~西~唻——”夏燃的声音和电视里的声音搅在一块:“嘻、哈哈哈......”
他夹着烟的手捂住嘴,吃吃的笑。季归燕看他的眼睛、在发光的电视屏幕前、在橙点后,笑的像月牙尖儿似的。
洗完澡后的客厅变了个样,黑乎乎的,是窗帘外边的太阳没下去了。季归燕有点夜盲,看不见眼前别的轮廓,只能望见电视的光:包着夏燃一截伸在沙发之外的胳膊、空调被、和半个他。
夏燃躺在沙发上扭头,看见季归燕站在浴室旁的墙边,就把烟掐掉:“你洗完啦,你晚上吃了没?要不要吃什么?叫外卖吧。”
“什么都行。”季归燕摸摸墙边:“怎么不开灯?”
他摸到客厅主灯开关,往下摁,电灯没反应。夏燃弯弯的眼睛褪去笑意,瞪大了惊讶,“噢”了一声,说:“我下午忘了换灯泡了。等一下,你先把它关上。”
季归燕按他说的把开关再抬上去,夏燃从空调被里起来,雪白的腿在电视屏里一晃,走到这边来。
“你在做什么?”季归燕问。夏燃在黑暗里答,声音离他很近:“灯泡我放到椅子上去了。”
季归燕想看清楚他,可是黑暗里像布满了斑驳的噪点,只能看见朦胧的边缘。夏燃的哪儿蹭了一下季归燕的胳膊,季归燕看不见东西,身体条件反射的弹了下。
夏燃问:“你是不是黑了就看不太清啊?”
季归燕不确定道:“可能吧。你们晚上看得清吗?”
“还行,其实我可能也有点、怎么说呢......”两人间突然打开一束光,夏燃说:“你把我手机拿着吧,打着手电呢,马上我换灯管。”
季归燕看见夏燃的样子在光束中忽明忽暗,他接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摁到一下出光口,夏燃就不见了,在他挪开手指时又重新出现,并且正背过去,在搬椅子。
季归燕照着夏燃白生生的腿说:“要不我来换吧。”
“你会吗?”夏燃把椅子搬到客厅灯下,并单纯的询问,季归燕的回答是沉默。
他的确不会换灯管,说来有够丢人,但他真的没换过灯管。老实说,要不是马上就能亲眼看见夏燃拆灯罩,他都以为那块方形带着花纹的装饰罩也是要换下来的灯泡的一部分。
夏燃踩着椅子往上够,季归燕帮他在下面打手电,光除了照亮夏燃要拆下来的灯照,也照亮了夏燃大号T恤底下的宽松底裤。
他软嫩的大腿根部没在底裤里,裤管太大,让夏燃的里边走光,露出夏燃一半的屁股和粉白的阴阜——夏燃里边没穿内裤。
手电一晃,光从客厅左边窜到右边。
夏燃“啊”了一声,音调抬高:“晃什么,怎么了?吓死我了!”
季归燕的手电一直偏向右边的墙壁:“你拆下来了吗?”
“已经拿下来了,好多灰啊,估计还要洗一洗。......你继续照呀,我看不见了。”
夏燃蹲下来,把灯管装在灯罩里放在椅子下边。季归燕的手电摆了回来,看见夏燃在拆靠住椅背的新灯管包装。
他拿出整条灯管,重新站起来,季归燕的手电再一晃,照在右边墙上。
“怎么了?我还没装好呢。”
季归燕说:“要不还是我来装吧。”
夏燃停了一会没说话,季归燕以为他在犹豫,于是又说:“我比你高,够天花板轻松一点。”夏燃在椅子上动两下,夹了夹腿,突然问:“你是不是在看我屁股?”
季归燕的手电光从墙晃到地上。
夏燃说:“你要看就看吧,手电别晃就行。”
手电反复旅程,从地面回到墙上,以缓慢的速度重新转去夏燃下边。
不同于昨晚泥泞的模糊,夏燃的阴阜在灯光下清晰的显露在裤管里面,对视觉的冲击性很强烈。那儿有点红,中间系成一条缝,前端有小小的阴茎夹不太住的探出头来,再往前是阴毛,灯光下泛着白色的光,看起来茸茸的。
季归燕看了两眼:“......我没看。”
“你看了,你就是在看!”夏燃夹住腿缝却夹不住屁股:“你现在也肯定在看!”还说:要看就看嘛,看了就承认,骗人!这样才弄得人不好意思呢。
灯光闪烁,夏燃又提醒说:“别晃呀!”
季归燕不说话了,沉默里,夏燃把灯管对上灯卡的孔洞,问:“你晚上看不清,那昨天怎么看见我的?”
季归燕答:“不知道,”又停了一会:“可能因为没拉窗帘,对面有光。”
“真的吗?你记得?你昨天不会没看清我吧?”
“不知道——我喝多了。”
“你看清了,那你害羞什么?反正都看过了。”夏燃把腿缝分开点:“你看啊。”
季归燕的手电又在晃:“你换好没有?”
夏燃声音有点闷的笑,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