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贺亦落问他为何会对临渊帝言听计从,叶元心中冷笑,他言听计从了吗?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叶国公府辅佐的历代帝王,皆是励精图志的明君,什么时候遇到过贺恒这般丧心病狂的东西!
这些年叶元为他做过什么呢?背下临渊帝造遥的恶名,便是贺烟逝世,贺恒也不许叶元与贺烟沾上一分关系,临渊帝贺烟造谣贺烟与他自己不清不楚的,还将贺烟的养女贺亦落封为公主,这占有欲可谓是丧心病狂!
即便贺烟死了,他也不许叶元见最后一面!
对于世人的误解叶元从未解释,他开始隐忍,将以往的幼稚藏起来,他屯了兵,备足了粮,可是还不够,叶元清楚这位陛下的实力,宗室那么多人,却只有他坐上了这位置,这位陛下的手可以伸到墨朝,将暗墨阁绞杀,而叶元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
叶元每日都小心避开临渊帝的眼线,不断的屯兵躲藏,不让临渊帝发觉,等他成功后,便将真相公之于众,但叶元不想连累贺亦落!
即便她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但凡与贺烟有关的,他都会小心护着!
……
落叶院中,叶元的眼神多次变幻,只一瞬他便想了许多东西,贺亦落的问题,他总得回答吧!叶元喃喃道:“我与烟儿的孩子,还在他手中,便是因了这个原因,我不得不听他的!”
贺亦落猜到了七分,看来叶国公还真不知道叶诚与叶长生就是同一人,娘亲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却依旧没能护住的孩子!
贺亦落轻叹着,运功探着这周围的气息,确定无人偷听后,才小声道:“叶国公,信那人的话吗?以娘亲聪慧的性子怎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叶元听的云里雾里,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贺亦落正色道:“叶国公以后大可不必听从那人的吩咐!我那位兄长熙宁四年便没了,宫中的那两人是临渊帝与闵云二妃的孩子!”
“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到不是叶元不信贺亦落,实在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
贺亦落看向石砖的方向,解释道:“那木盒装的便是这个秘密,那东西娘亲烧了,我却看见了,叶诚与叶长生便是同一人,娘亲装作怀胎十月,不过是为了让沉睡的叶诚早些苏醒罢了!即便如此,娘亲还是没能护住兄长!”
叶元闻言,眼中写满了震惊,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他颤抖着道:“这……这绝对不可能,那孩子明明是有两个才对!”
“叶国公难道就没怀疑过吗?娘亲怀上叶长生时,为何要避开府上所有人?这京中见不得光的事那么多,寻个死婴过来代替叶诚,抹上防腐的药物就像沉睡一样,怕是也不难吧!”
叶元心中有些动摇,可是让叶诚不在沉睡的解药,只有他有才对啊!叶元疑问道:“解药在我手中才对,烟儿怎会有解药,她不常出府,也没什么亲信,太妃也出不得宫,这解药从何而来!”
“叶国公莫要忘了,娘亲毕竟是安临公主,以先帝对她宠爱,这嫁妆中可是什么都有的,怕女儿日后遭难,这里面放些解药什么的,也不奇怪!”贺亦落不曾见过那位先帝,即便那人已经贺崩十六年,可京中依旧有人谈起安临元年贺烟出生那日,先帝贺楠便开始建公主府,建了十七年,直到驾崩也还未建好!
建公主府的这些钱却不是从国库里出的,而是贺楠还是王爷时经商所得,而之后,离了府贺烟居住到公主府才发现,这地方没建好的只有地下密道罢了!
不同的密道由不同的人所建,先帝贺楠也是宠极了安临公主,而娘亲也只将密道给贺亦落一人讲过!之所以要建十七年,不过是要让修建密道的人都藏起来,以后为贺烟所用罢了!
只是贺烟还未来的及用这些人,便香消玉殒,与世长眠!
……
叶元终究还是信了贺亦落的话,可笑的是叶元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受制与人,保护的却是个莫须有的人,孩子还是假的!
贺亦落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叶元这么一个人,说他情深,可那多出来的几个姨娘又是怎么回事!贺亦落这次来,只不过是想让临渊帝少个帮手,又个头疼的敌人罢了!
叶元渐渐收回多留的情绪,他如今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懦弱无能的幼稚少年,他做过许多错事,可如今,他都在尽力弥补,对贺烟的亏欠!
“你这次来,便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贺亦落示意平儿推她出去,行至门口时,淡淡道:“若是想对付那人,再等等吧!”贺亦落没有回答叶元的话,毕竟她对他也是有怨的,竟娶了娘亲,又为何还要让她失望呢?若是心中有她,便该将娘亲留在国公府的,可是叶元什么也不曾做过!
贺亦落对叶国公的恨意,都在熙宁十年,五月五日那天,她在门前求见,可是,她连门也不曾进去过……
每每想过贺烟死的凄惨,叶元便恨极了柳汐,这墨朝情蛊当真是历害呢,可以将他对贺烟的喜爱,全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贺亦落出了房门,叶元在呆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