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桉今早起来是被冷醒的,熟睡中感觉周遭升起冷意,哆嗦着起来了。起身一顿,才想起今天是立冬,身上被不足矣抵挡来势汹汹的寒潮,起身找了套厚被褥换上,洗漱一番准备去干活,给田里除草,锄地,一番功夫下来,已至酉时,食饥息劳,她饿了,是时候回家吃饭了。
姜桉娘三年前肺痨病死了,一年后,爹旧伤复发,从哪以后爹老了好多,有一天,爹把我叫到床头,他应该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死之前告诉她我死了以后,你的叔父姜瀚汶会照顾你,我已经给他写了信,他会从京都赶来,今后便由他抚养你,你要照顾好自己过了几天,爹也没了。
姜桉上一世父母都没见过,爸妈生下她就给扔了,想来可能是超生,也可能纯粹的养不起,谁知道呢。她从小在张奶奶家长大,张奶奶捡瓶子捡到了她,还好垃圾埋的不深,她还活着,张奶奶没有亲人,把她当亲孙女养着,就这样她和张奶奶相互扶持过了十八年,靠着低保和捡瓶子张奶奶把她供养到了考到清华大学,偏偏在去拿录取通知书的路上她被冲出来的五菱宏光撞死了。醒来成了姜桉,这个世界姜桉没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一切事情都未可知 姜桉爹娘对她真的好,虽然家中清贫,但从没亏待过她,爹教她读书,娘教她习舞,没想到爹娘还没等她长大便相继离世了,她在这个世界也就十岁,也不知道叔父会不会来,要养活自己她这段时间开始种地。
田离她家里不远,一刻钟就到家,吃晚饭休息没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爹娘都死了,小村子找人都直接敲门叫名的,没见过那家这样。
眼神沉了几秒,又收回思绪。伸手要打开院门,门外再次传来三下敲门声你好,请问是姜净汶的家吗?没听过的成熟男性嗓音,说着一口流利官话,小林村都是说方言,没见过谁说官话,除了官府的人,她警惕的站在门右边哪位?
我是姜府的管家,家主姜翰文,一个月前家主胞兄来信给家主,家主得知胞兄身体日况俱下,心中很是伤悲,信上嘱托大人照顾姜小姐,大人即刻让我等出发接送表小姐,想必,门后便是表小姐了吧。
父亲姓名姜净汶胞弟姜瀚文,这位管家说的时间人物和爹那里对的上。姜桉松了口气,打开门。门外的男子衣着得体形体高大看上去40左右,身后站着位少年温润如玉,颇为俊朗。身后两位黑衫小厮。最末仔细看还有一位身形瘦小,打扮的像她从前在镇上见的夫人身边的丫鬟。
这位应该就是表小姐了,在下孙成华。这位是大公子' 少年挺胸向前走表妹好,我叫姜绣。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看上去冷冰冰,好在声音不错,少年清澈的嗓音带丝沙哑。
少女微微颔首,道:表哥好,天色已晚,诸位先进来歇息吧。
此时天色沾上艳红的晚霞,十分旖旎娇艳。
姜瀚汶是个商户,姜家父母去世的早,两兄弟早早分了家,姜瀚文想要经商,姜净汶选择从武,在边塞认识了姜桉的娘胡姬竺女,打仗伤到了元气,之后就和竺女来了小林村定居。在然后生下了姜桉。
两兄弟这么分别多年,经年不联系,兄弟情谊还有多少根本说不准,她从小看听村里香香婶和马姨在村口话家长,兄恭弟亲小姜桉是不全信的,看叔父拍表哥接送她进京都,两兄弟情谊在叔父是挺在意。
一行人进了大厅,自从姜母离世后,家里大小事都是姜桉把持的,三年下来对家务早已熟练,屋子也不见脏乱。姜绣坐桌左侧,她自然坐到姜绣对面,落座后,姜绣抬眸看向她,言道半月前,家父收到大伯来信,得知大伯恐不久于世,遂派绣来此,接送表妹至洛阳。
家父指派不假,姜绣来此地本意不愿来的,此地位置极北,北地荒芜,路上均是平原。正值冬季,平原上的冷风刮起来能扇人一嘴巴子。宗亲一向是家臣接送,尽管这次接送的是大伯的女儿,大伯自他出生至今,家中就没收到过他的消息,突如起来一封信,就是照顾他的遗孤,要不是爹说这次接了表妹,允许他去江南找师父,他原是打算同二弟带他去有仙楼听黄阿哥说书或去游湖,有多乐趣,他才不想来呢!
这次前来的目的表妹应该都明白了,表妹觉得,何时动身去洛阳呢?
姜桉现在无父无母,去哪不是去,大眼珠子咕噜转一圈,目光落到便宜表哥身上,说道明日即可启程,表哥现在可有地方落脚?先下更深露重不如暂且住我这吧。
这些时日风餐露宿,今日刚下地便奔着表小姐这来了,大公子和老仆眼下还未找到住所呢,小姐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煤之急。
管家说完朝姜绣暗地使眼色,姜绣正色说:
多有打扰,表妹今晚好眠,明日还要赶路,子言先走一步。
管家见姜绣这么配合,便放心了,分配好剩下的事宜。
那好,这是香草,今后负责伺候小姐。待会让她为小姐整理行囊,京都距离泊州2500里,少不了要吃苦头,表小姐今晚好生休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