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拧大刀袭击轿门,噌的一声,被宝剑拦下,不知哪里出来的三位做黑衣打扮的侍卫加入战局。
先前的轿夫早就跑没影了,民众跑光了,没人敢围观,都离斗殴那团人远远的,倒是在酒楼上的的弃酒观战,和姜桉挤到窗边做起吃瓜群众。姜绣把她放下去后不知跑哪去了,藏匿在人群中观战,溜没影了。
这些刺客的功法着实古怪,身法滑溜黏着,侍卫们武功比刺客高,功夫的路子直面直出,虽然剑法一道见血,直逼对方要害,但是对面人多啊,打起来还黏糊,一个人打好几个,强也分身乏术了,分不出谁方强弱的状态。姜桉看的有些腻了,这时,二楼飞出一人,执剑飞速冲向轿子,侍卫发现天降的人,意图甩开身边的刺客,剑法徒增几分杀气,更加凶猛,刺客早就做足了准备,就等同伙这一手了,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挣脱,打得过的缠着,打不过的肉抗。
冷冰的利刃划破轿帘,轿中人是要性命不保了。弹指间刺客被大力从半空踹到,姜绣左脚结实的踹着他的面门,刺客倒地,刺客起身还击未果又被踩手,刺客被踩的生疼使不上劲松开剑。姜绣顺势捡起他的剑,趁他没还过来用冷剑刺入他右肩,而后加入战局。
都是天降对我有友好点好不。。。
姜绣的加入打破本来每人一打三想打不了的局势,本以为姜绣年纪轻武功平平,没想到生生发挥出一等于三的功能,都是天降,但对方天降出师不利,被他打刺伤,如果对面天降没伤到还能打平手,现在局势彻底被打破,底下人飞来飞去,像群蚂蚱似的。对面天降兵朝队友使眼色,朝他们扔出一团东西,一名侍卫砍开,霎时间八方乌蒙。
怎么回事?你砍了啥啊?。。。
雾气散开后刺客早跑没影了。
刺客已赶跑,侍卫们见状有序站成队列,为首的那位朝轿子行礼汇报,大人,刺客已赶跑,属下无能,未能擒获刺客,请大人责罚。
雕花梨花轿中出来一位衣衫清洁端正面带威仪的四旬男子,百姓中见过市面的便会认出此人的身份儋州总督王山桥。王山桥手势示意下属免礼,目光落在方才打斗的蓝衣少年郎上,方才便是少侠救了我?
姜绣抱拳行礼后仪态端方言道正是晚辈。
王山桥作揖,方才脱险全靠少侠仗义相助,老夫不胜感谢,不如到我府上用餐让我表达感激之情。
举手之劳不足为谢,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赴宴,望老人家海涵。
回答出乎他的意料,王山桥略有错愕,多年宦海沉浮早叫他学会不喜形于色,在姜绣面前守住气场,表情依旧气定神闲。
如此也不勉强,罢了,有缘再见。
王山桥说完钻回轿子,侍卫在身后有素抬轿离开。
架打完了,事情说了了,阁楼上倚窗的看客纷纷散去,仍有人惊魂未定到自己桌谈论刚才的行凶。姜绣身旁挤满人,几位大叔拉着他夸赞。姜桉靠着体量瘦削挤到姜绣身边,小手拉着他的衣角,表兄。
姜绣转身牵着姜桉,对围观的群众言道,各位大伯,我家里还有事得回家办理,先走了。话毕,拉着姜桉走了。
姜桉挤到他身边,唧唧咋咋的准备了一筐问题,哥,你刚刚踢的那脚好帅啊,一下人就被你踢飞了。
少年偷偷挺直腰杆,那人学艺不精,我不过使了一成功力而已。那一脚其实用了他的全力,那个刺客实力强劲,若不是他当时视线被轿帘阻挡,姜绣也抓不到机会偷袭他。
姜桉知道他在佯装轻松,也不拆穿,反揶揄的问他少来,刚刚那位大伯和你说了什么?
请我去他家吃饭,我拒绝了。
为什么不去?那位大伯护卫的武功和他自身的仪态气韵,不像普通的商家之人,姜家这些生意人基本都挺重视和官员侯府的交情往来的,表哥却直接回绝,姜桉听出一份趣味。
初次见面便飨飧,不习惯。原来是社恐啊。。。
经过刚才那件事姜桉逛街的兴致缺缺,不久二人便回客栈歇息。
姜绣吃过晚餐后疲惫的拖去外衣躺到床上,一刻钟的功夫已是沉睡,呼吸变得均匀缓和又悠长。
窗外暗卫见状,轻踩脚下瓦砖,施展轻工离开。
屋内姜绣缓缓睁开双目。
王山桥站在牢门前闭目不言,在他脚下躺着满头血污面全非的青年,青年脖子处有一道刀口,先前的护卫由三位变成乌鸦鸦的一片单膝跪在铺好的地砖,一切都被男人的怒气压制除了呼吸之外,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半响,王山桥出声道,' 什么时辰死的?'
身前跪着的护卫回酉时二刻,和大人遇刺的时间一样。
一样,不就代表故意。王山桥筹谋半年于儋州官员中揪出的意图谋反之人,本想审问出他在朝中其他党羽,这人却嘴硬的很,半个月什么各种威逼利诱,终究没有松口。王三桥安排大部分护卫守监狱,想不到却来了个声东击西,考察好王山桥戒心松懈兵力薄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