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回到面具人的手中,他道:“因为木叶残害了佐助最亲爱的哥哥和姐姐,他决心对木叶进行报复,这就是他加入晓的缘由。”
“但这说到底是木叶自作自受,忠心的忍者被他们挚爱的村子当做敌人,永远不被人相信,永远被人排斥,最后他们愤而反抗,也是情理之中。”
卡卡西不愧是木叶第一技师,在这种时刻还保持着理智。他摘下眼罩,一红一黑的眼睛从开始就锁在我们身上,做出战斗前的准备,“那么,希音,你恨木叶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事到如今还有意义吗?
“我已经是叛忍了。”
叛忍,就意味着和你们、和木叶,没有任何瓜葛,我们是敌人。
大家都愣了一下,明显想通了这点。
话已至此,我已不想继续说下去,让面具人把我送回神威空间,至于之后他和卡卡西几人说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只是面具人也进入空间后,他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怎样看你的队友?”
“他们很好。”
“浅井介呢?”
“他很好。”
“对你来说,浅井介只是队友吗?”
“以前的话,是。”
他感兴趣问:“现在呢?”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有一瞬间面具人很失望,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这点,又恢复了冷漠高傲的姿态。之后我们就片刻不停,来到了五影大会的现场。
我们赶到的很及时,在尘遁爆发前救下了佐助。
面具人扛着佐助,我站在他身边,听着五位影级忍者们的不屑与挑衅。
我注意到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她是之前抓八尾时和佐助在一起的。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忽而脸红着低着头跑到我身边。她想和我说什么,但面具人见她过来,就把我们一起收入了空间。
“佐助!”
女孩第一时间为佐助疗伤,她一边治疗,我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女孩的脸红扑扑的,“香、香磷!”
“你是漩涡族的人?”
“唔!”
接下来我不再说话,静静看着佐助。女孩的医疗忍术不错,佐助很快恢复如初,并清醒过来。
看到我的第一眼,佐助就发了呆。
他定定地看着我,瞳孔颤抖,努力张开嘴,想和我说一句话,但不论他的喉咙怎么努力,都吐不出一个音符。
他这样我看着都累。算了算了,我自己也是这样,有什么资格吐槽他?
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上,摸了摸,嗯,手感还是硬的出奇,和过去一样。我笑了,道:“佐助,你……”
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好说道:“你长大了,变得比我厉害了。”
他终于不再强忍,低下头,哽咽,“我,我杀了鼬。”
“嗯。”
“可是,他是为了保护我。”
“嗯。”
他仰起头,眼睛微微眯起,想要阻止眼泪流下,只是效果甚微,只一会儿就满脸湿漉。他试图从我这里寻找一切的真相,急不可耐地向我寻求一切的答案,“所以鼬拜托你来照顾我,也是真的?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都单独把我抛下?为什么等我杀了鼬,才把一切告诉我?”
“对不起。”
事到如今已经不再需要隐瞒,我诚实地说出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包括鼬,包括美琴夫人,包括我离开木叶的真相,包括七海三津……短短的人生里,发生这样多的事情,即使我也无法全盘接受,遑论佐助呢?
我们犯了所有大人都会犯的错误,端着大人的架子把小孩子远远丢在身后,却等小孩子长大后把所有烂摊子丢给他。打着保护的旗号,结果伤害孩子的却是我们,这种行为多么无耻糟糕啊。
所以佐助埋怨我,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一个个都把我推开,让什么都不知道的我独自面对一切,在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后却把一切都告诉我。你们把我当做什么?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我。那天我看到你杀了八尾,可你却一句话也不肯和我说,我以为,我以为因为那天的事,因为我杀了鼬,你永远不愿意面对我了!我拼命地叫你的名字,拼命地叫你的名字,可你始终不给我半点回应,我想着:希音讨厌我吧,不愿意看到我吧,我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可我好想你,想你们……你们总是轻视我,疏远我,到头来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我杀了鼬,你知道吗?那个家伙,尼桑他,他比你过分千百倍,他让我亲手杀了他……”
我听着他喋喋不休地抱怨,伸出手,他没有拒绝,于是我帮他擦着眼泪,却和小时候一样,越擦,他流下的眼泪就越多,仿佛要把之前我没看见过的眼泪全哭给我看。
“佐助,”我叫他的名字。一片伤心中他闻声凝神重新看着我,眼角通红,仿佛下一秒就会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