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站在临街的公寓前,因屋内热情抓门的牧羊犬,男人扬起了迷人微笑。
“哥,这么早。”一蓬乱发的师枫广,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幼稚搞怪。
“我买了早点,洗漱后过来吃。”进到房屋内,并没看到熟悉的咖啡色毛团。“小小呢?”
“沙发后面吧。”师枫广对自家狗子也是万般无奈,明明很喜欢古肖匡,可每次见面都像见鬼一般躲起来。
“哦。”古肖匡终于在茶几底下抓住了小小,夹杂着白花的咖啡色长毛,完全看不出它母亲的模样,也只有这双眼睛最像。剔透的茶色,倒映着男人严肃的脸盘,纯灰色的眼罩很称男人的发色。
“哥?这布料还舒服吗?”师枫广指了指自己的左眼,他很高兴男人带着他送的眼罩,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这是不是意味着古肖匡开始准备接受他了?
“很舒服,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暂住的事情。”古肖匡大概和师枫广说了一下他和狐盼芷之间的事情,离婚是必定的事实,只是要给他死心的理由。
“这样好吗?”对外他们可以说:兄弟情深,可狐盼芷很难接受自己丈夫是个同性恋吧。
“他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男人教出来的人,又不是傻子。
“哦。”
一切听从男人安排,这终归是男人的私事,况且师枫广正沉浸在和男人同居的喜悦里。乐滋滋的策划着未来和古肖匡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青年高涨的情绪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打散,狐盼芷举着孕检报告,哭诉着男人的决绝。
隐秘的同性恋人关系被曝光在大众面前,师家和古家正式交恶。
古肖匡成为了众矢之的,熟悉的好友纷纷打电话给师枫广,询问他是否知晓古肖匡和狐盼芷有孩子,青年被好友带质问口气的话语,重伤到暴躁。
“至少古肖匡还不算太渣,现在除了我们几个熟悉你的好友,没人知道那个人是你。”好友的安抚并没有让师枫广心里好受些,他从想过男人身边除了他,还有其他人。
古肖匡明明在他身下承诺过,他和狐盼芷之间只是形式婚姻。可狐盼芷手里的超照片,重重打在了他脸上。
漆黑的客厅里,酒醉的青年斜靠在沙发脚边,东倒西歪的酒瓶吐着没喝完的液体。电视上播放着八点档的狗血伦理剧,师枫广被动的看着荧幕上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可悲又可笑。
怎么都拨不通的电话,被师枫广狠狠扔在玄关处。古肖匡一进门就看到闪烁不停的碎裂屏幕,无奈的挂断手中电话,弯腰拾起,粗略检查后,放在鞋柜上。
缓缓走近神情呆滞的师枫广,“去睡吧。”他不想责备如此颓废的青年,他也没想到狐盼芷会为了不离婚,如此大动干戈。一大早古肖匡就接到父亲的电话,各种指责在他听起来异常搞笑。从他被生下来,因为恐怖的畸形而被全家族排斥,十五岁以前都没有见过全家福上的父母。他是不详的人,保姆是这样说的。自生自灭是最好的结果,可惜古肖匡不想就这么算了,他有很多事要做,他的注意力只要放在那几个人身上就好,本就不太亲昵的家人,不见也罢。
现在认为他为整个家族丢脸了,纷纷出面代表道德的制高点,言辞犀利的指责他,与一年前迎接他的谄媚庸俗相比,他更喜欢这样的他们。本就不是好人,没必要装得和蔼可亲。
“好好哄哄,这件事尽快压下去。”古肖匡母亲慈爱的模样,温柔的拍着男人的肩膀,客气的态度,就像古肖匡是别人家不懂事的孩子。
“我知道了。”古肖匡扔下这句话后,就鞠躬离开了,假装亲密都懒得做。
一下午的公关协调,主流的媒体平台都删除了狐盼芷哭诉的视频,可总有不入流的还在持续更新狐盼芷口中的凄美爱情故事,被第三者插足的他,希望公众能帮他讨回公道。
“要不然,我们请‘水军’引导一下舆论风向吧。”这是洗白最好的方法。公关部的小胡子,小心翼翼的向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建议。
“不,我们的目的是平息这次事件,不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王主管,我们总裁的私生活不是拿来消费的。”一旁的帅气青年一脸鄙视的否定了这一提议。
“这件事交给小胡去做吧,王主管你全力配合他。”一大堆文件还等着男人审核,师枫广这边他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
“我不想睡,我和你好了多久?我们第一次上床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回答我啊!”师枫广胡乱挥动着手臂,竭力摆脱男人拉他的手。
“”听到师枫广这样说,古肖匡松开了手,紧绷的西装和束紧的领带,让他呼吸困难。
“你说:‘你是唯一能这样对我的人。’现在你和狐盼芷有孩子了,我不再是唯一的!”青年胡乱的抹去眼泪,红肿的眼眶透着极度悲伤。
“孩子不是我的。”男人苍白的解释着。
“说谎!超显示就是你和她回家的那段时间,你还想诬陷学长?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我恨你。”师枫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