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库房之类的地方。
“不需要。”刁夏看着他十秒后,冷酷的吐出拒绝的话。就算需要也不是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类型,她家是开小超市的,自从父亲走后,就是她一人打理。一开始也许会有些吃力,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我没有去处,更没有钱,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可以填饱肚子的活。”步帆炯已经放弃那所谓的“自尊”,或许虚荣会更加准确。在这拥挤的贫民窟里,所有人都对他避如蛇蝎。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是他唯一能依仗的。
“先擦一下货架上的灰尘。”刁夏看着步帆炯可怜模样,真被惊艳到了。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还不觉得娘气,也只有他了吧。
贫民窟里什么样的人,见不到?漂亮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稍有姿色必定能逃离这里。
这里坏人没有监狱里多,却也不少。嫉妒是驱使人作恶的魔鬼,没有人能抵抗他的游说,因为“奖励”实在是太诱人。快乐,贫民窟里不会存在的东西。“嫉妒”可以幻化出,让你短暂拥有,前提是他人的痛苦作为交换。
这里的人,乐此不彼。
按理说刁夏应该在这畸形的社会形态的最底层,却意外的没人敢招惹她。
应该和这小超市有关,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售货,刁夏必须驱车前往很远的地方,才能将生活必需品带到这里。她用“不可替代”的方式,在这复杂的地方坚强的活着。
步帆炯一个外来人,就没那么好的待遇。刁夏才前脚离开,超市门口就出现几个混混。别看年龄不大,身材枯瘦。每每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快要将他的骨头击碎。
步帆炯被迫在地上缩成一团,只为了保护好身体最重要的部分。
汽车的喇叭尖锐的响起,混混们停住了动作,如小学生一般站在原地,等待来人的责罚。
“他是我的人,你们再碰他一下试试!”刁夏下了车,粗声喊道。
本来眯着眼睛晒太阳的肉团,闻声来到女人脚下,撒娇的磨蹭着。刁夏弯下腰抱起它用力摸了两把,再次将凶狠的眼睛看向依旧低头不语的混混们。
“还记得那大胡子吧,如果不是他想动我的猫,也不会没了只耳朵。耳朵是用来听话的,如果不想要,现在就可以说一声。”刁夏嗜血的阴狠语气,那群本就不想和她对立的混混,快速道歉逃跑了。
“没死,就进去擦药。”刁夏没有多看地上的人一眼,如此无能的男人,她也是第一次见识。
本来对步帆炯没什么好感的刁夏,现在更是厌烦。
当看清男子滑稽的面容,难得让她笑出了声。“你这张脸还真碍事。”
没几天狐盼芷找到了步帆炯,离开成为既定的事实,“我要走了。”
“嗯,赶紧滚蛋。”刁夏并没有看男子,和以前不同的沙哑声线,透露出异样的情绪。
刁夏也不知道这份哽咽是因为什么。男人的离开,意味着少了一个“吸血鬼”,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她会如此不舍。
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短暂的交集,只是过客。
可谁也没想到,两人还有再见面的机会。步帆炯看着眼前“武装”抗议的农民,为首的熟悉脸庞,彷徨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刁夏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杵着锄头,威风凛凛的样子,泼妇样尽显。今天来这临时搭建的工地抗议,目的是他们租用的山林就要被这家公司收购,说要建一个休闲山庄。她们好不容易开始有收成的果树,就这样被砍伐。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她身上发生!今天这里管事的不妥协,就打到他妥协。
刁夏和一群黑汉子被迎接到会议室里,高档大气的桌椅。她们一身泥土,也不好坐下去。“说吧,这件事怎么解决。”
刁夏看着没有变化的步帆炯,也不能说没变,时间在她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原本纤细的身材变得粗壮,漆黑的发丝变得斑驳。步帆炯的眼睛不知该如何放,语气不自然的放软。
“这里是接下来五十年的伙食费,果林维持原样,山庄按季节性开放。”步帆炯将面前五个手提箱放置在刁夏的面前,里面整齐叠放的百元钞票很是扎眼。
“伙食费?”一旁年纪较小的强壮少年,不解的看向对面俊美的男子。不该是补偿款?
“对了,因为没有影响各位的劳作。就不存在补偿款,不过我和你们老大的婚礼不收份子钱。”步帆炯看着刁夏羞红了的脸颊,得意的笑了。
“接下来的五十年里,我和刁夏的生活充满了矛盾和冲突。可还是一同走了过来,我感激她,她用和我截然不同的人生,丰富了我浅薄的认知。她是我这次历练的导师,更是我修为提高的功臣。”步帆炯洋洋洒洒演讲完这次历练的报告,坐在下面的各界领导激动的鼓掌。
这次安排,最大的功臣应当归属冥界,人员配合上堪称完美。
秦广王上台领取荣誉证书,冥界的人雀跃欢呼。只有阎王冷着一张脸,听一仙童传达上仙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