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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英往柱子上一靠：“你有种就来撕！”

    “你怎么知道”绝零仰起头，与他四目相接，“我在这里？”

    “至从那一夜，我便能感觉到你。”

    抬头，就看见一只黑色的巨龙扇动着翅膀，从天边而来，冷酷的黄瞳，尖利的爪牙，还没看清更多，就如同巨石，稳稳地落在了悬崖上，接着匍匐在地。

    二皇子直接气得晕倒，被几个仆人愁眉苦脸地抬走了。

    “丢下你不管，我办不到。”秦霜低下头，眼里充满了比火还温暖的情意。

    他探头一看，就看见了素英，那只巨龙就伏在他的身边，灯影晃动，有种说不出的诡秘。

    他扑了过去，不顾危险，紧紧将其拉住：“抓紧我！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就在众人惊恐不已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太子前面：“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敢动我的人！”说着手一挥，大火将那些蛮人团团包围，噼里啪啦就将容易引火的长毛巨汉烧成了飞灰，手中的兵器也陆续融为了铁水，姚石捂着毛，极力躲避着火星，撞开殿门就一咕隆滚下台阶，期间还夹着心有不甘的骂声：“贱人，你给我等着——”

    他向来喜欢新鲜事物，便点头应允了。

    大概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来过，少年转过头，看见他很是吃惊，一不小心，就往悬崖滑去

    鬼使神差，步步上走，走到底，矗立着一道红色大门，大门半掩，里面传来模模糊糊的声响。

    他这才注意到巨龙的背脊上坐着一个人，所着的一身粗糙冬袄和他那张绝美的面容极为不配，

    刚到大殿外，就听见里面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素英毫不留情道：“二皇子，你就这么想翘起屁股被人玩吗？”

    见他魂不守舍的表情，太子轻轻一笑：“不好意思，吓到你，素将军的行事风格就是这么粗暴，喜好独来独往，”又说，“既然你来到了孤城，又救了我的命，那么你就是我的客人，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随我到处瞧瞧？”

    这个绝美的将军原来是个男人，男人竟然也可以生得这么美，他还在思忖，龙便蠢蠢欲动起来，仿佛想要振翅高飞，素英也有些奇怪坐骑的反常，不过时间紧迫，于是看也没看两人一眼，便骑着龙飞往大殿。

    少年带着他走了进去，缓了缓尴尬的气氛：“父皇，这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救了我的性命，外面雪大，能不能留他住些时日？”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大汉面目狰狞地扑来，眼看必死无疑，不料其胸毛突然着火，大汉扔下巨锤，就在殿中拔腿狂奔，被撞到的蛮兵，无不引火烧身，哇哇大叫，姚石也慌乱起来，将毛缩进体内，无奈毛太长，还是有不少露在外面。

    秦霜仍在喃喃自语：“还有那个梦，那个梦境”

    随着呻吟减弱，充斥在殿内的高温慢慢冷却，绝零睁开眼，发现男人一直维持着把他抱在怀里保护着他的姿势，自己的手则紧紧拽着对方的衣襟，不由放开去：“你没走？”

    少年仰着脸看向他，失足的恐惧全然散去而变得怔怔的，不知是成了仙，还是入了魔

    他使劲全身力气，终于把人拉起，忽然间，大风凛冽，飞沙走石，空中出现了一抹庞大的黑影

    他从未见过像这样的巨兽，模样凶横，身姿雄浑，双翼刚勇，少年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用好听的声音说了句：“素将军，是有什么事么？”

    “冬日已至，国库空虚，若左邻右舍慷慨解囊，我们物资也不会如此贫乏，孤人也不会面临死亡。可素将军偏要遵行世策，闭关锁国，宁可害死大家也不肯采纳我的建议，君父你说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不少人吓得跌倒，乐华泼妇一般又是跺脚又是怪叫：“素英，你说的什么？看本皇子不撕了你的嘴！”

    看了他半晌，月君奇异的面色才恢复如常：“感谢阁下对小儿舍身相救。孤城贫寒，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唯有一壶好酒，还算拿得出手。”随即命人取来，“此酒名为雪酒，辛辣醇厚，阁下若不嫌弃，便慢慢享用。”

    他扫了外来者一眼，瞳孔聚拢，然后撑起身，嗓音冰冷：“上朝的时间到了，太子还不赶过去议政？”

    到了晚上，他出门透气，却迷了路，面前是一阶梯，盘旋而上。

    月君似掩饰一般，咳了一声，又找来舞者，制造出一片歌舞升平和睦融融的幻想，他坐如针毡，越发觉得不详，还好少年探过头，冲他关切问道：“殿内有些闷，要不出去走走？”这才摆脱了众人贪婪的围观和讳莫如深的君王。

    绝零有些困惑：“感觉？”

    他尝了一口，果然不同凡响，环视四周，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那眼神，不可名状。

    23

    背对着他的素英，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架上的巨剑，剑身宽大，通体墨黑，质地厚重、就像一道开启的地狱之门，森寒的感觉比冬夜更甚。衬得他面前的孤人如此渺小瘦弱，似乎经不起盈盈一握。